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城可否有一个永远

作者: 阿瑃 | 来源:发表于2017-03-10 14:22 被阅读21次

    (1)

      当我在学校一而再再而三的遇见你的时候,我终于决定要和你摊牌,不然你以后肯定会继续这样欺压我。

      你面对我的到来,一副情理之中的样子,激怒到了我。

      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你,陆思远。

      你是十七中的霸王,听说你和女生的关系很乱,还和社会上的小混混常常混在一起。传闻你还吸过毒,把女生搞怀孕,还让她堕胎。一切都只因为你家世好,命好,不然以你的作为,怎么还会有女生对你投怀送抱。

      我是我们班班花,你和其他班的班花的事迹我都听说过了,几乎滚瓜烂熟。好友或者同班同学都会叫我小心点,不要惹上你,不然以后的结果就和那些女生一样。

      你在你常常跟着我的这条林荫路上停了下来,满眼含笑的看着我。笑的真好看,不得不说你长得的确比同龄人更要招女人缘,也确实有资本让人沉沦。

      可我是谁啊,绝对不能允许有任何人打破我的规则,好吧,这就是别人常说的安于现状。但我是懒,不想改变。

      我有些没好气的对你说:“陆思远,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

      放任何一个人,在面对一个陌生人的跟踪,而且还是无休止的,现在的态度都不会好到哪里去,我好歹还没有对你恼羞成怒。

      你脸上没有生气的迹象,环着胸似笑非笑的对我说:“向西安,你仔细看看这四周。”

      虽然不乐意,但我也照做了,想看看你到底耍什么花招。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的说:“怎么了?”难不成这还是你修的不成!

      你照样没有发脾气,朝我凑近了些,有些轻浮的说:“这都是朕的江山。”

      这个段子我听过,所以面对你的话有些嗤之以鼻。也许别人对我将我听过的段子再说一遍,我会笑笑不说话,可你,我完全不当回事,也不能当回事。

      “喂,你好像对我成见很大诶。”背后响起你略带着痞气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人的缘故,你说话总会给人一种轻浮的感觉。

      我停住一直往前的脚步,真的有点受不了自己的一切被一个陌生人掌控着,甚至比自己还要了如指掌。

      因为你跟我跟的很紧,我停止脚步,一回头,头就撞到了你的下巴。看着你捂着下巴的样子,我看着就觉得疼。我吞了吞口水,便自顾自的说:“你……没事吧……既然没事我就走了。”

      还没有跨出一大步,你就从背后将我拉住了,说:“谁说我没事了,嗯?”尾音朝上,声音低沉,有种说不出来的性感和好听。

      我摇了摇头,想起了隔壁班花被你抛弃的那件事,硬是将自己对你萌生起的一丁点的想法都扼杀在了肚子里。

      “那你说要怎么办吧。”我甩开你拉着我衣角的手,摊开自己的手,一甩一甩的,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

      这时你笑了,而我发现,你笑起来嘴角有个浅浅的梨涡,在右脸颊。甩着的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那处,然后猛的摇了摇头。

      只见你说,也不是很要紧的事,我松了口气,打算离开,怎料你还有后言。你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说你从来不吃亏,这次也一样,为了不保证你不吃亏,就罚我送你一个学期的早餐。

      我冷哼了一声,再也忍不住了,抬起头直视着你,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说:“你大爷,你当你是菜市场的那些老大爷啊,在地上一趟,明明什么事也没有,还赚了别人一笔。”

      你有些气结,食指指着我说:“你说我碰瓷?”

