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对你,就好似老奶奶摇动纺车时低声吟唱的小曲,无意义无目的,又充满随心所欲的想象。但是,有谁知道,也许就在这闷热倦人的正午,那个陌生人提着满蓝奇特的货物,已经上路?他响亮地呼唤着路过你的门前时,你便会从依稀的梦中惊醒,将窗儿洞开,抛下面纱,走出房门,去迎接命运的安排。
不确定为什么要去,正是出发的理由。
“如果提前了解了你所要面对的人生,你是否还会有勇气前来?”
用这样一个问题作为影片《无问西东》的开头,我不禁在内心吐槽:“陈词滥调。”
也许,影片想讨论的是关于人生的问题。人的一生应该怎么过?什么是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
同样出自清华大学的5条生命,在4个时代,演绎了5种不同的人生。四个看似独立的故事,通过一条微弱的关系线,被串联在了一起。就在这时空交错间,某种人生观和价值观,得到了传承。
现世生活的隐喻
上世纪20年代,“最好的学生都会选择读实科”,但是如果你实科不列(理工科成绩糟糕),而文科却科科年级第一,你会选择读实科还是文科?
这无疑是个极具现实意义和挑战性的问题:你为谁而读书?你为谁而活?你又为什么而生活?
在一张张课桌前,有多少学子为考进名牌大学,而“满足”于题海带来的“充实感”?在灯红酒绿、令人炫目的霓虹灯幻影下,有多少人早出晚归,为工作而奔波,被忙碌所麻痹,沉醉于“无意义”的“充实”中?
他们是在为生活努力,还是为生存拼命?
世界对你,就好似老奶奶摇动纺车时低声吟唱的小曲,无意义无目的,又充满随心所欲的想象。但是,有谁知道,也许就在这闷热倦人的正午,那个陌生人提着满蓝奇特的货物,已经上路?他响亮地呼唤着路过你的门前时,你便会从依稀的梦中惊醒,将窗儿洞开,抛下面纱,走出房门,去迎接命运的安排。——泰戈尔《爱者之贻》节选
“宁在XX车里哭,不在自行车上笑”、“即使挤地铁,也要买包包”……拜金主义与享乐主义横行,奢侈的生活方式,已经成为成功的标配。世俗的观念是如此强大,以至于那些特立独行的、怀揣着已经被讲烂了的“初心”与“梦想”的人,已然成了“沉默的大多数”。
什么是大众认为理所当然的?什么是你真正想要的?这两个问题看似毫无联系,如今却紧密关联得无比矛盾。无论是疲于奔波的蓝领,还是坐在高档写字楼里的白领甚至金领,哪个不是在用自己生命中宝贵的时间换取金钱?这其中,有多少人被权力和金钱所奴役?又有多少人有勇气,像《上课记》中某位学生那样,在毕业后去云南种茶,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尤瓦尔·赫拉利在《人类简史》中一针见血地点出了“奢侈生活的陷阱”:“工作努力辛苦一些,生活也就能过得好一点。不过,这只是理想的状态……种种想让生活变得轻松的努力,反而给人类带来无穷的麻烦……
有多少年轻的大学毕业生投身大企业、从事各种劳心劳力的工作,发誓要努力赚钱,好在35岁退休,去从事他们真正有兴趣的事业?但等他们到了35岁,却发现自己背着巨额贷款,要付子女的学费,要养在高级住宅区的豪宅,每家得有两部车,而且觉得生活里不能没有高级红酒和国外的假期……”
生活,藏匿在真实中
什么是生活?对于这个问题,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答案。
车尔尼雪夫斯基说:“美就是生活。”
沈母(米雪饰)对沈光耀(王力宏饰)说:“我们想你,能享受到人生的乐趣,比如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比如同你喜欢的女孩子结婚生子……不是给我增添子孙,而是你自己,能够享受为人父母的乐趣,你一生所要追求的功名利禄,没有什么是你的祖上没经历过的,那些只不过是人生的幻光。我怕,你还没想好怎么过一生,你的命就没了啊!”
清华梅贻琦也从某种意义上给了生活一个解释:“真实,是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做什么,和谁在一起,有一种从心灵深处满溢出来的不懊悔也不羞耻的平和与喜悦。”
美剧《11.22.63》中,文学老师给予他学生的一篇文章极高的评价:“为什么这篇文章如此之好?因为,当我们读到这些文字的时候,我们读到的是作者的生活。这生活是那么痛苦,却又那么真实。对,真实,也正因如此,他的文字才如此强大有力。”
世界对你,无意义无目的
真实是一种存在,但真实不一定有意义。
尤瓦尔·赫拉利说:“人类在历史上一直不断重蹈覆辙:我们无法真正了解各种决定最后的结果。”既然我们没有办法真正知道最后的结果,我们又怎能知道现在的所见、所闻、所做、所为,对于结果的意义?
生活何尝不是如此?看到这、听到那的意义是什么?起早贪黑地工作的意义又是什么?究竟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村上春树给了我们一个值得回味的答案:“不确定为什么要去,正是出发的理由。”
沈母言:“我怕,你还没想好怎么过一生,你的命就没了啊!”
什么是生活?这是一个值得花时间思考的问题,一个需要用一辈子来回答的问题。
谨以清华校歌节选与君共勉:“器识为先,文艺其从,立德立言,无问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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