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首诗既因物感兴,使情思有所附丽;又因即景寄怀,使景物有了生命。情因景生,景因情而活;情因景而显,景因情而深,真正达到了情景交融的境界。
杜甫后期写的一些诗作,往往词句平易而意象新警,语法奇异而内蕴丰富,语言精纯圆熟,已臻出神入化之境。
起笔开门见山叙写景物之中点明地点时间,以秋风起兴,草木摇落,白露为霜,营造了一种寂寥空旷,萧条悲凉的景象,气氛阴沉,为全诗奠定了凄苦的情感基调。
颔联承接首句所写“巫山巫峡”。江间为巫峡,塞上为巫山。波浪在地而兼天涌,风云在天而接地阴,可见整个天地之间风云波浪,极言阴晦萧森之状。通过俯视结合,描绘了一幅天翻地覆的昏暗实景,同时也暗指诗人所处的时局艰难,社会动荡,翻云覆雨,表达作者对国家生死未卜的担忧。
接着颈联开始转折,由写景转向抒情。作者在此地已经经历了两个悲秋,当“我”返回京都想起这一情景时会不会黯然失神,为今天的处境悲痛呢?作者徜徉在想象之中,与李商隐的《夜雨寄北》“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有异曲同工之妙。由虚转实,作者一人在外漂泊,寂寞孤独,心中挂念着故都,时光匆匆消逝而归期杳无音讯,因果交织,虚实结合,情景交融,两句诗词平易而涵蕴丰厚,句法奇艺而旨意错综,对偶工整而文气流荡,笔墨老成,炉火纯青。
尾联在时序推移中叙写秋声,兮风凛冽,寒冬将至,人们加紧赶制寒衣,远处白帝城的高楼上传来急促的捣衣声。由近处的催刀尺转向远处的急暮砧,远近结合,视听结合,泛起岁暮日晚,羁旅无依的伤感。凄苦之情,思想之意,皆在不言中,全诗就此结束,余意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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