      我抬了抬胸脯,睨了你一样,“就是,怎样,你咬我啊!”真的是,一个男生还那么小气,斤斤计较。

    (2)

      在我连续叹气叹到第五次的时候,一向好学生的陈默放下了手上的笔,用手肘轻轻撞了我一下,“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可他问了,一问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天和你。

      当我一说完那番话后,你就真的咬了我一下,不是手臂,也不是脸颊,是嘴唇上,准确一点来说,是你蜻蜓点水的一吻。

      待我反应过来后,你早就溜之大吉了,耳边都还残留着你爽朗的笑声。所以你肯定也不会知道,在你走后,我凶巴巴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晕,看向你的背影也不知怎么的柔和了不少。

      “到底怎么了?”在我想那天和你的时候,一直保持着沉默不语。陈默没等到我的回答,有点干着急,干脆侧过头看着我又问了一遍。

      我摸着嘴唇的手因为他的话一抖,然后抿着嘴巴将手放下,随意拿起笔转了起来,嘴里说着:“没事没事。”

      陈默大概发现自己逾距了,侧过头继续记着老师黑板上的笔记。因为我和他虽说是同桌,但交情却不深。

      他是老师眼中典型的好学生,我们学习的楷模,人缘自然很好。而我,脾气暴躁,口碑极差,虽然还有些人来往,但我觉得是因为我是班花的缘故,包括你。

      好在我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不过这也不足以把我和他拉进距离,反而还比普通同桌还疏离了不少。因为我时常第二,他时常第一,我对他来说还是有点威胁的。

      下课后,是午饭时间。我从桌里拿出自己饭卡,快速的奔去食堂,没想到这还是让你钻了空子。毕竟我在五楼,你在三楼,还是有点优势的。

      你在往常的那条林荫路上,手撑着梧桐树,一脸的郁闷,在看到我出现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你不管我对你的排斥,直线走过来与我同行。我看了你一眼,发现你又变成了郁闷的脸,我张了张嘴,想了想还是闭上了。

      来到食堂,明明是男女分开坐,学校为了防止早恋现象,你还是不顾其他人的眼光,执拗的和我坐在了一起,就像我排斥和你同行,你还是一路跟随一样。

      我看着你,盘子里的菜都是自己爱吃的,现在竟也有些食不知味,如同嚼蜡一样。

      我见你丝毫没有那个自觉,放下手中的勺子,说,陆思远你有完没完。

      这时你抬起头,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幽怨,这是我第一次见你对我露出这种类似于生气的表情,因为你总是满眼含笑的看着我。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而你沉默不语的端起饭盘离开了。

      这还是那个死皮赖脸的跟着我的陆思远吗?

      我有些不敢相信,你真的就那么走了,下意识的朝你跟去。

      “别说你想死,想死之前也得把向西安睡了啊!”

      你走的很快,我好不容易才跟上了你,而你身侧已有了个同行的人,我也正巧碰上了他说这句话,手放在衣角处紧了紧,直到你回复的那句话,让我对你有一瞬间的愣神。

      你有点虚,说话也有些轻,不似以前的轻浮,你说,我不我不……然后没有了其他话语,就一直重复着我不我不。

      我不知道与你同行的那个人说的那句话是玩笑话还是真心话,但我知道,我心跳的很快,怦然心动吗?

      我轻笑了一声,生平第一次喜欢一个人,还是如你一般的人。我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陆思远,原谅我那时不知道怎么办,也很害怕。我以为我对你恶语相加,冷眼相待,你能放下你对我的不甘心,可你真的应了你那句话,不愿吃亏。

      爱情这种东西,来的快,同样也去的快,我应了前者,不知道你会不会让它如后者一样。

    (3)

      星期一,学校升旗仪式。

      你和我隔着一个站台。你是因为和别班的女生的绯闻,还有打架,被校长叫上了台,而我,是旗手。

      主席台和升旗台明明隔的那么近,只有一个阶梯,我却感觉我们之间隔了人山人海,是我无法跨越的鸿沟。

      你在主席台上和校长调侃,校长一本正经,也难免被你带偏,加上你爸是市长的缘故,他憋红着一张脸叫你下去。

      本来就是做个样子给我们看,我们也没太在意。

      而你下主席台时,在升旗台和主席台中间的阶梯上停了一下会儿,然后才下去。

      我脸有些微红,陈默喊了我好几声,我才配合他一起升旗。

      陆思远,不知道是不是你给我的错觉太深,我总感觉有我的地方,你的目光总会有意无意的往我身上瞟。

      在阶梯上是,在我们班上课,你们班体育课,你在我们班走廊上是,我去上厕所,路过你们班时也是。

      陆思远,我有点害怕,又有点期待。害怕的是你是否真的如别人说一样,还有外界的声音,期待的是,陆思远,我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你了。

      真的只有那么一点点,不敢再多了。

    (4)

      喜欢真的很奇怪,能让人面对以前不敢面对的问题,赋予人一腔孤勇。

      我说:“陆思远,你为什么喜欢我?”

