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
酩酊大醉,好久没有这样放纵。人都说她千杯不醉,那也只是因为未到伤心之处。她不懂,也分辨不出自己对知秋的感情。本来只是陌生人的关系,却因为儿时的记忆涌来而发酵成感情。
人总是不懂得满足的,会在需要抉择的时候纠结万分,会让不舍阻碍了正常的思考。寒月亦是如此。
她静静躺在地毯上睡去,平和又安静。梦中欢声笑语,哭鼻子的时候,会有糖果相伴。阳光透过窗倾泻进来,照到身上。梦中的人在呓语,偶尔扭动下身体,换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沉睡。等到她把自己蜷成了一个小团,才觉得是真正的安心。她眉头紧锁,梦里有张模糊的脸,每当她想去揭开谜底的时候,却总是抓不住。
夜倾离在得知寒月手机打不通,请假休息之后,推掉会议,来找寒月。他来到寒月家,找出藏在门前花盆里的钥匙开了门。一进门,他就闻到了酒味。夜倾离蹙眉,当他看到躺在地上的寒月以后,就只剩下了无奈。
他轻轻抱起寒月,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把打翻的杯子收拾好。他打开窗通着风,看看锅里的青梅,尝了一口青梅酒,又看看躺在床上的人儿。他走到床前,拨开她的发丝,摸了摸她额头的温度。叹了一句:“还好没发烧,真是不会照顾自己。”他转身去弄了条热毛巾,帮她擦洗一下。擦完了之后,寒月似乎感觉到了一丝轻松,伸手抱住了坐在床边的夜倾离的腰。用脸蛋儿蹭了蹭他的衣服,乖巧的就像一只小猫。
夜倾离轻轻掰了掰她的手,发现自己走不开了,也就一并上了床,和她一起睡去。
寒月夜里醒来,头痛眼酸,恨自己贪杯。她本想下床喝水,却摸到了怀里硬硬的东西。她点开灯,发现夜倾离正用着无奈的眼神看着她。她一脸吃惊地看着夜倾离,过了许久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阿离,你怎么在这?”夜倾离把她放在他腰上的手轻轻移开,换了个姿势,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她的手,给她揉了揉胳膊。寒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胳膊有点儿麻了,她低着头向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哑着嗓子弱弱地说:“对不起,阿离,我保证以后不喝酒了。”夜倾离放开她的胳膊,抬起她的头,吻了下她的额头后,就紧紧地把她抱在了怀里说:“乖,没事的,以后不要这样了,我很担心。”寒月在他怀里重重地点了头。
他什么也没问,她不说,他也不问,两个人保持着沉默。过了一会儿,寒月从他怀里抬起头用细小的声音说:“阿离,我能去上个厕所吗?”夜倾离闻声放开了她,然后起身去厨房给她冲了杯热牛奶。
寒月回来后,呆呆地看着热牛奶,眼睛里泛起了泪光。她忍了下去,故作镇定地喝了口牛奶。她对他说:“我今天遇到知秋了。”夜倾离抬头看她,然后淡定地开口:“然后呢?”她迎上他的目光,开口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痛。总觉得放了手,会失去什么。”
“那月儿还爱我吗?”
寒月在夜倾离的声音中听到了他的颤抖。
“爱。我觉得我像是忘掉了一些重要的事,一些关于另一个人的事。我一直以为那个人是知秋,但是今天梦里的人却不是他。”
“忘了就忘了吧,现在,你的梦里只能有我。”
寒月从未见过他如此坚定的眼神,以前的他无论遇到什么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万事万物都与他无关。无数次登上奖台,无数次演讲,无数次在商场上杀伐果决的他,从来都不会如此认真。寒月甚至以为那些荣耀天生就是属于他的,他风华绝代,举世无双。
寒月跑过去,抱住他,踮起脚吻上他的唇。他的唇很冷,吻上的那一刻,他的身体是僵直的。随之他的回应,如火。唇齿交缠,和着青梅的酒气,迷醉之气在晕黄的灯光下蔓延。呼吸相融,他们感觉着彼此的心跳,两颗心贴得很近。
他解开她衬衣的扣子,摸到她柔嫩的肌肤,从锁骨到小腹,每个地方都有他掌心的温度。他抱起她向卧室走去,把她放到床上,欺身而上,只剩下意乱情迷。他看着她染满红晕的脸颊,她耳边响起他性感而又低沉的声音:“月儿,可以吗?”她再次以吻封口,用行动来告诉他答案。
衣衫凌乱,两个人的呼吸都开始有些急促。忽然,她的小腹坠痛。寒月脑子里闪过了一丝绝望,夜倾离在脱她裙子的那一刻,一丝血腥味带走了所有欲火。他狠狠地吻住她,仿佛要把她的所有空气吸走,把她融入骨血。吻过之后,他咬了她的锁骨一口,寒月吃痛。只听夜倾离狠狠地说:“下次不会放过你。”然后转身向浴室走去。
寒月笑了笑,起身拢了拢裙子,赶紧下床去找姨妈巾,然后拿着衣服匆匆跑进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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