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地响着，两个多小时过去了，老妇人拔了针，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好多了，正准备回家去。
虽然在市里，也已经是半夜三点钟了，这家医院在郊区，比较偏僻，车不多，老妇人在路边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一辆车。
这时，马路的对面有一辆出租车正开过去。
老妇人边招手大喊 ： 出租车，出租车。
司机似乎听到有人喊，回头看了一眼，招了下手，示意她在那里等一下，车马上开了过去
司机边摇下车窗边说 去哪？
老妇人 去沙口村
司机听这声音 ，看了老妇人一眼，愣了一下，马上 说 好。
老妇人坐在车后座上，看着车开，她越是想不明白，这司机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硬是想不起来
司机开口了 您这么晚到这来干嘛
老妇 啊，我身体不太舒服，过来看病
司机诧异 您一个人来的？
老妇 不是，我隔壁邻居送来的，我叫他先回去了
司机 哦
车开着开着，很快到了镇上，离沙口村越来越近了
老妇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尬笑）啊，小伙子，您别介意，我这有点老糊涂了，都记不清了
司机 在哪见过？没见过啊
老妇 噢， 噢，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老妇人心里还是在想着这个司机，她印象里是真的见过他，车子很快就到了村子口
老妇人 我年纪大了，这腿脚不太利索，你能给我送到前面一点吗？就是前面那个就是我家（边用手指着）
司机（平淡）好
老妇人家很快就到了，老妇人下车，走到前面，准备付钱
老妇 多少钱呀！小伙子
司机 算了吧！这半夜的，您也不容易（正准备开车走）
老妇 哎呀呀，这怎么行呢？你也是半夜出来挣钱，不容易的（边掏着钱包）
司机看老妇执拗 就说，那就给20吧！
老妇想着 这小伙子怎么回事，这么长的路怎么也得四五十块打车，平常她都舍不得，有什么事都是坐公交去市里的
老妇盯着小伙子看了半天 你？……是你？
司机的脸一下就红了， 虽然凌晨时很黑，但是在车灯的光之下，还是看得清楚的
老妇 下来坐吧！
司机知道老妇认出了自己，也干脆就进去坐了
老妇（边倒热水） 你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说做公务员的吗？现在怎么半夜开出租车？
司机 我这也是没办法啊，公务员工资太低了，根本就不够开销，还怎么能攒的下钱来买房子呢？
老妇 哎，小伙子，你人是好的，都怪去年我家老头子硬是要你买了房子才肯给松口啊
司机 没关系的，这样才能给莉莉一个家嘛，莉莉，她？还好吧
老妇 她，那段时间特伤心，我可心疼了，后来她爸爸去世了，她也再没提这件事
司机（惊讶） 他，去世了？
老妇 是啊，去年冬天，脑溢血，人一天就没了
司机 这，这样啊，哎
老妇 你跟莉莉现在怎么样？
司机 她不肯见我，说是心里对不起爸爸
老妇 怪不得啊，都是我们的错啊，还得你们俩个不能在一起
司机 （激动） 这么说？您原本就是同意我和莉莉的？
老妇 是啊，我觉得公务员挺好的一工作，房子可以一起攒钱嘛，可那老头子，说什么到不松口，莉莉可能也还想着你呢，你们年轻人谈恋爱就是这个样子。后来，她再也没有相亲过了。
司机（小心翼翼） 我这一年也攒了不少钱了，可以付得起房子的首付了，我可以娶她吗？
老妇 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折腾去吧，她爹不在了，我也没什么意见
司机（起身，鞠躬） 谢谢您！我找莉莉商量好，找个好日子就来提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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