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万没想到欣大人竟然奉召而来,这让我不由得敬佩起他来。
酒宴安排在司幽皇宫的惠风阁。惠风阁地处司幽皇宫的一处高地之上,小丘的顶上箭竹丛生,风一吹过便沙沙作响,的确是宴饮休憩的好地方。下面便只通过抄手游廊通往地面,不过惠风阁和其他殿宇并无相连,所以它看上去更像一座孤岛。
惠风阁 宴饮惠风阁殿系重檐歇山顶建筑,殿顶施用绿瓦铺就,坐北朝南,虽然外观高挑清雅,内部却装饰华丽,几根殿柱施以朱丹,而顶棚之处的藻井施彩错金,一条金色大蟠蟒俯冲向下,好不壮丽亮敞。若是春天的话,其南面御花园内不算小的天作池的水汽定会随着春风一起吹进这惠风阁内,宴饮歌舞定是人生乐事,于是便由“惠风和畅”而得其名矣。
是日,虽非春日,但秋风和顺,天气也不太冷,殿内早已经摆置好各色美味馔殽。有丝竹雅乐之娱耳,有娇美蛇男软舞之游目,还是让人听得好不爽快。
“各位大人,再有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藩国来朝大典了,这可是国家的盛事,咱们商议好的还要有劳各位尽心尽力操办了。这中间可不能再出什么叉子,让那些藩属国耻笑可就不好了。”
众人一齐立起来举杯祝曰:“愿效犬马之劳!”
“趁着大家伙儿都在一起,寡人正好有件事要给大家交代下,前一段时间一直瞒着大家,是因为正值祭祀大典期,不好因为这件事坏了祭祀的庄重。现在祭祀完了,腾出手来了,可以好好和大家说说了。”
大王坐在惠风阁朝南的正座之上这样说道,这时丝竹管弦之乐戛然而止。群臣无言。
大王示意左右的玉树出去一下,可是不一会儿他便回来了,双手端着什么进来,不过是用红布罩着,并不能看清楚倒底是什么东西。
大王见玉树回来后,便说道:“诸位爱卿,寡人于龙首山秋狩之时不幸遭遇羽翅人行刺。而且,还是和我们这边里应外合刺杀的。”
“里应外合”四字一出,如同晴天霹雳,底下大臣们开始炸开了锅似的交头议论起来。
肥遗大人听闻唰地一下站起来,高嗓门喊道:“大王,是哪个奸臣叛徒这么大胆忤逆,敢打咱们青丘国大王的主意。”
这时相柳慢悠悠说了句:“肥遗大人,您先坐下,这么多臣僚在这里,你这样说也不怕忌讳!”
“忌讳?有什么好忌讳的!大王遭遇不测,自己人和贼国沆瀣一气,那些子叛徒走狗应该立刻把他们揪出来扒皮抽筋才是。难不成相柳大人您和他们是一伙儿的?这样护着他们!”
一向世故圆滑,说话谨慎的相柳此时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怒气,拍案而起:“你,岂有此理!肥遗大人,我是那个意思吗!我是说众位臣工都在这里,您这样说话不重检点,怕是难免误伤众位臣工的心啊!大王您可要为我评理啊!”
大王这次倒是没有太理会相柳大人,这样肥遗大人反而占了上风。
“你们先别瞎议论,也先瞅瞅这东西。玉树。”
“是,大王!”玉树掀开那红纱罩——原来是一只平凡得再平凡不过的箭,还有一串钥匙,一个石盘。”
“这是玉树当时暗地里悄悄从事发现场带回来的。当时刺客死的死,逃走的逃走,又是在祭祀关键时期,寡人不想让外界知道孤身遇不测的事情,所以就告诫众人密不泄露。事发之后寡人其实也并未派人清理过什么现场,以致于后来孤忙起来竟然忘了这茬子事情。倒是玉树心思周密,处处留心,又怕孤多虑,在没有寡人命令情况下偷偷地清理了现场,才发现了这些物件。现在想起来真是惭愧,若不是玉树发现了这些铁证如山的证据,寡人怎么都不会相信通敌卖国、篡位弑君之徒竟然是……竟然是寡人向来与其推心置腹、颇为倚重的臣子!”
玉树转着圈让众位臣工观赏,大家都似乎明白了什么,转到欣的时候,玉树便不再动了。
箭簇上‘大中至正’四字赫然入列,而钥匙上的那些编号于我来讲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羽翅人的腰间怎么会系着狱门关牢房的钥匙呢?那石盘别以为寡人不知道,寡人小的时候便经常跟着先王还有其他兄弟来这狱门关,里面的机关密道暗室寡人是知道的。你说,你是不是把那些畜生们藏在那里面了?欣大人呀,欣大人啊,你导的可是一处好戏哟!寡人待你不薄吧,你为何要背叛于寡人!你藏得可真够深的啊!”
