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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旅途,读一首张旭《清溪泛舟》,笑揽清溪月,青辉不厌多

人在旅途,读一首张旭《清溪泛舟》,笑揽清溪月,青辉不厌多

作者: 来点悦读 | 来源:发表于2020-08-16 17:48 被阅读0次

    人在旅途,从来紧迫,难得从容。我们从呱呱落地开始,脚步就已经迈开,身边光影掠过,人生千万里征程,从此再无回头。前进是永远的歌谣,拼搏是无悔的诗词,所有本该保留心间的,却被选择性遗忘。我们的难过,无从说起,无人得知。

    酸甜苦辣,五味俱呈,多少事,无法从头再来;多少人,终究擦肩而过。所谓一笑,不过是万般滋味浮心头。既然痛也过,哭也过,那么何不面带微笑,愉快度过。有人说,笑容满面的人,运气总是不会太差。既如此,何不笑看风云呢?

    《清溪泛舟》

    【唐】张旭

    旅人倚征棹,薄暮起劳歌。

    笑揽清溪月,青辉不厌多。

    张旭(685年?—759年?),字伯高,一字季明,苏州吴县(今江苏苏州)人,唐朝著名的大书法家。擅长草书,嗜酒,与怀素并称“癫张醉素”,又与贺知章、张若虚、包融合称为“吴中四士”。在当时,张旭草书、李白诗歌、裴旻剑舞并称“三绝”。

    首句“旅人倚征棹”,起首在眼前展现的,不过是一幅悠闲自在的画图:天涯倦旅,沧浪游客,奔波四处,疲命劳累,此时此刻,偶然偷得浮生闲暇,自然放松,视线散开,景观悄然入心来。那一刻的风情,是鸟儿展开的翅膀,是岁月缓慢的沉淀。

    在这里,旅人本为诗人自称,却未尝不可引申开来,既是你,也是我,更可以是他,是红尘万千芸芸大众。所谓“征棹”,既有原意,更多的则可理解为人生羁旅,命运枷锁;有些难以逃脱,要么顽强抵抗,又或者百般忍受,皆在内心。此处一个“倚”字,自带几分清闲,还有几分飘逸。这一刹那,放开的不仅是身体,还有疲惫的心灵。

    次句“薄暮起劳歌”,如果说开篇诗句塑造的是一种难得的闲散之情,那么到得此处便转为世俗生活忙碌景象。黄昏,又见黄昏,暮色苍茫,心路羁旅,岸边漾起薄纱般的轻雾,整个世界显得朦朦模糊。蓦地,一阵铿锵有力的号子歌,荡开薄雾,响彻在水面上,悠扬高亢,缭绕不绝。

    前后两个截然不同的画面,在诗人的匠心独具之下,就这样形成,仿佛天然的一轴山水画册,没有半分拖泥带水,犹犹豫豫。在如此情境中,诗人明显是想要用这两个画面来映衬,以悠然相对劳碌,此中真意自然是人生的艰苦,无法像暂时停顿的时光这般轻松,更多的反而是永远难以停歇下来的征棹。一直在路上,从来难停留,这就是人生。

    最后两句“笑揽清溪月,青辉不厌多”,总的来说,面对人世诸般苦楚,诗人的胸怀依旧是宽广的。溪水奔流,不复回头,多么像缠绕终生的时光,永不反顾。一轮明月,皎洁与否,其实是无关重要,当它升起当空时候,一切都在慢慢改变。

    面对沉沦在清溪之中的月轮,岁月带来的所有沉重,似乎在刹那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似醉非醉,半睡半醒,如此状态下的天涯孤客,饮酒与否,又有什么要紧呢?人生难得一张扬,且奋臂大笑,欲把明月揽入怀抱。谁问:青辉多不多,想收几分?好不容易得此良辰美景,且容他放纵一下。美好的,从来不嫌多。

    张旭写书法之时,据说非常癫狂,其痴迷态势令人惶恐。盖因自己不能达到的某种程度,每当他人可以做得更好,就会有几分不甘心。然而,纵观此诗,却又会发现作为诗人之时的张旭的另一面;冷静,有条不紊,可以在有限的字词内部适当调剂,从而传递出来属于诗歌艺术的自身之美。这同样说明,艺术虽然种类有所不同,但是归根结底之后,也会殊途同归,取得一样的艺术之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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