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丁香空结
最近东野圭吾的悬疑推理小说比较受人欢迎,巅峰之作《白夜行》和《嫌疑犯x的献身》几度翻拍,口碑却都比较平淡。
这恰好能够证明书的内涵到了无论哪部电影都无法将它完整的展现,对于一本书来说,能够做到这点实属不易。
很多人爱将东野称为本格推理大师,这是一个误区。本格推理注重的是抽丝剥茧的过程,比较典型的作者是柯南道尔。
从一点来说,东野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社会派推理小说家。高明之处在于写情,写人心。
例如《红手指》中为了袒护自己的儿子,想将杀人罪名推到自己母亲身上的男主角。《白夜行》中的犯案手法近乎简单粗暴,但是桐园亮司和唐泽雪穗这两个一生都在白夜中行走的人彼此都充当的对方的太阳。
而今天我想谈论的是名气不如《白夜行》的恶意。若说《白夜行》是一种畸形且无悔的爱,那么《恶意》就是深入骨髓的恨。
主要内容讲述的是畅销书作家日高邦彦在家中被杀。命案现场的发现者是作家的新婚妻子,及同样身为作家的昔日同窗好友野野口修。
加贺恭一郎参与此次案件的调查。经过一连串的调查,很快的加贺根据现场的烟头以及死者的朋友野野口修的口供等等确定他就是凶手。
在彻查被害人与凶手的过去之后,警官面对案情、手法均平淡无奇的事实,却感到如坠万丈深渊般无边的寒意,而关于野野口修杀害日高邦彦的犯罪动机。
野野口修的每次口供都不相同,最后通过加贺的一再调查下,得知真相:野野口修的杀人动机是“总之我就是看他不爽”,源于这种恨意让野野口修杀死了日高并在其死后尽一切可能的让其身败名裂。
此书的重点并不是在于谁是凶手,而是在于凶手的动机是什么。
加贺从锁定嫌疑犯是野野口到确定他是凶手这一过程显得轻车熟路。而后期加贺执着的寻求杀人动机时几度落入了野野口的圈套,几乎真的认为了他杀害日高的原因是因为日高一直逼迫他做影子作家。
写作技巧略微类似阿加莎的《罗杰疑案》,看似接近真相时往往又是一个反转。
但是高明之处不仅仅在于此,而是对人性的把握。
东野圭吾的障眼法在于让读者先入为主的让人相信了野野口的那本手记,手记开头叙述日高毒死了邻居家的猫,让我们都相信了日高似乎是一个不近情理的人。
因而我们都轻而易举的相信了起初加贺推理出来的影子作家。认为野野口杀了日高是情有可原,日高是罪有应得。
直到到最后才揭晓,深不见底的恶意,不可触摸的人心。
原来日高是不计前嫌的一直在帮助野口。而野口要杀日高的原因就是加贺总结的那一句话:当我问那个校园施暴者为什么要欺负日高时,他说我就是看他不爽。
一语点醒梦中人,是啊,野口杀日高也源于我就是看你不爽。
面对校园暴力,日高你毫不屈服,能正常的成长,最后成为一个畅销作家。
我因为懦弱所以和他们打成一片,甚至助纣为虐的帮他实施了暴力行为。现在我还得了癌症,那好,你还活着我就杀了你,你死了我就要捏造各种事实来败坏你的名声。
野口的此种逻辑自然是混账至极。对你施暴不是日高,逼你施暴的也不是日高,为什么就是看日高不爽。我想,答案就是因为日高是个善良的人。
面对较为强势的人甚至是不折不扣的坏人,有些人总会选择对他们趋炎附势,因此转而欺负比自己更“弱”的人。
这里的“弱”指的是善良,施暴者我惹不起,善良的日高我总可以欺负吧。
这并不是野野口的个例,在校园中,就算很多人没有经历过校园暴力,也多多少少的出现过小团体的情况,被隔离的人有时并不是因为可恶,仅仅是因为与众不同或者是善良,欺负了你也不会被报复。
一句话,人们对待善良的人时要求会不有自主的放高,当他不再行善时会开始诋毁他。而邪恶的人某天仅仅是不再做恶了便会夸赞他。
“我就是看他不爽”是本书中的精髓,生活中,我们无法做到事事让每个人满意。
也许你真心给予某个人意见,却不小心触碰到了其玻璃心,也许你真心的帮助别人,而心中不平衡的人总会认为这是胜利者的洋洋自得。这类情况我们总是无法避免。
但我的本意并不是在驳斥善良,只是在行善时一定需要保持自己的而原则,需要适当的懂得拒绝,不要给所有人留下有求必应的形象。
面对所有的批评,能够反思自己自然是好,但切忌将所有事情的责任都强行揽到自己的身上,否则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来自某处的恶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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