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早餐后的一上午,我都沉浸在海因切·西蒙斯的歌声中,当他唱完我选择的20首歌曲最后一个音符时,我也把留在杯子里的最后半口咖啡喝光了。
关于海因切·西蒙斯的歌曲,在B站与QQ音乐里可以搜,我就不具体指定歌曲名字了,因为,大部分都没有翻译,但音乐是没有国界之分的。他的每首歌曲都在我的审美线上。
可是,我还是禁不住附言,海因切·西蒙斯的歌声是这样的,穿透力中带着清新,自然,感觉,让他随意站在一个地方,那就是他的舞台,他是天生的歌者。
越过高山
走过草地
趟过溪流
可以想起高山上云朵漂移的样子
可以嗅到草地里花开虫鸣的声音
可以看到溪流里晃动的稀碎阳光
……
我拿着笔爬在床上,一页信笺纸已被我用文字涂抹了80%的面积,那是在聆听海因切·西蒙斯的歌曲时赋予的回忆,通常,回忆也出现在万籁俱寂的幽静夜晚,我的思维随时接受时空的召唤,穿越,从记忆库里提取封压不等时间的流年信息。
当然,以下的记录内容进行了适度延展,让我一一呈现:儿时在家里的《大众电影》杂志上看到过《英俊少年》的电影图片介绍,但对于电影的具体内容没有印象,等完成这篇文字后就去补看。电影里的小小少年的主演就是歌者—海因切·西蒙斯。我记得从家里的收音机与录音机中听到《英俊少年》歌曲时,暗暗对比过两者的音质效果。但不能否认的是,海因切·西蒙斯那无以伦比的天籁之音顿时就吸引了我。
从网络上得知,从荷兰出生于1955年的海因切·西蒙斯,11岁时便出版了生平第一支单曲《妈妈》,不久后他还发行了首张专辑,在荷兰反应热烈。由于当时荷兰政府禁止16岁以下儿童公开表演,所以海因切·西蒙斯的大部份歌唱事业是从德国和其他国家扩展的。他一生拥有40张金唱片和一张白金唱片。电影《英俊少年》使他一举成名,也为此被中国人熟悉。
这不由让我回忆起与德国相关的记忆,具体来说,应该是德国人,德语。第一个是我们中外合资企业驻哈国某州时的外资经理,他并非老,却满头银丝,他的讽刺幽默无以伦比,他总以饼干红茶为午餐,他对我说“看,穿着你们(生产)的羽绒服是不是很像一只鸟?”我在满脸通红中辩解,是商品的价格决定着成本,因而就有了质量的不同。他还对我说“中国人把一天中的大好光阴投入到吃上,简直不可思议。”等他来到中国后,领导安排我带领他与夫人(俄罗斯裔)以及几个代表去玩,他们把食物铺放在森林里的草地上,只要有黄瓜、西红柿与面包香肠,他们就吃得很开心。我们在湖上进行完一场非竞赛式游艇比赛后,带他们去吃中餐。他睁着蓝色的双眼,流露着掩藏不住的喜悦,不住啧啧称赞着中国的好味道,他终于明白了何为吃在中国。
第二个值得回忆的人是一个青年,他是与我工作中合作过的中国人,我们在国外,为了另一个项目而遇见,回国后,他特意来单位为我赠送了一本集邮册,那里面全是花花绿绿的外国邮票。我曾自作多情,难道,他赠送如此珍贵的邮票不是为了追求我?后来,我才想起来,他应该是为感谢我所赠礼物。因为,他曾背着自己的领导请我为他作过一次翻译,他带我去了“他的客户”家里,那是个德国人,但那个德国人正准备不久后返回德国,至于当时谈了什么项目我早忘了,只记得这青年与那德国人都有着失落。相对于大家而言,一切都在变化,一切都不可能稳定,使用第三国的语言干聊,尴尬的是大家。
后来,我进了一集团公司,这公司成为当时德国西门子进口产品指定区域总代理,我那时,就计划着未来喜迁新居后,定要在家里使用上西门子冰箱与洗衣机。后来,妹妹倒是被我成功游说,提前实现了我的这一目标。而我的两台冰箱坏在人常不在家的停停开开上,如此,为了降损,购买西门子计划不得不延后了。
