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多肉,绿羊绒,养了三年。虽然只是放在办公室窗台上,偶尔浇浇水,但还是要说养了三年。忽有一天,在顶端就爆出了茁壮的花柱,花柱上挂满了花苞。花苞积蓄能量一般,孕育了半个月之久,花才肆无忌惮地怒放开来,黄灿灿的,九瓣十八蕊,绿羊绒肥绿的叶片配上这样的花,颇有“金风玉露”之趣!
入冬的第二波降温,阴雨,有点冷了。不想有过多的说话,远离人群的时候,人群也把背影留给了我,沉静下来的空气,却是清新透明的。有时候,话多了,觉得空气都是混浊的,心里也疲累不已,是非之间,如果逃躲不掉,还是知之甚少较好。
一场清冷雨里一树花开而必定有些情绪,是一声叹息消受不了的。反反复复地想,为什么还要一直一直在这里?曾经劝服过自己,与一切和解,谁不是负重前行?当累积太多不堪重负时,又想,轻松上阵的人也多了去了!于是,一声叹息如鲠在喉,一再一再地噎得心疼。
据说,多肉开花之后,植株就会耗尽养分,整株死亡。看着绿羊绒整整一柱的繁花,不确定植株最后的命运,换作我,就算拼尽全力,也要争来一树怒放的花儿,灿若星辰、开至荼蘼。世上没有不谢的花,也没有永恒的叶,生命在一朵花之间没有轮回,就算轻信了因果,那些美丽的花,凋谢了,又会魂归何处?
一场清冷雨里一树花开再冷几天,冬天就过完了,这里的冬天短得可怜。匆匆一季,还没有围炉烤茶、还没有早起爬山、还没有……渐渐变少的相聚、越来越寡淡的滋味,是在享受平静还是在忙碌里沦陷?人群里混迹大半生,终只能是冷暖自知、各自安好。
绿羊绒开花,在我眼里,竟如同荆棘鸟一样,是件很励志的事情了!这么多年,只说要努力做最好的自己,其实,最好的自己长什么样?该怎么努力?真的却一点都不知道!此时,左手握握右手,轻轻地,该对自己说声“珍重”还是“加油”?
一场清冷雨里一树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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