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劫

作者: 简珏夫人 | 来源:发表于2023-09-26 07:07 被阅读0次

    郑重声明:本文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本文参加书香澜梦主题征文第11期活动。

    平行世界:指的是一种在物理学里尚未被证实的理论,根据这种理论,在我们的宇宙之外,很可能还存在着其他的宇宙,而这些宇宙是宇宙的可能状态的一种反应,这些宇宙可能其基本物理常数和我们所认知的宇宙相同,也可能不同。平行宇宙这个名词是由美国哲学家与心理学家威廉·詹姆士在1895年所发明的。

    1.囡囡被劫持

    2050年某日,A国Z市热闹非凡。

    那里的楼宇不是单薄地高耸入云,而是如一个一个山坡样子,底盘庞大,越往上越小。中心是一个个或大或小的房间,各种游戏厅,餐厅,K歌厅,购物商场充斥其间。而周围全是巨大的看台,每个看台的设计都能让人最大范围地把外面的景观纳入眼底。

    看台上人来人往,有些商家把桌椅摆到看台上,坐在那里,可以把勒手的购物袋暂且放下,松松手,歇歇脚;也可以与三两好友举杯酌饮,谈天论地;一个人闲极无聊也可以跷着二郎腿,看向外面人流如织,繁华如梦的都市景象。看台上来回穿梭的服务生全是一个个或貌美如花或帅气有礼的机器美女帅哥。

    我是做电子商务的,这些年专门在Z市电子市场倒腾一些高科技的电子产品,挂在网上卖。所以经常混迹于各个电子商场。这时刚从顶楼的一个商场出来,正好看见朋友婷婷和她的三个宝贝在看台上喝奶茶。我上前去跟婷婷打招呼。

    我和婷婷认识有好几年了,她前些年一直只顾着做生意,单身了很多年,年近四十岁才结了婚。结婚年纪大了些,想自然怀孕是有些困难。好在她做了那么些年的生意,早已累积了不小的财富,嫁的老公也是多财多金。

    既然自然受孕困难,夫妻俩一合计,干脆专门到国外请人代孕,一囗气要了两男一女三胎。婷婷第一次要的是双胞胎儿子,第二次要的是一个女儿。儿子已经有四岁多,小女儿今年也有一岁多了。

    此时婷婷老公没有陪伴左右,只有一个保姆陪着。保姆正在喂着其中一个男孩吃东西,另一个男孩正在专心致志地啃着一块披萨。而婷婷怀抱着最小的女儿,正专注地温柔地和她说着什么。

    婷婷前些年赚够了钱,现在全休在家相夫教子。爱美是女人的天性,现在科技发达,只要有钱,身上哪个地方都可以动刀子拉口子,注射什么美容养颜营养针。所以有钱的婷婷便享尽科技成果带来的便利,把自已整成一个集成熟知性妖娆妩媚于一身的美丽尤物。好在服务生全是机器人,要不肯定会有服务生会因为多看她几眼而误事。

    我家里一胎二胎全是儿子,看到别人漂亮的女儿总是羡慕得多瞧上几眼。

    婷婷这小女儿长得真是可爱呀,略带卷曲的短发又黑又软,肉肉的小脸蛋白晰透亮,长长的眼睫毛底下,乌黑的眼珠象极了两颗龙眼核,忽闪忽闪似乎会说话,小嘴儿象分成两瓣的樱桃,让人恨不得凑上前去啃上两口。

    我忍不住抱了过来。小家伙小名叫囡囡,还不太会说话,在我怀里瞪大双眼专注的看了我一会,然后开始不情愿地扭来扭去,樱桃小嘴嘟嘟囔囔着,小脸转向她妈妈,小手伸着,要重回妈妈的怀里。在她的小脸蛋上使劲地啄了两口,我把她还了回去。

    与婷婷寒喧了几句,此时左右看台上的人突然多起来,大家都引颈往楼下望。

    只见楼下的喷泉广场上,一群人在追一个黑衣男子,男子左冲右突,把追他的人一个个放倒在地,然后拚命地往前跑,似乎跑进了我们这栋楼。

    没过多久,我们这一层楼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见一个黑衣人冲到婷婷面前,一把抢过婷婷怀里的囡囡,然后快速退到看台的一个角落。

    囡囡显然被吓坏了,“哇”地一声哭起来,不断地在黑衣男子怀里扭动着身子,把小手伸出来,哭叫着“妈妈,妈妈!”

    那黑衣男子举起孩子冲着追他的一群人:“你们不许过来,谁过来我就摔了她!”囡囡被突然那么一举,估计是被勒疼了,更加使劲地哭起来。

    婷婷“呼”地站起来,面前桌子上囡囡的奶瓶和玩具被碰翻在地上。她企图跑过去,被我一手拉住。刚才看起来还优雅高贵的婷婷现在身子抖得象筛糠,脸上因痛苦表情扭作一团,她不顾一切地想挣脱我的手,苦苦哀求着黑衣男子别摔着孩子。

    那群追上来的人穿着白T恤黑长裤,个个身材均称,留着板寸头,手里拿着电棒,怀里一溜缠着手枪袋,电棒扣,子弹盒之类的装备,想必是哪家大人物的保镖。其中有个领头的喊话那黑衣男子不要冲动。

    婷婷转头求他们救救她的孩子。领头的男人看了一眼婷婷,示意着让他手下往后退几步,然后向黑衣男子沉声喝斥:“孩子是无辜的,快把她放下!”

