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6:37,部长在班主任交流群里发了照片,附了表扬:9班几乎全班到场,安静学习。
其实,6:05,女生631和男生638已经全部到教室。全班级大约有三分之一同学到场,这个时间点,宿舍叫早的铃声都还未曾响起。
婧宜告诉我,这么卷,就是为了补作业。
早自习开始,我向茹婷借红笔改作业,发现她的历史作业本还在她的桌上。我没有问她为什么没交,因为我们班级规定,如果作业写不完,历史放在最后写。
所以,昨晚的作业,连茹婷也写不完。
姿颖来问我,怎么把作业写得快一点,她说昨晚是凌晨三点多还起床写作业。我建议她把作业分成写的和背的两种,需要记忆的作业尽量在碎片化的时间完成,甚至于在课堂上就强化记忆。她吐吐舌头:她已经连碎片化的时间也没有了。
谈宝乐上课时虽然很努力地撑住眼皮,但他还是不断地走神。我忍不住停下来,盯着他看,他机灵地抖抖脑袋,我也没有批评他。课后,他告诉我他昨晚熬夜写作业,睡也睡不够。连宝乐也写不完作业了,其他人应该都差不多。
和同学们说,高一的学习问题反映出来,大概最难解决的便是作业。
一片默然。
上午看了早读,然后和同学们一起去跑操,然后又上了四节课,小腿微微一用力,就忍不住发抖。疲劳,也是我经常感同身受的。
午间依旧没有午休时间,吃过饭就匆匆忙忙地赶去做核酸的地方等。今天抽查到的6位同学,却有四位同学不小心弄丢了核酸预约码,我只能守在那里用手机一个一个给他们现场预约。这么想想,都想生气。
等了大约二十几分钟,没有看到陈庆堃和戴仕捷,饶津铭和李明亮和我打招呼,我就请他们帮我去找人。戴仕捷说,他们中午睡着了,铃响的时候才被叫醒。作业太多了,睡也睡不够。
无从安慰,也没法安慰。
下午在心育中心,和万霞做了专业发展的规划,也探讨了最近遇到的班上心理问题的个案。赶回求真楼参加党员会议,在这个空隙,SU匆匆来见,写了一封信给我,上面写着他午间的寝室生活小困扰。他的困扰,也成了我最大的困扰,我不能信一面之词,但我也完全来不及去求证真相,只能先安慰他。
有些事也许要交给时间,而有些事,连时间也无可奈何。
下一步,需要安排三方会谈和家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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