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没有花前月下的浪慢,也没有青梅竹马的经历。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约之言。
七十年代中期,连续上了一星期夜班的我,拖着疲惫无力的身体,推了一辆半新不旧的自行车,迊着徐徐吹来的微风向目的地出发。
大山里的早晨,虽是盛夏,但还有点丝丝凉意。
我按父亲电话里说的,煤城十几公里外的石头村,有他一位同事的家属,在家里等我,所以不敢耽撂,胡乱吃了点早饭就出发。
行进在坑坑凹凹的石子公路上,偶尔碰见三俩个拉煤挂车,拖着长长的飞尘雾土,带着拖斗,从身边喀里山倒擦身而过。
我被逼下车,雾尘遮天敝日,连初升的太阳也灰蒙蒙变成金黄色,给人一种不爽的感觉。
我骑车跑了一个多时晨,来到石村,在一位大嫂的指引下,去媒人家。
这是一个靠山而建的自然小山村,村中一条小河,娟娟细流,无声窜村流向远方。
河水清彻见底,一群麻雀叽叽喳喳,见有人来,轰的一声飞向深山秘林里。
过河推车上坡,半山腰,有一排前后参查不齐的院落,有的大门紧锁,大概人都去地里上工去了。
几只母鸡在村里粪堆边刨食,一只大黑狗见有生人进村,昂起头对我汪汪……汪一阵乱叫。
但也不敢近前,看我黑瘦高挑,弱不禁风的样子,它似乎并不害怕,反而越叫越凶,这时候从村里又跑出几只,黄、花、白颜色大小不同的家狗,围着我一阵乱吼……!
村边百年老槐树上,喜鹊咂咂……咂……不停的乱叫……!
一家大龙门吱一声……开了,一位中年妇女走出来,面带微笑,喝退了群狗。
对我说:快进来,就知道你今个要来,我在屋里听见喜鹊叫,群狗乱咬,开门一看,果真是你来了,快进来!
我随大婶走进院子,一只大黄狗摇着尾巴对我低吼了几声,被主人喝退,院内正上方两孔土垚洞,左边三间厦子,院内清洁整齐。
进屋后,窗明几净,给人温馨舒适的感觉,加上主人的热情好客,是我诚惶诚巩。
不好意思端上大婶递来的茶水,坐在炕沿上,"孩子吃饭了没有"?吃过了婶子,哎看这娃客气了,耐你喝水,婶过去看看,小玉回来了没有。
听说她在几十里外黑龙乡基建连当连长,我哦了一声,大婶继续道;你先坐,我去去就回。
不一会她进屋说;小伙子,人家父、母,姑娘都在家,成不成看缘分吧,我嗯了一声,点点头,和大婶一前一后出了龙门。
来到小玉家,姑娘笑盈盈的掀起门帘,我和大婶进屋,互相说了些客套话。
大婶说;这是我给咱小玉介绍的对像,娃他爸和我掌柜的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娃又在咱县煤城化工厂上班,人老实本份,他家里的情况,我以前都说过了。
你们坐,我家一会还来亲戚,我就不赔了,婶,我送送你,不必了你坐,说完姑娘,和她妈送媒人出门。
她们在院中叽叽咕咕,我好像隐约听见姑娘说;外小伙又黑又瘦……,婶不知说了些什么?就回去了。
姑娘他爸招呼我坐在炕沿上,热情的递上纸烟,叔,我不抽烟,他哦了一声,在炕楞上磕了磕烟灰,又给烟锅里装了一锅烟,我赶紧擦洋火给他点上。
这时姑娘和她妈进门,给我倒了一杯浓茶,甚是热情,我说,我不喝浓茶,她妈脸色微微一变,舜间又恢复正常,不抽烟、不喝茶。几个坐着很尴尬。
停了一会她妈打破了尴尬,热情地问东,问西。屋内气氛不闲不淡,我是个性格比较内向的人,又不爱多说。
还是她爸说:玉你和小伙到下房去,叫你妈做饭。她妈也说去吧,你们互相了解了解。
姑娘端来淡茶,递给了我,我偷偷看了她一眼,人长的微黑透红,个子不高不底,圆圆的脸蛋,一笑两个酒窝,穿着扑素大方,有那么一点当领导的样子。
我从来没有和一个大姑娘独处一室,所以比较拘束,姑娘到是热情大方,问这问那,我和她保直一定距离,不敢亲近。
姑娘完尔一笑,两个酒窝完美迷人,她幽默的笑着说;离那么远,我又不是老虎,还能把你吃了。
我心想,我一个小伙子,还没有人家姑娘开通大方,真是丢人。
由于连日来上夜班,比较劳累,姑娘误会我对她并不上心,只好说走回去吃饭,下午早点休息。
你明天要上班,我还要去黑龙乡基建连,那里有好多工作要做……。
一星期左右,我去她家,她妈交给我一封信。
李xx
你好,我们匆匆一别也有几日,我考虑再三,咱们俩没有共同语言,志不同,道不合,不可能走到一起。
因我年龄较小,前途紧要,暂不考虑个人问题,与你见面,是为了给爸、妈一个交待,实在对不起,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人,
此致
……………………敬礼
小玉
一九七六年x月x日
我看完信,什么也没说,这真是:
绣羽衔花他自得,红颜骑竹我无缘。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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