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屏,连山嶂…滔滔洛水流”,这是诗情画意般,但形象恰当的来描绘我出生的关中小乡村……山峦叠嶂的华山像村子的屏风,村前洛河水延绵不断的流淌着……记忆中夜晚走在漆黑的乡间小路上,抬头繁星皓月当空,四周静的可以让人联想到“鬼神”,唯有远处若隐若现传来路人吼出的秦腔声能够壮点胆量。
对家乡的记忆总是停留在小时候,也是最深刻、最美好的时段。小时候的家乡村后是一片树林,村里人都常去小树林捡柴火,枯树枝捡不来了,就出现了砍树枝。那时候8、9岁的我也跟着村里的大人们去捡拾柴火,当时最羡慕的是大人们拿着明晃晃的斧子,砍来捆绑的都是大树枝,而我手里拿着的是一把生了锈且没有把的小镰刀----这是在自己百般央求下母亲才赏赐给的唯一“武器”。用起来非常不得劲,于是向旁边的大人借斧头,可没一个大人借:“你看斧头的刃这利火的,把你碎娃伤了怎办”……大人背多少柴火,我就想背多少,就有种逞能、表现、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
夏日的村里人都铺起凉席睡在宽敞的露天院子里,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海吹浪谝,我则和邻居、对门的小伙伴们看着西边太阳落山后的七彩虹……数着满天星斗,争论着那个是七勺星、那个是牛郎织女星……争论着那个最亮的是不是北斗星……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天地相连,小伙伴们争辩着:“咱们一直往前走是不是就摸到天了”、“你说的不对,地球是圆的,地球和皮球一样”、“要走十万八千里就到天尽头了”、“你以为你是孙悟空,还十万八千里”…童稚的言语总是在欢声笑语中结束……
八、九十年代关中乡村的农活还是很重的,因为全凭人的体力来做。谁家能有稍长大点的壮小伙,那谁家就算是有好劳力,再有头能拉车犁地的耕牛更是不得了的事情。而我家父亲在西安工作,弟弟妹妹年幼需要照看,面朝黄土背朝天耕种好几亩地的担子落在母亲一个人身上…至今记忆犹新,能让母亲赞不绝口的是,我当时可以让母亲做完农活回到家吃上饭。现在回想起来,所谓的饭不过是把生的烧成熟的,把凉的弄成热的,能够让母亲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时喝上开水、吃上热馒头、就着有盐有醋的菜……
如今的家乡也许多了些人情世故,少了很多记忆中的东西,可我对家乡那刻骨铭心的记忆无法忘怀,每每想起总是很激动,总想用文字可以记录下来,这也许是我还保存着或者是找寻着“人之初,性本善”中的“善”,这也就是我写下这篇文字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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