    黑衣男子把囡囡放低,抱在胸前,挪靠看台边,一脚边跨出看台护栏,一边气急败坏地说:“你们不许过来!”

    我把婷婷交给保姆,让她不要冲动。然后偷偷地溜到黑衣男子背后。我学过一点功夫,虽然不敢确定能否打得过这黑衣男子,但想出其不意救下囡囡也不是不可能。正当我慢慢靠近的时候,那男子却先从余光瞥见我的动作,他抱紧囡囡,一下子从看台上往下跳。

    我毫不犹豫地跟着往下跳。因为楼下的看台是比上一层突出的,跳下去只会落在下一层的看台上,所以男子一跃而下的时候并没有摔倒,他继续抱着囡囡,穿进人群没命地狂奔。

    我落在看台上打了个趄趔,然后快速地调整好重心,看到他的身影在人群里,我飞快地追了上去,一直追到了楼下。在大楼的门口,男子身影在一个街拐角一闪不见了,我赶紧追了过去。当我追到拐角的时候,头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一阵剧痛之后,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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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坠入另一个平行宇宙

    我睁开眼时,只觉得头疼,似乎刚被一个闷棍打过,疼痛的地方犹如被冻住了,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紧张感。我用手摸了摸疼痛的地方,没有伤口,于是顺势揉搓了几下,疼痛似乎有所缓解,紧张感渐渐消失。但随即,我又感觉到胸口一阵憋闷,喘不来气。我试图挪动了一下,似乎是有什么重物压住了,用手一碰,软软的,暖暖的。

    我突然想起囡囡,她没事吧?连忙抬起身定睛一瞧,一个小女孩趴在我胸口正睡得香甜。小女孩身上没有任何伤,看样子只是睡过去了,只是小女孩比囡囡大一些。我费力的把女孩挪开,孩子翻了个身,哼哼㗦唧了一下,又睡过去了。

    我重又躺下,闭上眼睛,做了几次深长的呼吸,感觉胸口舒畅了些。于是又重新抬起身子,坐了起来。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是个不大的房间,房间一面挂着一幅黄色的窗帘,不算太厚,因为此时窗外的光透进来,房间里的一切都展现在微光里,虽不十分明亮,但却又一一可辨。床尾依墙而立一个大衣柜,似乎是也是黄色的,很大很厚重的样子。床头有个小矮柜,上面放了一面不大的镜子,还有一些化妆品,矮柜旁放了一张小椅子。小椅子过去立着一个简易的衣服架子,上面挂着大大小小的几件衣服。衣架子旁边是扇紧闭的房门。

    除了小女孩轻微而均匀的打鼾声,屋子很寂静,我这是在哪里?我连忙起身去拉开窗帘。窗外不远处,一堆鳞次栉比的楼房,挡住了更远的视线。一轮鱼肚白正从对面一个楼顶慢慢扩散,一点一点地把天边尚存的黑色挤压,直到白光渐渐地挤满整个天空。然后从对面楼顶又出现了一抺红,就像女孩子在白净的脸上涂抺了一层淡淡的胭脂,接着这抺红又渐次变得深浓起来,看样子女孩并不满足于不动声色的红,而是要化个大浓妆好上到舞台抢占主角的光环。太阳就要出来了。

    低头往下看,楼下花草显然是人工修整过,小道蜿蜒曲折,绿树葱茏,芳草如茵,花团锦簇。

    我再转头看看床上还在熟睡的小女孩,白净的小圆脸,微微卷曲的黑发,长长的眼睫毛随着她的一呼一吸似乎在微微地颤动。

    我忍不住用手去碰了碰这张可爱的小脸蛋。小女孩子的眉头皱了皱,眼睫毛更大幅度动了几下,随后睁开了双眼,闭上,眨巴了几下,又用手揉了揉眼睛,这才瞪大双眼问我:“妈妈,天亮了吗?”

    “妈妈”!她叫我“妈妈”?

    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你叫我什么?”

    “妈妈,妈妈!”

    我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快步走到屋外,屋外是个客厅,还有另外两个房门紧闭的房间。

    我试着敲了敲其中一间房门,没人应。我扭动门把,推门而进,房间有一张床,没人,看摆设似乎是客房。

    我又拧开了一个房门,这是一间稍大点的房间,里面放着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床上躺着一个男人,闭着眼睛问我:“囡囡醒了吗?”我匆匆地应了一声:“嗯。”赶紧又重新掩上房门,“囡囡?小女孩也叫囡囡?”我试图平复了一下心情,快步回到囡囡的房间。

    囡囡还在床上:“妈妈,您做了什么好吃的给囡囡?”

