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狩猎生涯
作者 闫淑敏
爷爷是猎人,在大兴安岭的一个小镇---松岭居住。
松岭四面环山,此起彼伏,山里奇珍异宝数不胜数,狍子,鹿,野猪,猞猁,野兔,野鸡,飞龙等应有尽有。爷爷自制的口哨,能模仿各种动物的声音,惟妙惟肖。爷爷退伍后,就拿起了猎枪,一头扎进了大山里。
我喜欢去爷爷家住,不仅因为他们的宠溺,还有爷爷能猎到各种动物,可以吃到各种肉,在那个食品匮乏的年代,这种诱惑十分巨大,足以让我舍弃一切,奔向那个甜蜜温馨朝思暮想的小镇。
爷爷一周溜一次山,带上猎枪、猎狗、匕首和一天的食品、水,天蒙蒙亮就出发了。走进大山,一路沿着上周下好的绳套,细心地搜索。绳套一般系在粗大的树干上,另一端藏在草丛里,当猎物走近的时候不易察觉,而且绳套越是挣扎越紧,一旦套住,根本无法挣脱。
那一次爷爷和小叔一夜未归,沿着松岭的山脉一直走到了甘河镇,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一入深山里,就侯门深似海了。
在原始森林的山坳里,树木遮天蔽日,星星点点的光线斑驳地撒下来,猎狗忽然停在一个半掩的山洞口狂吠不止,爷爷和小叔急忙躲在树后,举着猎枪,等待有利时机。过了一会儿,一头近两米长的野猪终于忍耐不住,被这种欺到家门口的挑衅撩拨得怒发冲冠,一身黝黑的鬃毛,根根竖起,两颗长长的獠牙,异常凶猛,面对这庞大的躯体,猎狗势单力薄,根本不是野猪的对手,一个回合就惨叫着败下阵来,爷爷举起猎枪,一枪毙命。随后又捕获两只较小的野猪,大获全胜,凯旋而归。
爷爷和小叔都是退伍兵,枪法娴熟,这是最惊险的一次,小叔受到惊吓,睡了一天一夜,才慢慢好转。
当爷爷和小叔用担架抬着野猪回来的时候,全镇的人都出来看热闹。围着猎物又是惊叹又是羡慕。
一次爷爷溜山的时候,发现树后的一个绳套不见了,这是一次例外,绳套是死扣,特别结实,只要踩上,根本无法挣脱。爷爷四处寻找也没发现什么,忽然听到树上传来哗啦啦的声音,爷爷警觉地后退,竟然是一只猞猁脚上带着爷爷的绳套趴在树上。
猞猁是一种猫科动物,机警,敏捷,轻易捕获不到,性情狡猾而谨慎,它是攀爬高手和游泳健将。可以在猎物必经的地方潜伏好几天,也可以一次跑出几千米不停歇。遇到危险会迅速爬到树上躲避。
爷爷和猞猁对恃了一个多小时,无从下手,猞猁显然饿坏了,眼神疲惫,神色倦怠,毫无生气,但是伏在树上,依然虎视眈眈,不肯下来束手就擒,爷爷也没办法,猞猁本性凶猛,生死关头定会拼死一搏,那样就会凶多吉少。太阳已经落山,夜幕缓慢地拉下来,当月亮升起的时候,爷爷最终动用了猎枪,猞猁一头栽下来,乘着星光和月色,被爷爷带下山去。
后来的后来,国家开始封山禁猎,爷爷上交了猎枪,开起了超市,并在超市大门上自己撰写了一副对联,“加塔大路通南北,平易小店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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