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问你,你最喜欢的人是谁?你喜欢住什么样的房子?或者你最喜欢什么品牌的车?可能你会很快从脑海里搜寻到这个答案。但是如果我问你,你最喜欢什么树?我想你会对我翻个白眼,这个问题是个问题吗?它又不重要。在没有阅读《那些活了很久很久的树》这本书之前,我和你一样,对这个问题置若罔闻,不屑一顾。
我和树木的联系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建立了。在我记事的时候,爸爸做的就是木材加工的活儿,因为爷爷也是木匠,他把手艺传给了他其中的两个儿子,我爸爸和二伯。大约是我三四岁的那年,爸爸买了一台木板加工机器,安装在老房子里,白天他去那边工作,晚上回家睡觉,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讲,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了他的个人工作室。后来接的活变多了,我们一家人便搬到这个老房子里面住了,和机器在一起,记忆中木板被机器锯裂时发出的滋滋声,还有木材散发的味道,依稀还能想起来。
先说一下这本书的作者-Fiona Stafford,牛津大学教授,专攻英国文学,研究领域涉及奥斯汀,华兹华斯,雪莱等作家,浪漫时期文学,自然写作。诗歌研究造诣也相当高,还编辑古典小说,喜爱在林间漫步。她还出版了《简奥斯汀短暂的一生》。从研究人到自然,这个看上去貌似毫不相关的两个物体,激发了我读这本书的兴趣。
我找到了我最喜欢的树-松树。书中有一段文字这样描述它,我觉得很贴切。
“在阳光中安静且若有所思,在风暴中机警地舞动着,每一根松针都在颤抖”。
松树是英国最古老的本土树种,它有100多个品种。定居在英国最古老的树种是欧洲赤松,英文名“Scots pine”,它们在苏格兰高地的多岩石地貌和薄薄的酸性土壤中茂盛生长。我还了解到它的树叶和油脂,甚至是气味都有很多功能。
“松树有杀菌作用,闻起来提神醒脑,可治疗咽痛和支气管炎,松针浸泡在洗澡水里,以缓解风湿疼,松树油作为许多消毒剂的重要成分,松叶枕都能助眠。”
在《谷物》我也找到了介绍松树的文字,
“美国黑松除了用作建材以外,其松香可以缓解咽喉肿痛,树浆可以敷于患处,减缓肌肉疼痛。同时,它也是一种天然的速食食材。夏天,可以从活树上剥下长条的含糖量高的内树皮,直接食用。”
最近读的书很多都讲到自然,比如杂志《谷物》,大篇幅的讲述着树木,森林,高山,和大海。
树在某些文化中,同时标注着起点和中心。维京神话中,整个宇宙被看作是一颗巨大的白蜡树,人们称它为“世界之树”,它的树枝繁多,往下延伸至“死之国”。古代欧洲的德鲁伊祭司采集槲寄生用于神圣的仪式。释加牟尼是在菩提树下打坐开悟,耶稣骑着驴子走在载有棕榈树的路上,最后在木质十字架上受刑而死,《圣经》中充满了鲜明的无花果树,葡萄园,芥菜籽形象。印度的榕树,和我在斯里兰卡Tissa湖畔看到的硕大的榕树或许是同宗,非洲的猴面包树,还是从《小王子》中得到了解和认识的,对这种树充满了好奇,幻想着有一天能亲自去非洲抱抱它。
自我判断,内心我还是渴望和自然联结在一起的,在钢筋水泥的都市生活久了,偶尔给自己放个假,跨越几个时区飞到另一个陌生的国度,想去看的,无非是自然。能让人放松下来的,除了酒精,大自然也能做到。至少对于我而言,这一点毋庸置疑。几乎去过的任何一个城市我都会去看看那里的植物园,印象中斯里兰卡的植物园品种最为丰富,园内还有很多植物提炼的精油和药物可以尝试购买,悉尼的皇家植物园内有一大片仙人掌种植区,曾让我迷失在那里一个下午。在逛清迈皇家植物园那天,园里人很少,炎热的下午和朋友一起漫步,树荫下乘凉比屋子里吹冷气更让人觉得惬意,园内有好几幢度假型酒店,住在里面的人每天被植物的光合作用唤醒,生活中更多的灵感也会孕育而生吧。
从自然过渡到生活,这是一个很自然的过程。人活着的每一天,都离不开大自然提供的一切,但当人类成为这个地球的“主宰者”之后,我们又是拿什么来回报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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