    我边头也不回地应着,边回到床头拉开抽屉,想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翻了一下,看到我的身份证,户囗本等等一些重要的证件。

    我看到床头有一部手机,拿过来,试着输入我平常用的手机密码,果真开得了机。我看了看日期,2019年11月26日。

    难道我这是穿越了吗?我难以置信。

    我试探地问囡囡今年几岁了,爸爸叫什么名字,妈妈叫什么名字。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妈妈是做什么工作的以及其它的一些情况。

    囡囡毕竟是小孩子,她以为我是在教育她记住家里的情况,所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我。

    慢慢的,我终于理出了一点头绪,我们穿越到了另一个平行世界,这个世界,我和囡囡是母女关系,囡囡3岁多。这个世界,我老公还是原来的老公,只是我们更年轻。

    这是我在科幻电影常看到的桥段,具体是怎样的原理我也说不上来,但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词:平行宇宙。

    我们的宇宙存在着多重宇宙,在另一个宇宙中,存在着另一个我们自己,他们可能正在进行着我们在过去生活里可能碰到过的选择而没有去选择的生活。他们互有联系,但又不完全一样。在某个时间点改变了他们的选择,那么他们的未来将又是不一样的情景。

    这个世界里,到底发生过什么,即将发生什么?我一无所知,虽然心底骇然,不愿意相信真的有平行世界,但我决定走一步看一步。能与囡囡做母女,毕竟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

    我打开衣柜,找我要穿的衣服,还好这些衣服都是我的风格,大小也刚合适。我很快穿好衣服,把头发扎了一个马尾。在镜子里,我看见了一个更年轻的自己,个头娇小,头发微卷,发色乌黑亮丽,脸廓清秀,眼眸明亮。嗯,还是年轻好呀!再凑近镜子仔细那么一端祥,似乎还真地与囡囡有那么一点相似。

    我又找衣服出来给囡囡穿戴整齐,打发她去叫醒爸爸。我则去厨房做早餐。期间老公进厨房看我在做什么。他和我认识的老公年轻时候是差不多的,只是胖了些,脸庞更圆润一些,估计生活条件更好,所以显得更滋润一些。

    等到囡囡和她爸爸坐定饭桌前,我边吃饭边套他们的话。

    通过零零碎碎地套话,我整理了一下这些信息,联想到在另一个世界的过往,慢慢理顺了一些关系。

    原来,在另一个世界里,我们刚结婚没多久,就怀过一次孩子。由于工作和经济方面还不稳定,所以我们决定先不要这个孩子。在那个世界,我二十九岁才又重新怀孕。很多年后,我一直后悔当初没有把前面的孩子生下来,而且一直有一个直觉,第一胎怀的是个暖心的小棉袄。

    而在这个世界,我们刚结婚没多久,也是怀孕了,但我们不惧困难,没有打掉已怀上的胎儿,而是选择把孩子生了下来,这个孩子就是囡囡。在囡囡刚生下来没多久,老公升职加薪,我们经济条件有了改善,不久就搬到了这个带着花园的小区,住上宽敞的大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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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为囡囡买保险

    今天是周末,老公约了保险经纪人来家里谈关于囡囡的保险。保险经纪人是他高中同学妍丽,听老公提起过,她从高中毕业后先是在工厂当了一年的流水线工人,后来顶不住流水线工作的三班颠倒,就从工厂里出来,做了保险业务员,如今是安安保险公司的员工。

    听说我生了孩子,她劝我老公给孩子买一份保险,说什么不仅能为孩子买一份保障,还可以给孩子准备一份储备金。此前就算她说得再好,但那时经济不允许,所以也没有把她的话放心上。最近家里经济有所好转,老公这才把囡囡的保险事宜重新考虑。

    上午十点左右,妍丽准时到达。看到她的一瞬间,我以为看到了婷婷,另一个世界我的朋友。也是高挑的身材,也是波浪大卷发,也是精致的妆容,一脸的笑意盈盈。好在我及时想起自己是身处另一个平行世界,克制住了自己没有把“婷婷”两字喊出声来。而是礼貌地跟她打了招呼。

    妍丽年纪与我相仿,见到我的时候,左一口右一口地叫我嫂子,不遗余力地称赞我的身材,称赞我气质佳,温柔贤惠,性格好。还不住地夸赞着囡囡的卷发是多么地漂亮,人又是多么多么地聪明可爱。说我老公越来越帅,事业有成,财貌双全。还说他能娶到我这么温柔贤惠的老婆有眼光,有囡囡这么一个漂亮可爱的小棉袄,是多么地有福气。在她那一张一合红艳艳的薄嘴唇里,仿佛正在绽放着一朵朵美丽芬芳的白莲花,在这一朵朵盛开的白莲花中,我看到了我们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一家人。

    老公明显也是被夸得心情舒畅,面露喜色,与她愉快地聊了半个多小时。

    看看时间不少了,妍丽拿出了一份厚厚的保险合同,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妍丽简单地解说了一下,除了保额保费和交费年限,其它我听得一头雾水。

    “嗨,不就是一份保险吗,生了病保险公司给钱治疗,万一那啥了,还有保险公司赔钱呗!再说,老同学是专业人士,她推荐的,还能有错?”

