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底至1970年4月,我们家住在西安空军工程学院九十六号楼,沟下的最后一排。
楼后是锅炉房,楼的一侧有个长长的石阶,走上去就是沟上,先是澡堂子、服务社,再远一点就是建设小学和门诊部,楼的另一侧是营区院墙,墙外是大片大片的农田,农田里种过莴笋、大蒜和冬小麦。
记得我们这个门洞一楼住户有张克俭叔叔、高兴叔叔、索阿姨,二楼有孙小光家和有故事的朱大德叔叔家。在同一个楼住的同学有龚力、金明胜、张爱华和董普玲。
96号楼后有棵高高的香椿树,树尖几乎高过了三楼楼顶,只有顶部才长了一丛枝叶,树形就像椰子树一样,但枝叶远没有椰子树那么茂密。由于香椿树树干是有碗口粗左右,无法攀爬。树尖上的香椿叶只能用弹弓击落下来。树下面挖了个兔子窝,忘记了是谁在那养了两只兔子,我们孩子们都帮着上山挖苦菜或摘向日葵叶子来喂养,有时也从家中偷偷拿来点菜叶或萝卜来喂兔子,当然这是不能让大人看见的。
有段时间,听说把火石(学名好像叫燧石)埋在土里,浇上盐水,几年之后就可以变成化石,孩子们说的所谓化石,其实就是可以在水泥或金属表面写字的滑石。我也曾捡来两大块火石埋在香椿树附近,不时地往上面浇点盐水,期间还偷偷地挖出来看过一回,石头略发点绿色,但不能写字。后来我们家搬往兰州,搬到兰州军区空军所在地夏官营,走之前我还特地浇一次盐水,还惦记着三年后再回来挖化石。
结果三年没回来,五年也没回来,不是我把这事儿忘了,而是长大了,知道把石头埋在土里,仅靠几盆盐水是泡不出来化石的。
图片来自发小的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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