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歌

总有那么一些时年。怀揣着急切渴望被他人认真检阅的悲伤和激情。对路途抱有过分单纯的幻想和过分执拗的回忆。

                        —赵小姐。

  当我无法再安慰你。或是你无法再关怀我。请记住。在我们菲薄的流年里曾有一群飞鸟在初冬的天空上飞过。那时我没有拥抱。而是彼此仰望天空。

  你熟知记忆是诱人身陷的囹圄。却还是要如履薄冰以身试险。徘徊在现实与虚幻边缘。你无法接受过去亦无法面对未来。你可知。所有的遗憾都来源于记忆。而所有的憧憬亦衍生于记忆。你那些无法实现的欲望。多少次的挣扎又被记忆屈服。留下的是无奈还是懊悔。

  苍天如此忍心，赋我一躯弱骨。便令君经受风霜磨难。幸如今世事通晓。豁达开朗。以告慰那些仍水深火热的奴民。秉着不屈的信念。定能驱破灵魂的枷锁。度一世平华。

  你亦读简小姐。你说：你年岁二十的音色里仍保有不肯成熟的童话，我绽放的华容仍忘怀不去初为儿女的姿意；你时而化童时而老迈，我时而为人时而原兽，我们生动地演出内心被禁锢的角色，以城市为舞台，行人当盲目的观众。我道你是如此洞悉我心。

  我喜欢朴素简单的文字，也是我这些年来惯用的写法。是啊。华丽的文字谁不会写。初中生都满是无病呻吟。用心表达出来的。往往都是最简单的。但是你却误解的文字。到头来只不过是用文字娱乐了自己罢了。

  与生命即将尽头的老人对话。他说：“我渐渐愿意把所有的悲沉、蒙昧、大痛、无明都化约到一种素朴的乐观上，我认为它是生命某种终级的境界。我回答。恩。你知。我知。这样的情操该到如何的境地才能真正领悟。我还是那句。就是世间最无上的哲理也可以探知。只是知易行难。我也不过俗子。生活可以精致便心满意足了。

  离开的无奈。留下的便无情。你不晓得如何通情达理。也不知道如何圆滑世故。终究会受人排挤。哪怕有人衷心地理解你。也无果。无形中受你伤害甚深。她只会选择离开你。很多时候人们需要的不是恒久。而是需要忍耐。

  秋日遗忘了黄花。黄花选择了落下。陈说。如果世界上没有人记得你了。那活下去不就没有意义。我说。论到意义的事。活下去就知道了。

  很多话都是以前的朋友说的。而这些人大多都寻觅不到了。她们在我内心留下的话。我在想。为什么现在遇不见这样的朋友了。这些美好的人儿终究是错过了。赖先生说几年后见。或是再也不见。我问他我们是朋友嘛。他说这是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不禁动容。这世上也就剩下他说这话我不觉得恶心了。哈哈。

  我想写下一些时光。一些很多年后看见了会感动到泪流满面的文字。很多的事情。唯有试过。才能安心，哪怕注定失败。才能真正走向洒脱。无憾。继而无畏。

  笔墨画缠绵。青石板的马路边。倘若雨势蔓延。是否能举伞偷望你的脸。那年少的少年。谁的泪水划过唇边。温热了那一季的流年。

  想起洁仪的一段话。这世上爱你的人这么多。我怎样才能占有一席之地。也许我不是最爱你的。但我会一直地爱着你的。

  所有的浪漫柔情。终究败给年华。赢的是不曾放弃你的心。

                              —【陈牧生。201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