      这次我没有再赶你走,反而问了你这么文绉绉的一句话。

      你深思了很久,拿着勺子的手放下,手指前后不一的拍打在桌子上,我的心跳也被带了去。

      那时候我不知道其实你早就喜欢我了,而喜欢我的那时,我还是个丑小鸭,并不是班花,脸上有着青春期特有的标志,青春痘。

      我那时正因为满脸的青春痘,整个人都绷着一张脸,脾气也越来越不好。因为同班同学以及路人有意无意间的目光,又因为我总感觉那是异样的。

      也许那时候也只有你这个傻狍子才会觉得我很特别,而对我特别关注。

      你是教学楼三楼的,而我是五楼,次尖班。也难怪我每次都会在三楼或二楼或一楼的梯步上遇见你,而你显然是有意而为之。

      见到我来后,你和同行的人开始下梯步,你总会大弧度的和同行的人打闹,大声的说话,有时手肘还会不小心碰到我。

      可就因为这样,我全当你哗众取宠,却不知道你是因为希望我能注意到你。其实你也不知道吧,我早就注意到你了,并不是因为你臭名远扬还有这些而得知。

      在你刚从邻校转过来十七中时,穿着很骚包的粉红色面包服,头发微卷。我在操场上碰到过你一次,对你印象颇深,即便是穿的粉红色,也一点都不显得娘气,也许你是个天生的衣架子。

      然后每次上下楼时,就开始碰见你,也不知道自己明明说要减肥,怎么还会三番五次的下楼往小卖铺跑。

      那时你的穿衣风格永远跟随着潮流,有时即便是校服在身,也穿出了感觉和好看,有段时间我甚至都觉得校服是那么的好看,还连着穿了四五天。

      那时心里想着和你是同款,现在想想都觉得傻的不行,如果真这样,我和全校几乎到要成同款了。

      还记得楼梯上有女生讨论过你,也有女生从此对你芳心暗许,而我,不知道属于那种,像是两者,但我总是不动声色,内心波涛汹涌。

      那时她们谈论你时,如果陈默不说我笑起来有眼窝,我根本都不会发现她们讨论你时,我扬起了嘴角,呲呲的笑了起来。

      直到以后发现了你的跟踪,再加上你早已臭名远扬,其实那时我很受宠若惊,同时也很欣喜,只是周围有太多声音说着我和你的不配,我只能对你冷眼相待,更是恶语相加。

      你看,到现在,我也还是那么矛盾的一个存在。

      如果我早知道这些,也许就不会问这个看起来文绉绉很矫情的话,其实是那么的傻。我本以为这样会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却没想到会将你越推越远。

      这些我刚开始不知道,现在不知道,以后也不会知道,因为你说:“因为你好看啊!”

      果然,你和普通男生也没什么两样,是因为我是我们班班花的缘故才对我青睐有加的,而还妄想你为了我而浪子回头。

      就因为你这么一句还不到十个字的话,我情绪一下低落了起来,好多话烂在心里,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卡在喉咙里,然后千言万语化作一个字,哦。

    (5)

      喜欢是急着确定关系,而爱是等以后有能力给她一个家。

      喜欢,好感之上,爱之下,我们夹在中间不上不下。

      你依旧像往常一样跟着我,唯一的不一样,是你牵着我的手,是我对这些变化假装毫不知情的默认。

      喜欢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能让人变得如此勇敢。

      回到教室,陈默见我回来了,说:“向西安,离陆思远远点。”

      我皱眉,虽然早知道和你的事瞒不了多久,可也不代表我可以接受别人对我和你之间的闲言碎语。

      我说:“陈默同学,你这是偏见,再说了,我愿意和谁走近就走近了,碍你眼了,再说了,你是我的谁,我凭什么听你的啊!”然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才闭口不提了。