    老公不求甚解,很快地签了字,并按了手印。接下来交保费就由我把钱存入指定的银行卡,保险公司到时间会从银行卡里扣款。

    又要到吃午饭时间,我们挽留妍丽吃午饭,妍丽说还要赴另一个客户之约,没留下来吃饭。

    妍丽走后,我试图仔细看一下保险条款,什么重疾保障,什么免赔额,什么分红利息,什么住院医疗......很多专业名词我也看不懂,内容也实在是细之又细,一时半会根本看不完。

    想让老公也再看一遍,他那时正忙着做饭,让我先放着,等有空再研究。我便随手塞进了抽屉。

    囡囡吵着要到楼下花园玩,难得今天天气晴朗,老公让我带孩子先去玩,等会再上来吃饭。

    4.结识玥玥一家

    Z市位于南方。南方的冬天不怕冷,只怕湿,一连好几天的阴雨一旦放晴,冬日的暖阳即刻补上,花园里到处是出来晒太阳的人们。

    风还是有些冷,在屋里,在树荫底下还是会感觉到阵阵的凉意。一到阳光底下,暖暧的阳光洒在身上,身子便有说不出的惬意。

    花园里此时三三两两地散落着晒太阳的人们。大家一边在享受着久违的阳光,一边打开话匣子。

    特别是那些带小孩的妈妈、奶奶们,谈完天气谈孙子,谈完媳妇谈儿子,谈完老伴谈自己,家里家外,街里街坊。人到了这把年纪,吃过的盐比吃过的饭还要多,每个人都有着取之不尽,谈之不竭的话题。

    瞧,那个大妈虽然带着孙子,但孙子太小,只能坐在推车里,小眼睛骨碌碌地转。另一个大妈,也带着一个大点的孙子,那孙子找同龄人玩儿去了。俩大妈就在那聊天,互问老家是哪的,一个河南,一个安徽,都是北方来南方帮儿女带孙的,于是她们开始聊起北方的家乡与南方的有哪些不同。

    那里有个奶爸,推着那种专为双胞胎特制的推车,里面各坐着一个快满周岁的男孩,吸引了几个妈妈奶奶围过去。有称赞双胞胎兄弟长得好的,有称赞奶爸会带娃的,有羡慕他家一胎俩一步到位的。各种羡慕恭维之声不绝于耳,奶爸谦恭地应声着,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再远一些的草坪处,几个两三岁的小朋友在玩着小皮球。他们身上还穿着厚厚的衣服裤子,吃力地迈着小短腿,从这头跑到那头,但无论是跑到哪,都牵引着妈妈慈爱的目光。

    他们的妈妈就在那里扎着堆,边晒太阳边聊天,眼睛时不时去寻找自己的丫头小子,看看他们玩到哪了,偶尔又高声叮嘱着孩子注意事项,然后回头继续聊没聊完的话题。

    花园里还有一个滑滑梯,孩子们在上面玩得不亦乐乎。囡囡此刻也正融入其中,并和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小女孩互动着,俩人爬上滑下,不断重复,不断地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滑滑梯的旁边站了好几个大人,有孩子的爸爸妈妈,也有孩子的爷爷奶奶。大部分是那些小点孩子的家长,时刻用目光追随,就怕孩子万一瞌了碰了。而像囡囡这么大的,大人除了时不时瞄上一眼,有的正在捧着手机,相识的家长边聊边用眼睛的余光扫视。

    我注意到有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女人,留着一头短发,肤色有些暗黄,身材瘦削,穿着一件深色的裙子。正站在一旁看着与囡囡一起玩的小女孩,时不时叮嘱她注意安全。我想女人应该是小女孩的妈妈,于是便走近与之搭讪。

    我俩寒喧了一会,知道那小女孩叫玥玥,女孩妈妈叫李珊珊。她们刚搬来小区不久,住在离我们不远的另外一栋楼,因为孩子身体较弱,时常生病,所以也还没让她上幼儿园,经常是在小区花园里玩。看到孩子们玩得那么开心,我们聊得也算投缘,于是互留了电话,加了微信。

    晚上,待老公和囡囡入睡,我的思绪又飘到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的我现在怎样了?囡囡怎样了,是否得救了?我该怎样才能回到那个世界?没有了我,我的家人,我的孩子肯定急坏了。

