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连着下雨,原本是可以骑电车,自行车甚至是走路上班的人,都放弃了本来的出行方式改坐地铁。
本来正常运作的地铁站竟然开始限流了,所谓的限流。用计算机中的思想就是加一段缓存,给一个 buffer,从而达到缓冲的作用。
真的有作用吗,有一点但似乎不大。在龙泽我等了三四趟车,都没有上去。那一刻我觉得能上车的人都是勇士。有一个女生我目测已经没有空间了,但是她上去了。那一刻我脑子里有很多想法:
- 在上班的地铁面前女生的矜持,反而是一种累赘,甚至是虚伪(这么说我还不如那女生)。
- 鲁迅说时间像海绵里的水时,如果看到坐地铁上班的人。应该会提前发出,地铁的空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还是会有的。
只见她两只脚垫起来,一前一后充分的利用了车厢门口的那半脚宽的距离,胳膊撑着上面的扶手,身子往里躬一躬。待到门关上的那一刻她胜利了,不仅战胜了自己,也战胜了和她一起竞争坐地铁的人,比如我——“勇士啊”。
后面有一趟车,里面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我嘴角压不住的笑了,心理美滋滋的这可是专车啊。还没乐过三秒它就从我面前开过去了。给一道数学题,求此时这批人心里阴影面积。
终于有一趟,我目测能上三四个人的车到了(目测已是极限)。实际上我是天真了,胆小了。不等我完全上去,已经被推进了人堆里。我不知道怎么上去的,有一点自主的意识,但肯定不多。我只能负责大方向不错。但是不能控制力度的大小。
在我正前面的是一个小小的女生,为了保证男女之间仅有的一点体面,我背后的人承受了我更多的推力(有可能这一点点推力少上来了一个人)。包里的 kindle 似乎知道,我现在的处境,直接横在了我和后面那哥们之间。给我们创造了一点点安全空间,还不等我回过神来。那一点空间被那兄弟给打破了。他把我包里的 kindle 竖了起来。
自此我与他零距离接触,甚至我能感受到两个年轻的大小伙子,那富有弹性的屁股蛋。本来各自有着自己该有的弧度。现在因为力的作用成了一个平面。但凡我们两个人,任意一个的取向有问题,这件事就变得没那么简单了。
说说我前面的小姑娘,恐怕她都没想到坐一趟地铁竟然被一圈男人围在中间。她现在在想啥,还是啥都不敢想,看着她那揣揣不安的样,真实为难她了。我尽力的保持着和她之间微小的空隙,奈何车的晃动时刻将此打破。我那有点微微凸起的肚子,成了我最后的体面。这一刻我觉得心理学中的一些理论已经失效了。人和人之间的安全距离(四五十公分)被打破了,车厢里的人都在自顾自的做些事情,拨弄手机、皱褶眉头发愣, 以此来躲避各自的尴尬。
在我视线正前方,的一个带着帽子(对是帽子棉,帽子。现在是夏天)的哥们,酷酷的看着手机(女生太矮了到不了视线前方,没有任何歧视),任凭周围人如何拥挤,只见他随之摆动。摆动间似乎还多了几分优雅。
地铁到了西二旗,我知道那两空车是为了哪里准备的了。与之比起来好像龙泽好太多了。到西二旗上车的人多,下车的人更多。我本就在人堆中,一堆人开始下车。我能做的就是不被人流带下去。我觉得前面的女生应该感谢我,否则她极有可能已经被带下去了。只见我手撑车顶,艰难的对抗人流的同时寻找下一步的站位。这次西二旗上车的人倒是没那么多,虽然排的队很长(我觉得他们可能摆烂了,哈哈哈)。
再往后上车的人到没那么多了,陆陆续续的在往下走,越往西直门走上的人越少(这边企业多,房租高并且老房子也多,同样的价格性价比就不如清河、回龙观了)。
此刻我描述的仅仅只是我感受到的西二旗。我相信同一时刻,肯定会有很多类似西二旗的地铁站或者公交站。一群早上收拾得体面的年轻人,在那公交和地铁面前,不得不放下他们所有的体面。这些年轻人,为了生活和梦想,挤进那地铁公交中。他们在拥挤中坚持,在无奈中前行。我不想宣扬什么,因为我的情绪也是复杂的。我没法说出什么努力奋斗的话,因为我知道来到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追寻的一些东西。可是为什么会拼命的挤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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