还有,就是我在教学生涯里遇到的一个德塔混血儿,他是一个品德非常高尚的学生。这评价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是师生共认,他总是热衷于帮助人,他的爷爷是德国人,在二战后留在了苏联,也就是今天独立后的塔吉克斯坦,爷爷又娶了她的塔吉克族奶奶,这混血儿外表明显是德国人特征更多,蓝色的眼睛,举止沉稳,做事认真专注,只要是师生托付之事,他都会尽全力去帮助,他就像留学生家园里的一个坚定守护者,配合辅助学校办理留学生入学手续,签证延期与课內外活动预告组织等熟练高效。毕业结婚后,他给我发了他两个天使般女儿的照片,算来,他的女儿如今都该有7岁、5岁了。
对了,不能忘记,那个在我第一次出境时帮助过我的翻译,他因为太过出色而吸引了边境地的一名女记者,女记者同样也采访了我,就在我出境前,她悄悄告诉了我一个秘密,秘密是那翻译在追求她。我不知道,只有两面之交的人为何要告诉我这种私事,我并不是她的朋友。多年后才领悟到那女记者的心思,她可能在向我宣告,哈哈,女人的心思不难猜。那翻译懂好几国语言,据他自己说,他的大学老师曾告诉他,他是个极其具有德语天赋的人,于是他就选修了德语为二外,实践证明,他毕业后的德语水平不差自己所学语言,他也是我见到的思辨能力相当出色的人之一。只是,没想到后来,他被陷害,他被关进国外的监狱里受刑,理由竟是他出色的外语所招致,他被怀疑为间Die,只是怀疑却没有举证就遭到逼供,让他受尽苦头。好在他的领导一直在努力,最终还是花了重金把他赎回,异国的索贿者不过是为了钱而多走了步“合法”程序,这种智力实在不高明。那个国家从此后成了他的噩梦。
写着写着,该收笔了,是否还有什么值得记录的回忆遗忘了呢?……管他呢,记起来再说吧。如果不是因为听到海因切·西蒙斯的《英俊少年》歌曲,谁知道,我的脑中还有那么多被它点燃的记忆。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挽留也留不住。
最后,我在通常写完信应该结束的签名位置画了一个香气缭绕的咖啡杯。咖啡,多年饮习已积沉不少在身体里,一遍遍刺激,便成了日常习惯。当然,与之抗衡的就是戒咖啡的想法也成了习惯。唉……
如果让我再次选择,我就像当下所画的,所使用的那样,还会选用乳白色的矮瓷杯,厚墩墩的样子。对了,还要画个与杯配套的垫碟才好,于是,围绕杯子抡了两笔曲线就加好了。似乎,还缺少什么,嗯,应该有个搅拌咖啡的漂亮金属小勺才是,我通常在冲泡咖啡环节搅拌完就了事,虽然它无需要引人注目,但我还是决定在画里加把小勺儿。
我在这样想与画的时候,脑子里同时涌出了另外一种声音,那就是:为戒除咖啡购买一把银质的,造型精巧的,可爱的,令人一见倾心的勺儿!就为了取悦自己,也为提醒自己戒掉咖啡。那不是在鼓励,是反对戒瘾。很可笑吧,有时候,就是如此矛盾,事情会有两面性,思想也会抛锚,老天把成败丢给一个人变成命运时,人是不知道的。这就像上面翻译的经历。而我真实的想法是,把一段时间里戒除咖啡的钱换成一把银质勺儿,然后,两把,三把……就像罗斯托夫伯爵的箱子里有几十个不同的饮酒杯那样。
我为自己涌现的灵感所感动,不知道,这种想法是否对戒除咖啡有正面帮助,我在恍惚,我到底该不该戒呢?往日一幕幕戒咖前期的心理片段在重现,令我害羞脸红,如今的想法突破了之前累计的各种戒咖方式,其实,归根到底就一种,远离咖啡,说得轻巧,那香气已经又越发浓郁地缭绕在大脑鼻底与味蕾中不愿说再见。
母亲依然在客厅里欣赏着她最爱的那几个戏剧明星的唱腔,一天数个,翻来覆去就那几个老明星老段子老唱腔,以至于每次打开前奏,我都能准确地猜出来轮到谁该出场了。而父亲,则抱着《毛泽东选集》里的《实践论》与《矛盾论》并结合现实反复推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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