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诗指的是《诗经》的开篇《关雎》。
我看书没有定性,像一个钟摆,忽而西方,忽而东方,今天开始读国学了。
在中国,它是一股长命无绝衰的热潮,几乎辐射到各个领域。去年三月还是四月,我忘了,公司请来了山东的一个讲师,大谈孔夫子,教我们叩首、行拜师礼,恍如封建复辟。
毕竟它是由方块字组成的,沾染了“天雨粟,鬼夜哭”的魔力。
《诗经》是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分为风、雅、颂三个部分。反映了周朝民间的爱情、婚嫁、农事等现象。《关雎》如风一样缠绵: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翻成白话文,简单一句就概括了:一个男的喜欢一个女的。
但不是西方人那么直接的“我爱你”。他透过雎鸠的声音、流动的荇菜、琴瑟、钟鼓等意象来表达这份含蓄之情。
中国的文化里有拐弯抹角的一面。李白思念故乡,却写起了床前的明月光。徐志摩爱林徽因,却围绕一块墓碑大作文章。
黄磊、周迅主演的《人间四月天》里有一个场景:
林徽因:“那块墓碑上有字,看不清楚了,碑文都风化了,也不知道年代多久了,里面埋的应该是庙里的僧骸吧!”
徐志摩:“不,这里埋的是我,千百年前我来过,我是为了等你来的,你没来,我不肯走。我从黑发等成白发,从壮年等成一堆荒冢,可是我心不死,我只是埋身于此,继续守候。千百年来,有多少人刮过这青石上的苔,问着僧骸是谁,为谁守候,我相应不理,我痴等,从荒冢等成古墓,等到碑文都风化了,终于,你来了,你来悼墓了。”
…………
一只鸟儿、一缕月光、一块墓碑,在诗人眼里,绝不止于本身的意义。它还可以用来抒情、说理。
我后来又看了《桃夭》。诗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以桃树的变化带出女子一生的变化,以物喻人,又是一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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