    我隐隐地感觉到,这个世界与我原来的世界有某种联系,但具体是怎样的联系,我又理不出头绪。不行,我得找找线索。

    正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5.线索初显

    这个世界,我是一个家庭主妇,除了全职带孩子,就是为老公做坚强后盾。老公是一个上市公司的高管,工作忙起来家里常常无暇顾及。囡囡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每天与她在一起,总有无穷的乐趣。她会拿着小洋娃娃给穿衣服,给编辫子,顺便也会给我绑头发。还会自己挑衣服穿,对新鞋子和新衣服都有着不同小男孩的热爱,每天看着她穿得美美的样子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囡囡还是一件暖心的小棉袄,渴了会给我们倒水,累了会帮我们揉揉肩捶捶背,还会奶声奶气地说:“妈妈我爱你!爸爸我爱你!”哄得她爸对她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真真是上辈子的小情人呀!看得有时候我都想吃醋。虽然调皮的时候也真调皮,但,累并快乐着,是和囡囡在一起时我最深切的感受。

    时不时,我会想到我另一个世界的家,我的那两个儿子,他们现在做什么?他们吃得好吗?穿得暖吗?虽然他们比囡囡大不少,而且男孩子也没有那么依赖妈妈,但当妈的没有一个不想念自己的孩子,尤其在这么一个未知的世界,思念之心更甚。

    虽然线索尚未找到,但我不能轻言放弃。

    南方的天气说变脸就变脸,昨天还是阳光明媚,暖意融融,万物向阳,今天就寒风呼啸,冷雨纷纷,湿意绵绵,温度直线下降。

    这样的冬日但凡一刮风一下雨,我们这些带娃的妈妈就不能带娃到外面玩了。这样一来,如何处置孩子们按奈不住的天性,是妈妈们必须好好面对的问题。好在,万能的朋友圈可以找到一同在家寂寞难耐的好朋友,只需振臂一呼就可以互相窜门了。

    一早起来,吃完了早餐,我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里盘算着是要请小朋友来家玩呢,还是去找别的小朋友玩。但说实在的,刚刚进入这个新环境还不太熟悉,找谁好呢?我拿着手机,无聊地翻看着朋友圈发呆。

    正当我愁眉苦脸的时候,微信里有人给我发来了一条信息。原来是李珊珊向我发出邀请,问我们愿不愿意去她家玩,她还邀请了另外几个妈妈和小朋友一起,此时无异于瞌睡遇到枕头。

    玥玥的家就在离我们家仅有百来米之遥的另一栋楼。一进门,发现已经有三个小朋友在玥玥家了,此刻她们正坐在屋里,翻捡着一地的玩具。其它小朋友的妈妈看见我进去,都朝我打招呼。在几天的楼下遛娃社交中,我已经认识了小区里几个与囡囡同齡小朋友的妈妈。李珊珊拿出了好多的小零食小点心和水果来招待大家。孩子们边吃边玩,而我和其它的妈妈在一旁唠家长里短。

    我们还参观了玥玥的家。这是一个紧凑的三居室,两个卧室一个书房,装修不算豪华,但也颇费了一番心思,处处透着温馨幸福的气息。

    在交谈中得知,玥玥也是一家三口,爸爸上着班,李珊珊原本是上班一族,但之前照顾玥玥的奶奶刚刚过世,所以她只能专职回家带孩子。爸爸一个人的收入又要付房贷又要养家糊口,再加上工资也不高,常常捉襟见肘。李珊珊表示明年孩子上了幼儿园,她也得找一份工作贴补家用。

    孩子们一玩起来就不知疲倦,妈妈们一聊起来就嫌时间过得太快。李珊珊提议我们都在她家吃饭。毕竟第一次上门,我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谢绝了她的好意。

    囡囡自然是玩得乐不思蜀,在我再三地催促之下,这才恋恋不舍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在玥玥家门口换鞋的时候,一个中等个子,剃着平头,戴着眼镜的男人正好推门进来。电光火石之间,我感觉在哪里见过他,但却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在一旁的李珊珊赶紧介绍:“这是玥玥的爸爸,这是玥玥新交的朋友囡囡,这是囡囡妈妈小何。"男子客气地点了点头,淡淡地说了句:“你好。”就径直进门了。

    我们出门进了电梯,在电梯间里,我突然想起,这个男子很像一个人,像是在另一个世界劫持了囡囡的那个男子。但因为事发突然,当时没能仔细辨认,我不是那么地确定,也许是我想多了,也许只是相似而已,我摇摇头。

    6.疫情风波

    日子在看似波澜不惊地滑过,我还是没能找到进一步的线索,但我知道线索一定与玥玥爸爸有关。于是我会刻意地去找李珊珊玩,我想知道玥玥爸爸更多的事情,当然这一切,我要做得不动声色,不留痕迹。

    天气好的周末,我会约玥玥一家去公园玩。在公园的草地上,我们铺开垫子,摆出各家带出来的零食,大家围圈而坐,边吃边聊。聊家庭,聊孩子,聊工作,聊人生。

    一番旁敲侧击下来,我知道的信息是:玥玥的爸爸是Z市一家公司的技术员,努力工作,不爱应酬,几乎每天是两点一线,不抽烟不喝酒,是一个兢兢业业的好员工,爱孩子的好爸爸,负责任的好老公。

