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鹿晗主演的《海上堡垒》上映后,遭到众多网友的冷嘲热讽,豆瓣评分只有3.2。
不少人慨叹:“流量明星的时代,终于结束了。”
那是否意味着,好演员的春天来了呢?
《剩者为王》中,饰演女主父亲的金士杰,仅用一段两分钟的对白,就把心疼女儿的老父亲形象,刻画得极致。
剧中细腻的表演,让他收获了不少年轻的小粉丝。
“他肯定也有这么一个快到结婚年龄的孩子,不然怎么会演得这么真实。”
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今年68岁的金士杰,膝下一对儿女才不到10岁。
因为他的前半生,一直恪守着不婚、不生主义。
1
当年有多不想生,
现在对孩子就有多爱
50多岁时,女友因抑郁症跳海自杀。
失去挚爱后的金士杰,仿佛历经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地震,过往的坚持逐渐崩塌。
冥冥中,一种叫做孤独的东西,沿着伤裂侵袭了全身。
好在上天重新给了他一次机会,在他花甲之年,让他遇到了一个可以相伴余生的人。
她是金的学生,两人跨越25岁的年龄差,步入婚姻的殿堂,没过多久就有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
“以前,吃的是朋友家的剩饭,穿的是其他人不要的旧衣服。”
婚后为了赚奶粉钱,他坦言现在常跑大陆,接点商业片补贴家用。
“不想离开家,每次人到了机场,心里都特别不舍。一听到旁边有孩子在叫爸爸,我总会忍不住盯着他看,想念着家里的孩子。”
一次遇到乱流,飞机上下颠簸异常剧烈。
这位老先生完全没了往常的沉着冷静,紧紧抓住两边的把手、闭起眼咬着牙,口中不断喃喃着:
“孩子,我的孩子!”
都说人在临死前,脑海里闪现而过的,一定是此生最宝贝的回忆。
那一刻,除了家人的面孔,他说,还看见了一群熟悉的年轻人。
“他们在地上肆意翻滚,像疯子一样大喊大叫。”
“那里头,也有年轻时的我。”
2
白天的工作是副业,
晚上做的事才是正业
1977年的夏天,27岁的金士杰从屏东老家来到台北,偶然认识了许多对表演充满激情的年轻人。
“这帮人,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他们把白天的工作当作副业,把晚上来剧场排练这件事,看作是正业。”
1980年,兰陵剧坊成立,几乎所有的团员都是草根出身。
作为团长的金士杰担起重任,导演的第一出话剧《荷珠新配》,在业内引起了一场飓风。在当时还是文化沙漠的台湾,他跟他的剧团,一夜间成为话剧界的领军力量。
即使在圈内已经小有名气,可只要是专注做话剧,就是赚不到钱。
台上打的灯光,是从家里搬来的麻将灯。
就连戏服,大多是拿家里的旧衣服改的。
化妆就更说了,女演员们也不介意,直接素颜上场。
条件不算好,但他们还是坚守在舞台上,整整10年。
时间转眼来到2018年,剧团中间虽然也经历了解散,可只要一有戏可演,这帮老台柱们就会纷纷跑回来再聚。
当年的他们,意气风发、青春朝气。
现在的他们,头发早已花白,皱纹爬满脸庞,声音也沧桑了不少。
可看得出,他们眼里的光芒、心底的炽热,是丝毫不减。
这一次他们凑在一起,是为了重新排演35年前的剧目《演员的实验教室》。
为了最好的舞台效果,排戏的时候,金士杰让每个演员重新回忆一遍自己的过去。
在探索自我的旅程中,慢慢挖出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内疚和伤痛。
3
是什么,成就了现在的我们
“妈妈突然把我叫醒,叫我把行李收一收,赶紧走。”
“墙上有一半的书没来得及看完,走的时候,妈妈连3楼的灯都忘了关。”
家里被追债,邱跟着妈妈,大半夜匆忙离开士林的家,躲到别处。
可总有讨债的来敲门,骂骂咧咧地堵在门口,还会在放学的路上尾随他。
弱小的男孩,像被老虎追赶的兔子,拼了命地往人潮奔去,钻进小巷子里,使出吃奶的劲儿甩掉身后的恶徒。
那年的邱,只有9岁。
回忆起这段往事的他,正在做排练实验:躺在地上放松,嘴里呼唤着零碎的“妈”。
金士杰说,用这种方式,可以从内心深处提取儿时关于恐惧的回忆。
因为人类在跌倒、惊慌、求救时,会不自主地喊“妈”。
“妈妈18岁就嫁给了爸,爸那时候才12岁。她跟着他从大陆到台湾,就没再回去了。”
“那天,我把挂在墙上的照片拿下来放在仓库。爸爸气坏了,让我滚出家门。妈妈跪在地上,一遍遍替我求情。”
多年后,秀秀的爸爸去世,留下了一封遗嘱:所有遗产留给吾女,秀秀。
听说是因为爸爸觉得家里只有她是搞艺术的,没什么钱。
他放心不下。
几年后,秀秀才明白,爸爸当年为什么那么生气。
“那是爸爸的家族合影,当年一起合照的家人,都已经过世了。”
“那是他的根啊!”
可惜,迟来的那声“对不起”,已经无人接收。
今年已经62岁的秀秀,这几年也常跑大陆工作。每次飞机跨越过海峡时,她都会想起父亲,想起他唱着老歌的模样。
父亲歌声中的乡愁,时隔多年,秀秀总算听懂了。
4
等一朵花开,需要时间
每次看话剧,都会为台上演员对表演的热血所震动:
原来找一件事,搭上一辈子去执着,就算不能带来多少财富,心里也是十分满足的。
所以你,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金士杰的生长期是66年
刘若瑀的是62年
马汀尼都快60年
大伙平均起来也要50几年
吴博士到现在八十年
一出戏从剧场长长出的时间
一个人写剧本所花的时间
背台词、练口条所花的时间
还有导一出戏所花的的时间
那演一出戏只有多少时间
让它来承载无限的感恩
无限的尊重
与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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