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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49期“风”专题活动。
文/成柔
听说隆冬来了,你还在等我吗?
萧鹤,我还爱着你。
楚辞望着天上的雪,手哈着气,听闻你谈了个女朋友,眉目艳丽,清冷柔情,她叫许畔。
楚辞穿着黑色羊毛大衣,头发上落着雪花,扎了两个辫子,系得红色蝴蝶结。
听说许畔和我很像,一样吃不了辣,一样喜欢天文学,一样爱着你。
可是你不爱我了。
楚辞过着马路,踩在斑马线上,望着夜色里明明暗暗的车灯,手遮着眼睛。
一个少年撞进了楚辞的怀里,薄荷味气息:“姐姐,抱歉。”
楚辞笑了笑,挥挥手,消失在人海里,这是初遇,萧鹤。
少年留着栗色短发,手划拉着,打着篮球,穿着一袭衬衫,眉目清秀,模样模糊。
楚辞望着萧鹤的身影,看着他在篮球场里挥汗如雨,他瘦削的身影,那是她的少年。
萧鹤接过了许畔的白色毛巾,矿泉水,眉目藏着笑意,好似抚摸了楚辞的脸颊。
楚辞过着马路,跑进一家清吧,点了杯酒,听着音乐,暖色光披洒在身上,她看见萧鹤过来抱着许畔,两人亲昵地接吻。
萧鹤的唇缱绻在楚辞脖颈上,拉开窗帘,一室旖旎。
爱如果有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萧鹤牵着楚辞的手去了洱海,海天一色,那一刻,她仿佛溺死在风中的柔情里。
萧鹤,你说喜欢我看你时,眼里璀璨的星光,喜欢我在山谷里大喊时,瘦小身子里跌宕的灵魂,喜欢夜色里我们如胶似漆时,氤氲的缠绵。
望着窗外的候鸟,芦苇丛里的野鸡飞上了天,萧鹤,我弄丢你了。
楚辞拼着乐高,萧鹤在一旁练琴,年夜饭已上桌,夜空里烟花声声,鞭炮轰隆。
母亲花白的头发,父亲蹒跚的脚步,孩子们欢乐搬着小板凳看春晚。
许畔提着一把刀,打破了过年的喧嚣,她眼底里藏着曾经的我,那么爱,又那么傻,我冷笑出声。
萧鹤你拉着许畔走了,将我扔进了一片喧闹里,身后是孩子们的嬉闹声,我的身体却仿佛处在冰窖里。
后来,某新闻报道,许畔死在了大年初一的夜里。
萧鹤依旧是那个记忆里薄荷味少年,人畜无害,却似罂粟花,谁染指,谁上瘾。
2008年,我考上了戏剧影视学院,认识了后来的丈夫lelver。
lelver是中俄混血,个子一米八七,他和萧鹤的性格截然不同,冷静含蓄自持。
萧鹤是红日里热烈的红玫瑰,而lelver是午夜里一现的昙花。
lelver追我时,我很纳闷,这朵高岭之花眼睛是沾粪了吗?看上了我?
我心里一直惦记着萧鹤,从未忘记。
萧鹤出国了,和另一个女孩,叫莱灵,不辞而别。
我想,这朵薄荷味的罂粟花,我此生摘不到了,呵呵。
望着晚风下的夕阳,我喝着酒,嘴里歇斯底里地喊着,为这些年付出的感情。
听说你回国了,只身一人,而莱灵客死他乡。
我们约见了面,少年已不再是少年,我看着你额角的伤疤,眼眶湿润:萧鹤,你弄丢了曾经的少年。
你眼神依旧挂着春情,我却早已满目疮痍,在那些年了,我吹着北上的南风,挂着思念,心枯竭了。
我摸着鬓角的皱纹,看着相册里的白衣少年,薄荷味的风吹上了鼻尖,泪水打湿了衣襟。
萧鹤,我们终究走散了,迷失在命运的乱潮里,忘记了悸动,忘记了羁绊,忘记了你。
萧鹤,如果还有下一世,我希望我的少年,出现在那个街的巷子里,踏着韶华,穿着白衬衫,手上捧着一束花,和我相遇。
等南风吹过时,我吻上你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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