    地球还在不停地转动,但世界却在一场流感中变了样。就在这一年,离我们城市一千多公里的地方,突然暴发了一场流行性疾病。病毒可以在空气中传播,无论是面对面接触还是同时空待过,只要呼吸同一处空气,病毒立马可以找到宿主,攻击人们的咽喉、肺部。一但感染,经过不同的潜伏期,病人会出现咽喉疼痛,高烧不退,咳嗽不止,呼吸困难等等症状。最可怕的是现有的任何药物都不能药到病除,致死率极高。

    该病毒具有的潜伏期,使其在刚开始传播时消无声息,等到症状显现,病毒早已一传十,十传百地迅速漫延开来。一时间医院人满为患,阴霾笼罩着整个城市。

    随着疫情的不断漫延,很快波及到全国,乃至全世界,随着患者统计数字不断翻倍刷新,数以万计的死亡人数牵引着全世界人的神经,几十亿人谈疫色变,全球弥漫着一股悲观的气息,不亚于一场世界大战引起的恐慌。

    全世界的经济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挫,所有的人都在惴惴不安中艰难度日。更有不少公司倒闭,数以万计的人失业。前些年红红火的房地产行业也停滞不前,房子卖不出也罢了,就连之前买了房子之后还在供着银行贷款的人也不得不选择断供。这个世界被这一场疫情拖着陷入一个深深的大泥潭。

    每天对着银行账单,老公也是深深地叹息。听李珊珊说,玥玥爸爸虽然也是居家办公,但其公司目前也是十分的不景气,常常发不出员工的工资。微信群里更是谈疫色变,大家过得格外的艰难。

    疫情是战情,各国政府不断采取各种应对措施,抗疫专家们快马加鞭研治新疫苗,医学界绞尽脑计研发新药物。人类正在同仇敌忾地全力抗疫。

    随着疫苗和药物的横空出世,加上政府不遗余力地全员防控,疫情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但并不能完全杜绝。特别是Z市做为一线的国际大都市,人来人往,好不容易清零,却又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病毒再次蔓延。

    所有的人都在小心翼翼地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人们时刻如履薄冰,惶惶不可终日。即使如此,疫情仍时不时地在身边出现。

    当我们被告知小区只进不出的时候,邻居群里顿时炸锅了,因为这意味着小区有感染人员。微信群各种说法各种猜测,最后真相是,玥玥所在的那个单元有疫情。玥玥一家被感染了,我愕然!

    在微信里,李珊珊也证实了这一消息。我一想到病毒的凶险,想到囡囡的弱小,心仿佛被一股不可名状的力道揪成一团。

    可命运最喜欢捉弄人,你越害怕来什么,他就偏来什么。在排查的时候,我们也被送去宾馆隔离。在隔离的第三天,我和囡囡也相继开始感觉到头晕,全身酸痛,和发烧症状。我们被送进专门治疗该病的医院。

    在医院里,我的病情渐渐加重,我被插上了各种管子,戴上了呼吸机。尽管如此,我还是感觉呼吸困难,感觉到所有的东西排山倒海一样朝我压来,突然间,我头脑虚空,陷入了昏迷。

    7.重返原平行宇宙

    当我醒来,老公正守在我的床前,见到我眼睛动了一下,赶紧叫医生进来,看看我是不是真的醒来。

    等我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开口便问:“囡囡呢?囡囡怎样了?”老公面露难色:“还没下落!”

    我一愣,这才发现,我又回到了另一个世界。

    原来,那天紧紧追赶那个黑衣男子的时候,我被人打昏了,在医院躺了一天一夜。另一个平行世界中,时间早就过去了好几个月,而这里却只是过了一天一夜。

    我急得腾地一下子坐起来,扯下身上的输液管,下床就要往外走。老公拦住我,问我干嘛去,我说找婷婷。

    老公说,你就不要过去添乱了,婷婷找不到囡囡都要急疯了,你过去也帮不到什么忙。

    我心里想着,囡囡也是我的女儿,我怎能不着急。但转念一想,也是,去找婷婷,我该向她说什么呢?难道我跟她说我穿越了,囡囡是我女儿?

    我颓然坐下,陷入沉默。

    医院的床头柜上,一袋水果和一束鲜花特别的显眼。我问老公是不是有谁来过了。

    老公说:“保险公司昨天来人,他们询问了一下情况,说之前咱们虽然买有保险,但被人打伤不算是意外伤害,不属于意外险范畴,住院医疗费是报不了保险的,我们应该找打人者索赔。虽然现在不知道谁打的你,但你只管踏实住院,住院的钱我们付得起,把身体养好再说。”

    说着,老公去洗了个苹果,细心地削了皮,递过来给我。

    我接过苹果,边吃着边想着心事。

    这时电视里播报的新闻映入眼帘。

    “前日,我市发生一起袭击伤人和劫持人质事件,一黑衣男子在市中心袭击人后劫持了路人的一名幼儿当做人质。被伤者是安安保险公司的总裁,黑衣男子是安安保险公司的一个客户,据初步调查,此案件是因为保险理赔的纠纷而起,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的调查当中……”

    黑衣男子,保险公司总裁。我脑子里灵光一闪,这两者与另一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事之间必有联系。会是什么联系呢?

