星历027年
时隔三年, 孔吾和初等学校的同学一起聚会.
茶席上, 孔吾见到了冯瑜,杜明笙和秦强
冯瑜端起酒杯,准备给孔吾敬酒,
孔吾摆了摆双手,表示自己不喝酒.
冯瑜撇了一眼, 然后转向杜明笙和秦强.
三人喝了酒后, 开始絮叨
冯瑜说道:
“刚到高等学校那会儿, 倒还没啥, 后面家里面没钱了, 我跑去兼职打工.”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
“第一个兼职是推销一种软件, 去各个公司里面,找他们的相关部门去问询, 就是那种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每天有空就去跑, 一家接着一家.”
说着, 冯瑜喝了一口酒.
“我真是受够了他们那种神情, 一边好像没听见你说话, 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全程都不带看你一眼的.”
“最可气的是, 好不容易有一点效果, 老板又说不做这个项目了.”
“害得我还得一一给那些客户道歉.”
冯瑜说的时候,其他人一言不发.
“第二分工是刷盘子, 这个还好,除了有点无聊之外.”
“有一回摔了一个盘子, 扣掉些工钱.”
“……”
“强, 你去了军校, 怎么样? 有啥能说的说说”冯瑜把一只手搭在了秦强的肩膀上.
“分配到警校了, 做了武警”秦强低着头.
“哦哦,警校,警校.”冯瑜一边点头一边说.
三年来,秦强的体格比以前健壮得多, 而性格却没有过去那样张狂.
“你说过你想去杀敌, 杀到了吗?”冯瑜又喝了一杯酒.
“杀什么杀, 说说罢了.小时候不懂”说着,秦强也喝了一杯酒.
“你不知道战场是什么感觉, 知道了的话, 就不会想上战场了.”
“当兵不就是为了打仗吗? ”冯瑜说.
“谁说的? 当兵是为了不打仗”秦强答
“哦?那你们平常都练的什么啊”?冯瑜问
抬头扫视了一眼其他人后,秦强回答
“说点你们没听过的.信任游戏,是我们的一个训练项目”
“就是打靶, 一个人戴着钢盔,或防弹衣在一定的距离站定.”
“比方说就是射手的枪的有效射程左右的距离.”
“然后射手开枪击中那个人的钢盔或者防弹衣.”秦强接着说
“哇, 玩命吗?”冯瑜说
“我们教官说,在过去真正打仗的时候,大部分新兵活不过第一次战斗, 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战场恐惧心理.”
“如果让我们体验一下中弹的感觉, 将会有助于克服这种心理, 然后提高战场生存率.”说着, 秦强又喝了一杯酒.
“是吗? 那中弹是什么感觉?”冯瑜问
“你见过那些拆迁队用大锤子砸墙吗?”
“差不多就像那种大锤子砸在身上的感觉.”秦强答.
“还有别的,教官让我们这些老生, 一人拿着一个盾牌, 躲在标靶后面.”
“然后让一群新兵来打靶.”
别的人都静静地听.
“关键是, 那些新兵不知道我们在标靶的后面.”
“教官只告诉他们,尽情地打,体验各种各样的武器.”
“他说, 当兵或者警察, 应该时刻准备着, 和世上最深的恶意相抗衡.”
“通过这种方式, 让我们感受感受, 恶意的深度.”
“哦~”冯瑜似懂非懂.
“那你参加过任务吗?”冯瑜又问.
“没有, 还没毕业呐”
……
说罢, 冯瑜又凑到杜明笙身边.
“公子, 又玩了几个女朋友?今天怎么没见你带来呢?”
杜明笙摆了摆手.回答道.
“不玩了, 不玩了, 难过了”
“怎么了?”冯瑜不解.
“那些女的,”杜明笙露出一种冤屈的神情.
“居然会, 用我给她们的善意,去原谅别人.”
“你比如说, 她和她男朋友吵架了, 然后, 某个巧合下, 我给了她一点温暖, 然后, 她就和他男友和好了.”
杜明笙也开始一杯一杯地喝酒.
“然后呢, 用别人给她的恶意,来惩罚我.”
“所有错误都是我的, 所有功绩都是他们的,哈哈哈哈”
杜明笙又摆了摆手
“不玩了, 不玩了, 没意思.”
……
聚会散后, 冯瑜又走到孔吾身边
“今天聚会没见你发言啊, 老孔, 你最近怎么样?”
“诶, 没啥, 高等学校这边高手云集, 我感觉到有点压力, 没空想别的事情.”孔吾回答.
“是啊, 你能沉迷学习也是好事.”
“你要是到了工作单位,你就能感觉到.”
“有时候, 你自己都没有什么可以用来付出了, 而那些人却还嫌不够吃.”冯瑜一边叹气,一边说着.
“对了, 你和吴玲呢? 进展得怎么样了?”
“早就没有联系了”孔吾露出无奈一笑
“可能是我太骄傲了吧.”
“骄傲吗? 我看是有一点儿”冯瑜露出一脸坏笑.
孔吾低下头,不再说话.
忽然, 冯瑜四下里看了一看, 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交给孔吾.
“那个,今天我喝了酒了,不太方便, 你帮我把我的车停到你那里, 改天我再来拿.”
说罢, 冯瑜便走远, 伸出右手,在头顶挥舞着, 表示告别.
……
孔吾拿着钥匙，按照上面的导航，找到了冯瑜的车，是一台纵列双座车，带有蓝色边框。
打开驾驶舱门，孔吾骑上了车，启动。
车的底盘下方，缓缓出现淡蓝色的光焰，将车托起，停在半空中。
孔吾按下前进键， 车随之向前行进。
傍晚时分，孔吾驾车穿越半个城市。
车行驶得很慢，孔吾一边驾驶，一边看看周围的夜景。
孔吾自己没有车，
因而特别珍惜这一次驾驶。
从车窗看见的风景，与步行看见的，具有细微的不同。
夜深人静。
孔吾瞥见了一处小巷里，有人在推推搡搡。
孔吾停下车，定睛一看，
一群小混混，正在欺负一个女生。
一瞬间，一股怒火像电流一般贯穿了孔吾的大脑。
他立马调转车头，猛地冲进小巷。
小混混见状立马散开，把那个女生推倒在一旁。
中间的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拿着手上的棒球棍，指着孔吾，一边慢慢走近。
孔吾几乎没有了理智，再一次转动手柄，最大油门。
撞上了那个人，让他飞出去至少5m的距离。
棒球棍掉在一旁。
那人的后背撞到了一个铁质的垃圾箱，发出的响声激发了一旁的应急灯。
灯光洒在那些人的脸上，映出了他们狰狞的面容。
他们忽然变得畏惧，像见了光的幽灵，立马就失去了气力。
仓惶地逃走。
倒在地上的女生，缓缓站起身，把被扯开的衣领重新整理好。
孔吾驾车慢慢停到女孩旁边。
他看了一眼，她的脸。
脸色一沉。
“上车吧”他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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