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世内有暗斗外有强敌,而世人却还可悲的做着天朝旧梦,本就愤慨于社会黑暗混乱又亲眼目睹父亲的堕落的鸿昕更是不满于世人的愚昧。
看到此番世景的鸿昕最终在1924年选择了到外面求学,符薇是含着酸辛送的他。
自那后鸿昕不时会寄一封家书,也会给她寄一些先进报邗书本。她大概知道了丈夫在做革命的事业,在用手中的笔与那些乱世中的不平作抗争。
最后一封家书中丈夫说他加入了革命的队伍,他既便是为革命事业献身也值当。她还未来得及回信1937年7月7日,日本侵华战争全面爆发。
她带着全家避战逃亡,自此便断了联系。
算来自己已各处辗转了五年了吧,途中公公与父母也相继去世。哥哥染上鸦片后还不上银钱竟因此被打的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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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哥哥还是死了连尸骨都未殓得只因那时那小城发了疫病说是要以人祭神,那官员便那样活生生的将还有一口气尚存的哥哥烧死了。
在祭祀那日小城发生了一场小规模战役,之后,那些劫后余生的人却说着“你看我就说那祭品不合吧,这不,把那些个枪炮都给引来了。”
符薇从那时起终于知道丈夫为什么而斗争了。
风吹动书页也吹来了凤娘的声音带着激动的,将符薇拉回现实。
“夫人,夫人……”
“怎么了?”
“门外有个人说是姑爷朋友哩,说是来捎东西。”凤娘微喘着气激动的说。
“捎了什么?”
“不知道,直问这里主人是不是夫人你。那人也不把捎的东西给我,说是受姑爷之托要亲自交与夫人你。”
符薇见到门外去只见一灰袍先生拿着个蓝布包立在风中,风尘仆仆,符薇走近了去。
“你是符薇?”那中年先生见纤瘦的符薇很谦和问道。
“是。”符薇心跳如鼓,她是害怕的,怕听到丈夫的消息又期望于听到多年未见的丈夫的消息。
“终于找到了,这是受人所托之物。”符薇心如同溺入冰潭手指发凉,颤着手接去。
“鸿昕同志在做地下工作中为保全地下机构被捕牺牲了……”那先生悲上眉头说道,但符薇却在听到牺牲二字后再未听清后话。
那先生见符薇也不哭也不闹,只见那纤瘦的女人抱着那布包儿怅然若失地走回了家中。
符薇没有哭闹相反她十分平静,她虔诚地打开了那布包,一本书一只笔静静躺在蓝布上,就那样在照进屋里头那来光下渡着光晕像是它们的主人还在世一样有着物的活气。
她就静静地看着它们在沉静中酝酿着,看着看着像是在乱世中看到了一盏引路的明灯,她的悲伤如潮,随之在悲痛中生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想着符薇一个起身将房中小窗开到了最大,让一室阴秽尽散,她想这就是引路的星火吧。
此后地下工作者鸿昕代号星火又开始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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