    我瞑思苦想不得要领,只觉得被打的地方又隐隐生疼。在医院继续躺了两天,身体无大碍了,老公陪我办了出院手续。回到家,见到两个儿子,自然是高兴万分。

    8.穿梭平行宇宙

    出院的第二天,我去找婷婷。才两天不见,婷婷似乎瘦了很多,眼睛红肿,一脸苍白,一改往日的优雅与精致。她看到我,眼泪又情不自禁地从美丽的大眼睛里溢出来,在眼角汇聚成一串串泪珠,“扑籁簌”地直往下坠落。婷婷的老公钱进因为囡囡的事,也正托各方关系全力找人。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他们半信半疑地接受了我所描述的坠入另一个平行世界里所看到的情景。于是我们一起分析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初步得了一个结论。这个劫持囡囡的平头男子很可能是玥玥的爸爸。既然是因为保险理赔纠纷,那肯定也与婷婷有关,因为婷婷在另一个世界的身份是个保险业务员。

    钱进说他有个朋友,一直在研究平行宇宙的穿梭仪器。以前他认为不可能存在平行宇宙,所以不以为然。不久前这个朋友还兴冲冲地告诉他说研究有了新的进展,但因为资金不足,找他资助经费。当时碍于朋友的面子,钱进用了一笔数目不大的金额把他打发走了。

    现在既然听我说真有平行宇宙,他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朋友。

    钱进的朋友姓钟,之前曾经是一所研究院的科学家,一直致力于平行宇宙的研究,因为研究进入了死胡同,国家停止了资金投入。但他并没有放弃,多年来一直依靠着企业家朋友的资助依然在坚持着。研究实验室设在郊外一处隐秘的山坳中,我们在郊外绕了好几大圈子才找到它的位置。

    通过好几扇金属自动门,我们在最后一个房间里看到一个头顶乱糟糟长发,一脸胡子拉碴的老年男子正在鼓捣着一屋子奇奇怪怪的机器。他一看到我们,就止不住地面露喜色:“老钱,老钱,就等你来了!”

    最近几年,因为朋友里就钱进肯继续资助,现在研究有了新的进展,他正想找钱进分享一下他的研究成果。

    钟老跟我们简单介绍了平行宇宙理论。他认为我们所处的宇宙只是无数个平行宇宙中的一个,每个平行宇宙都有着不同的历史和发展轨迹。在这些平行宇宙中,每个人的经历和决策都会导致不同的历史结果和未来走向。例如,在某个平行世界中,你可能选择了不同的大学专业,结交了不同的朋友,最终走上了不同的职业道路。这些不同的选择和决策,最终导致了这个世界的不同历史轨迹。

    而钟老研究的穿梭仪器不仅可以穿梭于不同的平行宇宙,还可以在不同的平行世界选择不同的时间地点抵达。

    听我们说明了来意。钟老沉吟半晌,答应让我们用他的仪器试试。仪器只需要戴在手上,通过输入时间和地点,即可让人穿梭平行世界。而仪器最多只能提供300斤的重量穿梭。两个人其中一个戴上仪器,然后抱住另一个人,只要不超重,两人可以同时穿梭。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决定和婷婷穿梭到另一个平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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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事情的起因

    回到另一个平行世界,我还是躺在病床上,只不过床前没了老公的照顾,医生们都是穿着严严实实的防护服,戴着口罩和护目镜。

    我肺部上的阴影一天天减少,出院后,又单独隔离了一段时间。期间,老公告诉我,他在我们被送进医院后,他也被隔离了,但他没被感染。而囡囡感染也没那么严重,早就出院回家了。

    当重新见到囡囡的那一刻,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紧紧地拥住她喜极而泣。妍丽当时也在,我和她对视一眼,我知道她就是婷婷。

    我打电话联系李珊珊,李珊珊没接。我从另一个妈妈那里知道李珊珊和玥玥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小区里,偶尔见到玥玥的爸爸,也是一副铁青的脸匆匆而过,大家都不敢向他打听,所以都不知道玥玥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妍丽和我上门去找李珊珊。

    当我敲响李珊珊家的门,门里传出了一个粗重的男人声音:“谁?”

