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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之君85韩家归附

逆流之君85韩家归附

作者: 公子晋 | 来源:发表于2023-10-27 10:59 被阅读0次

    第85章 韩家归附

    晋国固宫的马球场内,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人山人海、人满为患,公孙骄回到绛都后便把马球运动带到了晋国,以致现在的列国都跟着兴起了一股马球风潮,只不过别国的选手大都还停留在公子王孙和世家子弟中挑选,可晋国的马球健将来源就比较复杂了,普通国人有之,仆役下人亦有之,不过其实这都是源于一次偶然事件。

    有次宫内的马球赛场空着,负责打扫场地的寺人和宫女们便开始拿着马球杆瞎玩起来了,公孙骄正好同息子、孟姒二位夫人路过遇到,本来公孙骄对宫里的下人们就一直很宽宏,息子也不是刻薄的人,孟姒见君上都不加责骂下人自己也默然不语,可令她吃惊的是公孙骄居然将马球场每旬无人比赛的三天都让给了宫里的下人们用。宫里的下人们不是阉人就是宫女,阴阳长期失调不给他们找点事儿那可不好,再者那些先君的夫人们常常幽居宫中也太过不人道,公孙骄自认为当不了种马,也只能靠这种方式来善待堂兄的小老婆们了!

    马球场上,英姿飒爽的君妃息子带着一队女选手正蓄势待发,其成员除了息子和贴身丫鬟屋子之外,全是尚未发育的小宫女,一个个犹如含苞待发的花骨朵,甫一到场摸着高头大马便兴奋不已,叽叽喳喳地叫着;而另外一方则是君夫人孟姒领头的夫人队,队友全是先君出公的夫人们,个个如饱满多汁的蜜桃一般诱人,虽然寡居宫中一年多可看起来她们还是那么的风情万种。虽然平日里不常出宫,可她们大都生长在大户人家,对于新鲜事物学习地比较快,这才玩过几次马球便进步惊人,大都已经掌握了这项运动的基本要领,只是动作上可能没有小宫女那般灵便自如。

    这些英雌们听得公孙骄哨声一吹,便飞快翻身上马,虽然宫女队普遍都还未跨上马,可息子却早已挥起了马球杆,毕竟她自幼长于首善之地的成周,弓马方面比生于鱼米水乡的孟姒自是要强上一筹。

    “息子,今天本夫人要让你见识见识我们夫人队的厉害!”孟姒上马之后便挑衅道,她向来都是不服输的,尤其是不能输给息子。

    “夫人们都等你多时了,你若是上不得马可以让君上帮着扶你一把的,这个并不算违规,呵呵!”息子虽然平生不好斗,可也不是逆来顺受的女子。

    “打马球拼得便是团队合作,又不是单打独斗,我们区区三千越甲就能吞并吴国靠的就是合作精神,你们队那些个连马儿都没见过的小宫女行不行啊?到时候该不会就剩你一个光杆队长了吧,啊哈哈哈哈!”孟姒情知自己马术略逊与息子,顿时脸上无光,她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投生在北地,不过若是比划船息子就差自己远了,虽然自己学得慢些可也不至于拖自己队的后腿啊,息子说话也太过阴损了。

    息子待己方宫女们整装完毕后便玉臂一挥,马球往对方场地内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地之后仍凌厉地往前滚动着,夫人队跟炸开了锅一般慌了手脚。息子拍马挥杆往前攻去,小宫女们见君妃如此犀利遂个个斗志昂扬,也跟着簇拥上去,协助了君妃的进攻。双方人头攒动,马首并辔,在马球场上时而聚拢,时而分开,时而杀气腾腾,时而欢声震天。

    公孙骄充当着裁判,虽然前世的他运动方面并不算擅长,球类运动的规则大都也只是知道个名词而已,球员都是业余中的业余裁判就更不用想了,可穿越之后这马球的规则便是自己制定的,他要是不当这裁判这天底下就没人会当了。

    公孙骄只见那下宫的夫人们波涛汹涌,将自己的小心脏刺激得砰砰直跳,不行,一定要克制,这些可是堂兄留下的小老婆。虽说公孙骄与这些夫人们并没有血缘上的关系,在这个时代若是一股脑收编了这些嫂嫂们礼法上倒是不会反对,可作为现代人的他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即便自己能放过自己,马球场上那两位骁勇的女英雌能放过自己么?

