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他推了我一下,我抬眼才发现自己在车上睡着了,还流了口水。
“哦……”我连忙抹掉下巴的口水,整了整衣领。
王钦笑着递来一张纸:“用这个擦,收拾收拾,该下车了。”
我接过纸巾,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下午六点了。
我和王钦出了候车室,他打了个电话,然后给我说:“英子,我联系好医院了,咱们先吃个饭,再去。”
他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我却跟在他后面,用口罩掩住了表情。我身体出现了点问题,辗转各医院,都没起效。
来到王钦的老家,当地有个有名的医院。真的有用吗……我迟疑了一下,看着他的背影,我还是跟了上去。
和王钦在附近吃了碗米线。和他一起到预约的医院,一顿检查,有法子治我的病。
他一下子松了口气,开心地搂过我的肩膀:“有救了……有救了……英子!!!”
我对他一笑,点了点头。但随后又马上脸色沉了下来:医药费很贵……
我忘不了那年夏天,他在烈日下被汗浸透的白T恤,忘不了他坚决的背影,忘不了他在门口紧皱又舒展的眉头,忘不了他交钱时抑制不住的愉悦……
忘不了那个夏天的蝉鸣和那个夏天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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