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到悲惨二字。
可能悲惨也不过就是做我的雨伞了吧。
大学两年还未结束。
第八次丢伞已经让我明白。
真的不用买新颖的、自动伸缩的、花纹绚丽的雨伞。
最后都不过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如果幸运的丢在教学楼。
再去寻找时还有很大几率找的回来。
可是我丢伞。
每次都是在下一个阴雨天出现的时候才发现。
我伞呢?
空想家讨厌下雨天。
天色一昏暗下来。
总会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春困秋乏夏打盹,还有冬眠。
不是在为自己的嗜睡找借口。
一到雨天,一天的心情彷佛都被蒙上了一层阴郁。
有气无力地喘息着。
淅淅沥沥,却也不想沾身。
从暖气片旁随便捞一把伞。
撑起一天的坏心情。
本相安无事。
你下你的雨,我打我的伞。
果不其然的丢完了家里父母结婚20年来所有的伞。
对买伞的印象就放佛和丢伞一般。
去时有雨,撑伞而去。
归时天晴,空手而归。
伞呢?——那得看我去哪了。
青岛栈桥,十二月。
温度却也不够下雪。
只得买把伞预防一下。
跟着自信满满的母亲在超市外的栈桥前广场。
走了半个多小时。
我:咱们不是刚来过这吗?
母亲:是吗,我怎么记得超市就在这周围呢?
。。。。。。
一把棕色靛蓝格子雨伞就这样到了我们的手上。
这把雨伞陪我度过了那一段灰色日子。
那段日子暂且按住不表。
只是雨伞却还是丢了。
好在是普通的大众雨伞。
一把一模一样的雨伞又回到了我的手上。
可是它又不见了。
我只能把它归为这个型号的雨伞爱丢。
遂放弃。
北京奥林匹克公园,八月。
前一秒还万里无云。
后一秒就瓢泼大雨。
楼下简易棚子小超市。
老婆婆拍了拍筐子上的浮灰。
我却没有看筐子里的伞。
那一把放在货架上的伞为何如此特殊。
原来是一把坏伞。
到手一看,没有伞柄,伞骨和伞面却也完好。
便宜了十块钱之后拿到它。
我会在意它没有伞柄吗?
还没有到家,它就已经留在了故宫。
重庆磁器口,一月。
听张先生的话,一定不会下雨。
专门把雨伞全部放在公寓里。
所以现在出轻轨站之后是天上的花洒坏了吗?
一出轻轨就看到披着雨衣卖雨伞的人。
一把弯柄塑料透明雨伞。
在这个不大的伞面下想要遮蔽两个人确实不太容易。
左肩,给漂泊的雨滴一个栖息的地方。
我却并不在意。
握着伞柄的手只想再向右边偏移一些。
挽着胳膊,内心的炙热早已将半边身子的雨水烘干。
像我一样。
默默地彳亍着。
我不敢扭头。
不敢看她太息般的眼光。
举着伞的胳膊越发的沉重。
再没有如此清晰地感觉。
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影响着她。
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颜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没有丁香般的惆怅,只有对吃的渴望。
傻姑娘。
雨渐停。
收伞。
逃离似的收回刚才挽着的臂膀。
却也发现她的右侧肩膀也沾满了雨滴。
你用纸巾擦掉的不仅仅是我衣服上的雨水。
还有心里对雨天的抑郁。
成都春熙路,一月。
吃完早饭,楼下路口抉择究竟要不要上楼拿伞。
听张先生说明天一定不会下雨的。
上楼,拿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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