    对于这么两队屡屡犯规且不听裁判判决的马球选手来说公孙骄意识到自己也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摆设罢了,也便不再那么认真起来。公孙骄斜靠着一方羊绒软榻之上,眯着眼晒起了太阳,不经心地问道:“子宸哪,军中将校近来可有什么动静?他们都没给寡人偷懒吧?”

    一旁的虎卫军统领胥子宸听得国君问询,忙将手中的茶水放下,恭敬答道:“镇南军和墨家军已经忙于秋训了,韩赵魏三卿也效仿君上蓄养起了常备军,只是国内三军的编制虽在,可事实上已经名存实亡了。”

    “该消亡的终究要消亡,无论再多人去保护它、呵护它;该发光的终究会发光,不论它在何处。”公孙骄美美地呷了一口清茶,这三卿果然同自己一样都是只注重实力的人,这三军的编制嘛留着还是个约束,还得背着僭越周王室的罪名,如果时机成熟自己一定将这空壳子给换了,对于自己手下的军队还是得多上上心,因此便叮嘱道,“告诉豫让和墨翟,兵贵精不在多,两军总数控制在二十万以内,多了我们养不起。”

    “属下明白了!”胥子宸心道君上今日说话怎么总云里雾里的,不过也许自己不学无术听不懂君上话里微言大义罢了,他忽然想到还有一事未禀告国君,因此便道,“西河猗顿好像有封信来,说是想问问君上此后行商的方针有无变化?”

    “少做西边的生意,让秦国缓一缓,不能让西戎二部趁机坐大,郑、卫两国那可是捞钱的好地方,南边的生意让他自己拿主意,寡人就只有那一个要求。”公孙骄心道经商虽是货殖之利可钱这一块相关配套的方案还是得出来,这一块绝对不能拖后腿,“让小夜加大新式铜钱的铸造量,公室之地严禁私人铸造钱币,晋国想要称霸不单要靠刀剑,更要看钱货。兵者凶器,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之策啊!”

    钱再多你能买来九鼎么?君上想的简直太天真了,胥子宸心中腹诽不已,可这些话也只敢私下里说说,面对国君还是多想些有益于国事的点子为好,因此他便建议道: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把三卿封地内的铸币权也收回来,小小的几枚铜钱只不过是商人之间货物交换的凭借罢了,君上总是这么瞻前顾后。”

    “三卿现在的动向很是不明啊,寡人看看形势再做筹划,寡人相信三卿属民会选择公室钱币的,因为这天下只有我们晋国公室的钱币最为方便,利于携带,我们现在没有必要去干涉三卿的家事。”公孙骄对于自己所督造的孔方兄那可是极为自信,即便不用强制使用三卿的属民也会如自己所愿的,何必在此时触怒那些世家大夫呢。

    “君上为何不在朝堂上处理这些政务呢?只要上朝自会得知这些消息的,如此一来君上还会清闲一些。”胥子宸心道君上总是不上朝,可又通过自己下达命令来遥控着朝局,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朝堂只不过是国中各方势力粉墨登场的大戏台罢了,真正的大事儿哪里是朝堂上能商议出来的?再者三卿和寡人之间在朝堂上也没什么事儿可商量的,本来都是各自为政,自家各管自家事,凑到一起真是浪费彼此的时间。”公孙骄心道自己所在的现代那组织机构多健全啊,还不是小事开大会,大事开小会,重大事不开会搞一言堂啊,何况两千五百年前呢?晋国朝会现在还真是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了,一堆人在宫里吵吵嚷嚷地可真烦人。

    此时韩虎正在寺人庚的引领下趋步前来,他没想到平日里自己打马球的地方连卑贱的宫女们都可以对抗一局,不过这宫里的宫女们也发育得太快了吧,真是妍媸有别,各有千秋啊,你看那诱人的小蛮腰,还有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真让人流连忘返啊,不过自己今日是找国君谈正事儿的,便咽了咽口水,向君上行礼道:“不知君妃和君夫人如今在何处?臣下特地从鲁国买了几匹上好的缟绢,想敬献给两位夫人。”

    公孙骄指了指球场中央道:“喏,正在抢球的那两位就是,韩卿成日忙着打理家事还有空惦记着宫里,只是恐怕你此来不单是送绢这么简单吧?”

