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牙

早上醒来刷牙，冲洗时阿信发现牙刷头白里透红，随即意识到是自己的牙齿出了问题，他照了照镜子，发现了牙菌斑，还有牙周炎的迹象，于是做了个决定——洗牙。

下班时去到一家小型牙科诊所，进店时一个身穿粉红色护士服的女孩起身询问：“您好！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你们这洗牙多少钱一次?”阿信问。

“洗牙100块。”女孩看上去刚出学校不久，不施粉黛，给人文静踏实的感觉。

“这么便宜，不会吧。”阿信有点不敢相信，他迅速扫视了一下店内，看了一眼墙上的价格目录，确认没有听错后向女孩点了点头。

女子将阿信带到一个洗牙仪器旁，白色仪器的顶部位置射出纯净柔和的光照。阿信坐下后，女子示意阿信把头后靠张开嘴，随即把一根白色细管的一头放入阿信嘴里，戴上手套后开始了正式的洗牙操作。

洗牙的器械显得不太友好，相比上次的洗牙体验要粗暴许多。阿信感觉自己的牙龈被肆虐着不断发出哀嚎与呻吟，每隔几十秒阿信就要将口中夹带血丝的脏水吐出。无论如何，这是个肉体比较煎熬的过程，不过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牙齿正在被清洁就好很多。

差不多快要清洗完毕的时候，一个成熟女性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小洁，怎么样了，还是我来吧！”

听语气应该是店里的老板娘，简单交谈几句后自然而然的接替了女店员手中的活。她把阿信的头抵在她的胸口，继续洗牙的操作。

不多时，她用见怪不怪的语气说道：“先生，你有几颗蛀牙哦！”听上去仿佛有蛀牙是非常正常的事，没有蛀牙才不正常一般。

“好几颗？不会吧，自己一直有坚持刷牙，注意口腔卫生的呀！”阿信有点不敢相信。

女子见状停下手中的操作，打开仪器上的小镜片指给阿信看。

透过镜面，阿信看到右脸颊挨着智齿的一颗牙的咀嚼面中心有一个不规则黑点，另外两颗牙齿的相邻位置也有类似的不规则黑点。最后，确定一共三颗牙齿出现了龋齿的症状。

“补一颗牙大概多少钱？”阿信问。

“普通的补牙材料一百八一颗，好一点的一颗五六百，上千的都有，看你补哪种填补咯！”

阿信没想到洗个牙能洗出这么多钱，但既然发现问题也不能不管。

“之前在深圳一三甲医院洗过一次牙，过程中填补了两颗龋齿，费用也不贵。不过医生可没问用哪种材料，就用最普通的材料好了，价格可以再优惠点吗？”阿信说。

一番交谈之后，双方谈好了价格——包括洗牙费用一共六百块。

相比洗牙，修复龋齿的时间似乎要快许多。结束后，老板娘再次打开镜面让阿信确认是否满意。

与此同时，身后一位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径直和老板娘说起了自己的牙齿情况，话语间没有彼此的客套，像是老顾客，又像是老朋友。

口腔的洗礼让身心也变得轻盈，阿信起身走到前台，付款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