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如去年的屋檐披挂今年的雨水。
潮湿在墙上睁开水灵灵的大眼睛。
晦涩的风吹来,飘悠。
蛛网暗结在沉默的唇上。
正如阳光的蚯蚓爬过窗帘的缝隙,
植物青色的脉,
松动。
暴起在墙角白色的背景里。
我沦陷在地中海风情的沙发里,
北欧吹来的风让人沉迷。
舌头轻轻搅动夏威夷的棕榈,
展开整个开罗的荒芜和寂静。
没有人抚摸古老的藤椅,
悠悠摇晃着,
夏日午后光斑里泛旧的忧伤。
身体是个陶罐。
封存陈年的酒。经年的盐。
辛辣的梗。
有时候我希望我是个木器。
刷层清漆就能翻新。
但岁月留下的坑坑洼洼的虫蛀,
那些黑暗的隐喻,
深深凹陷在黑夜的腐烂里。
春寒暴动,
淤泥的池水翻涌。
抚摸身体的陶罐里,
并开着的两格睡莲。
迎春花,合欢木摇曳在薄冥中,
从树上侧漏下一两声清脆的鸟鸣。
渔网缓缓。
垂老的温度渐渐涣散。
树叶摇着纱窗。
时间的老马挪动地很慢。
次第展开的青草,
落日的眩晕,
聆听孤独的星辰。
黑夜栖身木耳,阳光照在浮尘。
江山永寂呵,你抚琴而唱。
我仍旧被一尾弦月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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