    韩虎听得国君质问,便匍匐在地,叩头不已道:“国内形势晦暗不明,韩家何去何从,请君上给指条明路吧?”

    “韩虎,你之前做地很好,做好自己分内事就可以了,别的不要想太多。”公孙骄心道击败智伯时韩家最先反水,如今又从世家队伍中剔除出来了,看来这血缘关系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用的。

    “只要君上不杀我韩家族人,不论有何要求,只要您吩咐一声我韩虎定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我韩家永远效忠君上,效忠公室。”韩虎心道国君对自己还是极为满意的,不过既然来投诚就得先亮明态度和立场,有些话还是说明白了好,自己又不是赵无恤和魏驹,什么事儿都喜欢绕来绕去说。

    “除了智伯之外寡人不想杀人,可赵无恤与秦国勾结,那可是叛国之罪,不过若是他能知错改之,及时悔过,寡人也便不想追究。韩卿你可知我大晋为何会屡屡发生内乱?一次又一次的君臣相疑,一次又一次的手足相残,一个又一个的家族覆灭,归根结底都是这封地惹的祸,要么出现一个权臣将众卿的封地悉数吞并殆尽,继而弑君自立,行天下之大不韪,终结我大晋国祚,致使国家动乱数年,百万生灵涂炭,惶惶不可终日,要么就这么世世代代地斗下去,卿家大夫与公子王孙一次又一次地流血。这封地带给我们晋国的不仅仅是霸业,还有太多的杀戮和血腥。”公孙骄听得韩虎表露的意思,便痛心疾首说道,这个道理想来他能明白。

    “臣请君上收回韩家所有封地,韩虎愿做君上宫门外的一条走狗。”韩虎心道原来国君要的是封地啊,既然韩家要保家,那就要牺牲,因此便提出了退还封地的要求,也许能当国君的走狗也是韩家的一种福分。

    “韩卿不可意气用事,世家于社稷有功,封地一事,寡人已有方略,过几日便会有个分晓,到时你自会明白,你就等着寡人的旨意吧!”公孙骄心道韩虎啊韩虎,即便是你真心想给我也不敢全要你的封地啊,我本不是贪婪之人,再者现在也不是悉数收归封地的时候。

    韩虎心道自己只不过是那么一说,君上若真将自家所有封地收回了他心里反倒大感不快,可君上婉言拒绝了,而且心中已经有了成算,看来多多少少会给自己留些封地的,如此一来也便安心了,因此韩虎感激涕零道:“君上,从此韩家定会世世代代拥护公室,永不反悔,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韩家原本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公室的事儿啊,听说你们韩家原来也是我晋国公族?只是不晓得论起辈分来寡人得如何称呼?”公孙骄也想效仿汉献帝称刘备为皇叔的故事,有个外援总比没有的强,自己太需要在世家的辅助了。

    “这个家族世系太过繁杂,臣下也不甚了了,只晓得先祖和公室之君都属于曲沃一脉。”韩虎虽然也经常参加家族祭祀,可对这些事儿却从不关心,因此也答不上个所以然来。

    公孙骄遂吩咐寺人庚去查一查宫里的公族世系,寺人庚翻开一卷卷竹简,查了半晌才尖着嗓子道:“晋国韩氏,起于韩万,万乃曲沃桓叔庶子,武公之叔,曾在曲沃代翼一事中有大功于国,被封于韩原。万之孙简曾附逆惠公,简生舆,舆生厥,厥功勋卓著、屡立战功,后官至正卿;厥之子起亦为正卿,其当国之时六卿和睦,社稷安定,实乃国之柱石;起生须,须生不信,不信生庚,庚生虎,自万算起已有整整十代。”

    公孙骄心道这一连串的人名可真难记,听了半天自己也知什么意思,因此便道:“那从武公到寡人都有哪些国君啊?”

