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候鸟从春节的山影里飞出
翅膀驮着城市的梦,在东方留下剪影
以塔吊的力量扑扇高度和强度
脚上的羽翎,擅长描写凌晨星月
子夜天河,牛郎织女那相思豆上的泪
用胸膛,消化四十二度的夏季
用一千度的智慧炼化钢筋的语言
有间距有横向纵向的维度与一六G的规范
用铝模圈起家的雏形,外围立上保温板
把混凝土象猪崽一样丢进去,震动器啸叫
是乡村悠远而粗重的喘息,传到立交桥上
金融流水的泡沫瞬间坍缩
架子工以三十层搂的高度,以蓝天的层高
排布钢铁森林,容纳布谷鸟的歌
野猪的毛发,山鹰眼里的河谷,松鼠口里的松涛
那里候鸟已老,口喙光秃,驮不动夕阳的余晖
而季节依然年轻,节节抽穗
在城市的拼图里,稻香远了,蛙声远了
封面,余一页雾霾浸染的停工令
临蓦一只鹍鹏
种子在砖块里拱出烧制的芽语,说图腾
建筑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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