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总会遇到一些令人难以忘怀的事情,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从小我的身体就特别好,小病几乎就没得过,更别谈吃药打针了;大病得过两场,一次是甲状腺病,一次是“头浑”病,至少目前我是这样称呼它的。
在读小学三年级的某一个上午,村里的所有小孩包括我全部都得了一种病—甲状腺病,我们俗称“大脖子病”。后来才知道当时这种病在全国范围内的青少年身上都出现过,主要是缺碘导致的。
在症状出现的前一天上午,我和姐还去了山里“掏胡麻根根”(一种药草,只知道它的根很长,可做医用),到下午的时候我们回到家里,一回家我就莫名奇妙的躺在院子里大哭,当时家里人搞不清楚是咋回事,以为我是掏胡麻根根累的,现在我也只记得当时哭的场景,完全忘了当时还有其他什么感受。第二天早晨起来爸妈看到我后都吓坏了(听他们说脖子肿得都没了),直接带着我去看村里的医生,结果和我年龄一样及相差不大的孩子已经全在医院里吊液体了。那时候对吊液体扎针十分的畏惧,这种畏惧也一直延伸到了现在。令人费解的是,别的小孩吊三四天液体就康复了,我连着吊了7天液体不仅没有好转,脖子是肿得越来越大,一口饭也吃不进去,上吐下泻。到了第八天的时候,我是哭着闹着死也不去医院,因为我害怕扎针,加上妈妈也觉得医生可能治不好我的这个病,爸妈选择了“求神”。
现在依稀记得,我坐在村中庙楼前面的空地上,四个年轻后生抬着庙里的“篓子”,在我头顶来来回回转圈走动,村里的队长站在我的正前方嘴里念着些什么,当时的我完全相信,篓子里坐的是神仙—王母娘娘(我们村庙里供的是王母娘娘),队长是在向娘娘求情治好我的病,爸妈也为此花了200元。我喝了3次妈妈按照队长给的药方熬的药汤后竟完全康复了,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大病。
对比甲状腺那次来说,我觉得“头昏 ”病才算的上是一次大病。
依旧记得起那是2011年,我正在读高三。向往常一样,早上上完早操后就是晨读课,我坐在位置上开始了语文古诗词背诵,然而时间仿佛定在了那一瞬间,我确信那一刻我是有意识的,我能感受到周围的一切,也能够思考………突然下课铃响了,我惊奇的发现同学们都在往外走,我问同桌他们怎么都往外走呀,因为在我的意识中虽然铃声好像响的有点早,但也只能说是晨读结束了,晨读也就20分钟,心里还在纳闷时间咋过的这么快呢。同桌说:吃中午饭了呀,你不吃呀?听完同桌的话我当时心里吓坏了,我知道肯定是我的身体哪里出问题了,因为我完全没有记忆—对于这四节课是怎么过去的,期间还有下课十分钟,我都完全没有一点印象,记不起一点事情。我当时给妈妈打了电话,跟班主任请了病假,然而令我想不到的是这个病的症状才刚刚开始。
我从走出高中校门后就完全没有记忆了(那时侯我在榆林市苏州中学上学,家在榆林东南方向的一个山村里,回家我需要先步行走到1路公交车站,约30分钟路程,然后坐1路公交车坐到终点站,在坐一个私家车半小时到家):我完全不知道我是怎么到的公交站牌,怎么上的公交车,怎么过的马路,怎么坐的私家车,当我再次清醒的时候,爸爸已经在我跟前,我也已经躺在了乡里的医院病床上,液体也马上要吊完一瓶了。我问爸爸,我怎么到的这里,问完这句话,我的大脑大脑再次断片了,我也不知道爸爸说了什么。
这个病我前后看了约40天才看好,村里的一家医院,乡里的两家医院,榆林市的北方医院,心电图,脑电图全部做了个遍没有找到病跟,全部正常,当然也求神配了药方。旁人们都说快高考不要给孩子压力,是压力导致孩子成这样的。也许只有家里人知道,他们从没给过我学习上的压力,也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从来就没有在学习上有过压力。后来这个病突然间就消失了,我不知道是怎么治好的,我问过爸妈,他们也说不清楚,医生也没有查出来我得的是什么病,我自己把它命名为“头昏”病。
往后在读大一的时候,这个情况也轻微的出现过,因为当时我能勉强让自己大脑保持清醒,再配合药物的治疗下很快就过去了。更为重要的是我察觉到了这个“头昏病”是我身体脆弱导致的,那时的我非常确信。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开始了我的跑步之旅,一直坚持到了现在,而那个“头昏”病也没有再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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