    寺人庚翻开另一卷简书恭敬道:“武公之后有献公,献公之后惠公一脉有两代国君,文公一脉先是襄公支脉两代国君,而后成公支脉有三代国君,之后到悼公之时又传到了襄公这一支……”

    公孙骄听得头都大了,什么这个公一主脉,那个公一支脉的,转来转去的都把人头都转晕了,遂打断道:“停停停,你就说说寡人该怎么称呼韩卿家就行!”

    “自与韩万同辈的曲沃庄伯算起到君上已有十三代,韩将军与君上曾祖昭公乃是同辈之人。”寺人庚头头是道地回禀道。

    “什么?这么算起来寡人得管韩卿叫太爷爷?”公孙骄吃惊道,悔不该效仿古人乱认亲啊,结果认了个太爷爷,其实他不晓得刘备的皇叔是罗贯中老爷子杜撰的,而且杜撰也是有BUG的,按照罗老爷子给的世系表来说从汉景帝到刘备传了十九代,而东汉开国皇帝光武帝是汉景帝的六世孙,汉献帝刘协则是光武帝的八世孙,照这么算来刘备要比汉献帝还小了好几个辈,远不是演义所说的皇叔。

    “君上,这个这个臣下也不晓得居然比您高了这么多辈,其实嘛朝中只有君臣,平时大家也不论亲疏的,君上不必太过拘礼了!”韩虎战战兢兢道,要是自己多研究研究族谱就不会让君上出这么大的糗了,至少先得想公族大夫请教请教也不致于搞成今日的局面啊。

    “不行,既然韩卿家是寡人之曾祖辈,这个该叫还是得叫的,要不等赵氏覆灭之后你韩氏便改为公祖氏吧,以后你就是公祖虎,一来庆贺你们韩家重新回到公族的队伍中来,二来嘛也是为了向世人宣示你韩虎是寡人的太叔祖。既然太叔祖今日来了,就陪寡人一起看看这下宫夫人们与宫女们的马球比赛,也算图个一乐。”公孙骄咬着牙叫了出来那几个字,不过以后给韩氏改为公祖氏,他就当是公祖是韩虎的姓。

    “臣下遵旨!”韩虎心道君上居然称自己为太叔祖了,虽然自己比君上大个十多岁,叫起来怪怪的,可毕竟证明君上对待韩家与众不同,说不定日后这公族大夫还是自己的呢,韩虎看着马球赛却心花怒放道。

    公孙骄只见夫人队已经领先了一分,宫女队丝毫不退让,果然息子这种个人英雌主义的打法是要不得的,虽然宫女们身板弱了一点,马术差了那么一点点,可也不能这样啊,这样早晚会输个一败涂地。公孙骄一看铜漏到了中场休息时间,便吹起号角,谁知宫女队丝毫不认输,个别几个小宫女还摩拳擦掌准备出击。

    “你们宫女队就喜欢不按牌理出牌,就跟你们队长一样,明明我们君夫人早就与君上有约在先,她却跑来横插一脚!”

    “你说谁横插一脚,是我们君妃最先与君上邂逅好不好?若不是越国强大君上早就休了那个狐媚子了!”

    “我们君夫人那叫风娇水媚,千娇百媚,她有媚的资本,你们队长有么?有么?”

    “长得跟个矮冬瓜一般,哪有我们君妃这般身材修长?”

    “你们队长得跟一块干木头一样,我们君夫人烈焰红唇。”

    “我们君妃出尘脱俗。”

    “干木头!”

    “矮冬瓜!”

    两队越骂越起劲,纷纷下马抄起马球杆便开始大打出手,一时间乱作一团,公孙骄和韩虎两个大男人一脸黑线,没想到女人们马术练好之后简直比男人们还火爆,遂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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