说到此时,大王的声音已经颤抖了,“祭祀那天寡人问你,你不说,寡人是看在你我的情谊上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惜你太令我失望了!”
大家也都站立起来,躲他远远的,欣大人迅疾地站起,快走到殿中,扑通便是一跪辩道:“那也不能证明这件事和我有关系,羽翅人闯入我国国境又不是一次两次,通过各种方式,也救过一些同胞,拿几串钥匙,或者取走石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大王,您该不会仅仅凭这些就给我定罪吧!恳请大王再细细明察,还小的清白!”
这时候修典诏从外面传旨完急匆匆地赶回来,上气不接下气。
“修典诏,你心急火燎地做什么?大王交代给你的旨意可曾传达给底下的长官了?”玉树见他这个样子,一脸的厌恶。
那修典诏平日里都是给人斯斯文文的,今天也不知怎地,冒冒失失地就进来复命来了。
他喘着气说道:“回……大王的话,各位……大人,大事不好了……司幽城里……出大乱子了。”
大王像早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似的闻及便猛地站起来,指着跪在地上的修,逼问道:“你站起来,给寡人好好说,倒底是怎么回事?”
“苍岩率领了好多军队在城外面和守城的对峙起来了,正吵吵着说要您放掉欣大人,不然的话……”
“不然怎样?”
“不然的话他扬言着要攻城杀进宫来!”修也被这样的话吓得满头是汗。
“什么!”大王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反了反了,他这是反了……”
可听到这些,欣大人却泰然自若,好似心中有十足的底气。
大王朝着底下的欣大人望去,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变得自己不认识了,说道:“你果然动手了!”
“大王那您可就又冤枉我了,这领兵攻城的是苍岩又不是我,您为何把这个安在我的头上呢!”
“行了,欣大人,这明白人谁不知道苍岩是你的心腹,若说他的所作所为不是受了你的指示,鬼才相信呢!”肥遗大人冲着欣大人叫嚣着。
其余大臣也都窃窃私语着。
“哎呀,怕不是咱们这里又出了奸细了,才有多大功夫啊,苍岩就知道寡人要治罪于你啊!”大王走下殿来,走到欣大人跟前,轻轻地说道:“还是你欣大人早就怕今天被揭穿而提前留了一手呢?寡人说的对不对,寡人的好欣大人!”
“随便大王您怎么说,您既然如此偏信小人之话,那我也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是什么意思?是束手待毙吗,还是你欣大人料定了寡人会来这一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做好了万全之策?你就那么确信自己会赢?”
大王见欣大人不语,便又转向修典诏,问道:“有多少人?”大王怒目圆睁。
“看场面,上上下下得有四千多名吧!”
“他们哪来的这么多人!狱门关的狱卒上上下下算下来也不过一千五百多名。要是只是这些的话,也没什么的,毕竟狱门关的狱卒并不专擅于攻城的。”
“哎呦,我的大王呐,怕您都是忘了,您当初连周边三个路的将军府军队的最高调动权也给了欣大人了!小的当时就跟您讲过,小的派人暗地打听到欣大人秘密训练私军,窝藏羽翅人的事情,可您偏说我多疑,甚至还怀疑我和欣大人结有私怨。现在可好了,您现在知道是对他们信任过头了吧!您要知道这京畿路周围的山南东路、水阳北路、水阳南路三路的将军府士兵加起来少说得五千了吧,他们从这些地方再抽调一半都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这几个路本身离着丧失谷也没有太远,速度快点小半日就能赶过来的。又是铁板的正规军,他们这派头怕是……还真亏您没把山南西路的一块儿给了,要是那样的话就更麻烦了……”玉树也急得慌,不知现在如何是好,已经顾不得自己对大王说话的语气了。
“玉树,这个关头,你能不能住嘴让孤安心些!他们真的反了反了!”大王猛烈地拍着宝座扶手。
“是的大王!我看着他们打的确实是各地的旗帜,连投石机、冲撞车、火车、井轩战车、云梯、盾牌什么的都准备了,一副扬言鼓足劲要攻城的架势呢!看来是要动真格的呢!”
“那外面战况如何?”大王探身问道。
“小的回来的时候,他们便已经在城下了,正骂城呢!至于孰胜孰负小的也估摸不好。小的办完事着急复命,于是趁乱从别的偏门赶紧进来的。”这样的讯息想必一会儿还有别人跑来通报。
修典诏或许也被当时眼前的景象吓得不轻吧,说话的时候一直双腿发抖。
这时殿外果然听到哒哒哒的急促脚步声,一名宫内的侍从带着一名司幽皇城的禁兵喘着粗气便跑了进来,那名禁兵还险些被门槛绊倒,着实打了一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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