    我说:“我,小何,来找珊珊的。”

    屋里传出更粗重的声音:“不在。”

    我赶紧补充:“找您也行。”

    过了老半天,玥玥爸爸才来开门。他胡子拉碴,眉头紧皱,瘦了许多,仿佛苍老了许多。他开门时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们。

    我连忙问道:“能告诉我们珊珊在哪吗?或者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吗?也许我们可以帮到你们。”我的第六感告诉我,玥玥家一定遇到了什么困难。

    玥玥爸爸用阴翳的眼神看向我,似乎探究了一下我话里的意思,尔后才说了一句:"进来吧。"

    进门的一刹那,我以为进错了房间。才几个月不见,房间里乱七八糟,似乎已经很久没人打理了。我还注意到以前一屋子的玩具,此时似乎都没了踪影。

    落座后,玥玥爸爸端过来两杯白开水:“只有白开水了。”

    我说没关系,问他玥玥呢?他在我们侧边落座,低下头,双手抱头,老半天才回答:“没了。”

    我很震惊,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沉默半响,听到玥玥爸爸的呜咽声,妍丽从纸巾盒里抽了一张纸巾,递给玥玥爸爸,轻声地问:“因为疫情吗?”

    玥玥爸爸接过纸巾,捂住了脸,半响才点点头。

    随后在玥玥爸爸断断续续地叙述中,我们才知道珊珊原本怀有身孕,但因为感染病毒,所以孩子没了。后来又因为玥玥的去世对她打击太大,常常出现幻觉,甚至有时候还有些疯癫之举,如今生活已不能自理,被送进了疗养院。

    出于职业的习惯性,妍丽问他有没有买保险。玥玥爸爸说原本是有城镇医保,但不够用。珊珊和玥玥也买有安安公司的保险,但安安公司说不符合赔付条件。说完这些,玥玥爸爸咬牙切齿地说:“这帮狗粮养的,早晚我要找他们算账!”

    妍丽问他到底怎么回事。玥玥爸爸说珊珊的病情不符合重疾标准,而且没有附加普通医疗险。玥玥的保险因为出生日期填错,目前还在与安安公司不断地扯皮中。

    他还说,当初推荐保险的是珊珊的一个同学,那时她刚进入保险公司没多久。因为与珊珊关系很好,所以签保险单时并没有太多的说明,以为买了保险就有了保障,谁料到会遇到今天这种情况。现在想找那个同学,她却因为业务成绩不理想,早已经离开了原来的公司。再找公司其它人时,他们都互相推诿扯皮,理赔遥遥无期。

    从玥玥家走出来,妍丽告诉我,玥玥爸爸目前遇到的这种情况在保险公司时有发生。这是因为一些尚未熟悉业务的保险业务员前期为了拉到客户,一般首先拉自己亲友的单。而这个时候,一方面业务员还不是很熟悉保险业务,给不了客户专业的意见;另一方面客户又因为业务员是熟悉的亲友,不会很认真仔细地看保险条款,导致了保险单出现出险不能赔付的状态。这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联想到玥玥爸爸愤恨的神情,我一下子明白了在另一个平行世界,玥玥爸爸为何会不顾一切地去袭击保险公司的总裁了。

    我想到我们买保险时候的心态,不由得心生后怕。我问妍丽现在怎么办。妍丽沉吟了一下,告诉我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再穿梭回到玥玥她们签订保险合同的现场,让他们仔细认真地检查保险条款,说明每项条款的意义,重新签订保险合同。这样可以有效地防止现在情况的发生。

    我们从玥玥爸爸那里得知珊珊住院的地址,买了一些探望病人的营养品,去疗养院院看望了珊珊。又从玥玥爸爸处打听出了她买保险的具体时间和地点。

    10.解铃还需系铃人

    我和妍丽回到在珊珊跟她的同学准备购买保险的前些日子。

    那个时候,珊珊还不认识我们,我和妍丽便以安安保险业务员的身份,在珊珊住家附近摆台分发保险宣传资料,并提供保险咨询。等候了几天之后,珊珊抱着两岁大的玥玥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我带着妍丽,去找到珊珊。珊珊起初以为我们是推销保险的,刚开始是抗拒的。我们给她递上保险资料,跟她说我们是保险公司专员,是来小区宣传普及保险知识的,她这才放松了警惕。

    妍丽不愧是专业人士,在娓娓而谈中,聊到了保险意义,聊到了哪些人适用怎样的保险,聊到了家庭保险的合理配置,聊到了签订保单的注意事项。经她这么一解说指点,连我这个保险盲也对保险有了更深刻的认识。珊珊抱歉地说她有个同学刚进了保险公司,这两天正找她签单。妍丽说跟不跟她买保险没关系,只要了解了这些注意事项,在签单时多加注意就可以了,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打个电话咨询,她有问必答。

    看着珊珊拿着保险的宣传资料,牵着玥玥的小手离开后。我和妍丽相视一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我和妍丽再次回到2050年的Z国。地点还是在商场的看台上。此时,妍丽又变为了婷婷。囡囡正在婷婷的怀里不停地扭动着,看到哥哥吃披萨也要吃。婷婷叫来服务员,再要了一份大披萨。她让我也吃,我说不了,我还有事,于是道别了他们娘仨,转身挤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知道,囡囡不会再有事了。我得回去看看我的儿子,我的家人去了,于是我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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