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砸,你那头发还不理么?”一大早,我看着大少的那头黄毛,装作不在意地问了一句。
其实他老娘我挺愁的,毕竟那长度已经可以扎个指天辫了。而且向后梳的时候,还跟某个伟人的某一造型特别相似。
这个有个历史遗留问题,就是当时在校就地隔离没法理,回来后就成了个鸟巢。居家隔离完了后,又来了个大放开,由应检尽检变成了该感染尽感染的特殊时刻。这头发就一长再长……
“嗯,哈哈,那个,我想烫个黑人烫。”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某娃觉得自己已经清晰表达了自己的意图。
“啥?啥烫?”
“黑人烫……”
“啥是黑人烫?嗯……”我赶紧拿出手机搜,毫不掩饰我的无知。毕竟黑人的菠萝头其实第一时间已经从我的意识中苏醒了过来,历历在目,可我实在不愿意把那层菠萝皮套在我自认很帅的娃的头顶上。
好吧,我心息了。绝对没有错,那个菠萝皮就是黑人烫的效果。
“你认真的?”我怯怯地问了一句。
“我问了几个发型师,我担心他们不会弄。”
“那你先问问吧……”我暗戳戳地希望没人愿意接他的单子。
“KS有个发型师可以做,不过是在汇悦城那边的。价格比平时贵10%。”
唉,我的意愿看样子并不能抵达巧手如簧的Tony哥哥的脑子里。
好嘛,谁没有年轻过呢?这头的奇形怪状我又不是第一次领教。既然要弄,那还是找个靠谱点的发型师吧。
“师父楼下那个发型师也不错的,要不去问问他能不能给你弄?”
“技术过关吗?”
“嗯,他从新加坡回来后,你老爹和老弟的脑袋都是交给他的,除了比较佛系,没感觉有啥不妥的。”
“那你微微看?”
“我没加他微信。直接去问就好了。”
就这样,为了他的菠萝头,我又舍命陪君子。我问他怎么不找他的朋友陪,他诡黠一笑。好吧,少年的心思我别猜,我猜也猜不透。
其实,驱车去的时候,我心中还是期待那位发型师说不会,又或者说不做的。我泊车的时候,就让他先去问,结果说可以。
看样子,今天这个黑人烫过不去了,那我只能泊好车去听听托尼老师的见解呗。
“贝贝妈咪,这是贝贝哥哥?”我还没进去,托尼老师就笑着问我。
“对啊,他要弄黑人烫,哈哈,有没有难度?”我真希望他说不做。
“我之前自己也烫过一次的,当然可以的。”
“儿砸,你想清楚了?”
“有什么好想的,不就个黑人烫吗?”
好吧,头是他的,他做主。他都想的开,没可能他老娘想不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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