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文追悼黄医生。
接下来很顺利地进入日常调理:散步、推揉、温敷和服用姜汤。通常上午九点钟左右他赶到,下午四点以后离开,中午自己做饭吃。一周后,按他自己的说法是沿途不再休息,一口气走过来。因为是夏末初秋,天气很热,每次走过来,都会汗水琳琳。但慢慢地无论气色还是情绪都明显好转,嘴唇也泛出一些光。间隙时他自己看书——安德烈·莫瑞兹博士的《癌症不是病》,并认真作着笔记。他开始对自己增强信心,甚至购买了冰箱消毒柜打算长期这样自然调理。
有一次闲谈,他向我透露他离开家原本是准备面对死亡。选择这里的原因,是他听说这个寺院很好,经道友介绍常住同意就过来了。至于不在家养病是亲友的关爱给自己压力很大,所以就希望到一处清静之地。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调理让他看到希望。
发生在他身心上的变化也给予我很大鼓励和信心。
张钊汉医师在辩病因中指出癌肿瘤是果(病因引起的症状)不是因,果是虚妄分别(有点佛教中观见者容易理解),不应该是加以对治的。也就是说,病的“果”(果不生果)不会引起症状,引起症状的唯是两因“体伤”和“寒性体质”。安德烈·莫瑞兹博士在《癌症不是病》中也说,癌肿瘤只不过是身体自救的必要过程,血液污染造成大量组织细胞窒息损伤才是促成细胞变异(癌变)的主因。因此调理不针对肿瘤本身,即使一些诸如已经溃烂的,也是从外热源辅助促进新的组织细胞生长修复创伤。此处恐文繁语赘不多谈。
此时的黄医生体力食量都在增加。按照张钊汉医师的说法,病之轻重看体力,体力强就属于轻症,哪怕“病状”很严重(“状”指病者显现出的状况),也无关生死紧要。从这些意义上说,黄医生的生命机能已在提升恢复。
半个月后,我启程赴加国参加居士提升营。临行前我建议他暂时搬至我居住的这个地方,这样他可以很方便地进行除推揉之外的各种调理,不用担心有人打扰,利于静修养身。他也很愉快地接受了这个建议。
我赴加的签证时段是三个月。印象中,好像离开有差不多半个月时间,有一天收到他的信息,意思是他决定回到原来的住处。我并没有过多劝留,因为我认为一个人没有经历过独处时,会产生孤独感。再说,毕竟自己的生活自己作主。
从加国归来已经是初冬。归来后我抽空去他那个居住处看望他,并有意想劝他回到我的住处,至少恢复以前的调理。那一天,就他一个人在山腰下那个小院,见到他时,他正在厨房张罗,空落落地加之初冬从山坡上掀起的丝丝凉风,让人略感悠悠凄凉。
我说明来意,并劝他不要承担过多体力劳动(他告诉我他在承担为大家做饭)。他表达了我对其关怀的感谢并谢绝了我的邀请。他说,很乐意为大家服务,而且每天也坚持适当的散步。我隐隐感到似乎哪里出了问题,或者说他的心事不想让我知道。毕竟身体是自己的,我自然尊重他的选择,略略寒暄之后就离开了。不料这一走,竟成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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