      陈默闭口不提了,不代表没有人会不知道。

      邻校的楚楚,也就是你以前学校你的绯闻女友,顶着一头火红色的头发找到了我。

      她说了很多,无疑是叫我离开你,她说她和你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我根本就抵不过你们之间十几年的感情。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如果抵不过,应该不是她来找我,而是我去找她吧。

      她并没有对我做些什么,只是又恶狠狠的威胁了几句便走了。

      这些我并没有告诉你,喜欢你的女生本来就多,我一个一个的还不得计较死,也没有那么多醋吃,毕竟你在我身边。

      想起了那天楚楚找我来的事,我说,陆思远,今天陈默向我告白了。然后看了你一眼,果不其然,你本来好看的脸庞上多了似无奈。

      然后笑看着我,撇了撇嘴说,他?一个不屑的眼神过去后,开始滔滔不绝的说着他如何如何的不好,和你相比起来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好吗!

      既然没有可比性,你还是比了那么久,而我,也开心了那么久,果然,男生坠入爱河后,都是幼稚鬼。

      你看见我好笑的看着你,才知道中了我的套,然后说了十一个字,便不再谈及他了。

      你说,他唯一的好就是眼光不错。

      很多人都说,喜欢成熟的男生,能包容自己的一切,可我说,我喜欢幼稚点的男生,就如你一般,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孩子气,一点都不像外界所传言的那样。

      可陆思远,我也有眼瞎的时候。

      周六的时候,我常常陪着你去游戏厅打游戏,而今天,你和以往不一样,打了个电话拒绝了我。

      我站在公交车站,对你说,没事,我还在家呢。

      以前,你总有大把时间跟着我,而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和小说里面说的一样,追到手后就冷掉了。

      我记得你说过只要和我在一起,就算是再无聊的事也不无聊了,可现在呢?

      我按照原路返回,没过多久,我就发现,我一直低着头,走错了分叉路,本来应该朝左的,我却走了右边。

      发现后,我并没有又原路返回,而是继续走,因为你家好像就是这条路,你肯定不知道吧,我也有偷偷跟踪过你呢,兴许你和以往一样,因为起不来,现在还在睡懒觉呢。

      这么想着,沉重的步子也轻快了不少。

      看着你和楚楚在你们家不远处的那棵梧桐树下,无话不说的样子,笑容凝固在我的脸上,似乎在嘲笑我一样。

      直到这时,我发现我错了。

      我对你的态度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又好像不一样,我对你没有再恶语相加,只是冷眼相待。敏感如你,一下就发现了。

      你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楚楚,向我解释着你们之间的关系,如何的一清二楚。可我昨天,看见你亲她了。思远,你从来不会说谎,你看,你现在不停闪烁的目光,我该如何再相信你。

      也许,那天楚楚对我说的话并没有错,你是因为不甘心,你对我只有不甘心,也许,是我打心底里的不愿意承认,自欺欺人罢了。

      我只是很淡漠的看了你一眼,下意识的想要除去楚楚在一侧得意的神情。

      你走后,楚楚对我说,你看,我只是往那么一站,你们就可以闹的不可开交,那你要是知道我为他堕过胎,他为了我,和喜欢我的一个男生打架,才会转来十七中的,你们可怎么办?

      然后讥笑了一声,朝你跑去。

      陆思远,原来你说陈默的那番话,并不是因为坠入爱河后的幼稚,而是因为男人的本能,而楚楚,大概就是你作为喜欢她的男人该做的吧。

      你看,思远,不是我不想爱你,是我根本就爱不起你。

    (6)

      回到学校,你开始和楚楚出双入对,听说她是为了你才转来十七中的,就像你是为了她才转过来的是一个性质一样。

      很久过后,我依旧一个人去吃饭,一个人去图书馆,一个人去散步,一个人去坐公交车,久到我都快要忘记那个打破我规则,让我改变的你了。

      直到你再次出现在那条林荫路,对我说了很多,不关于楚楚,也不关于你,也不关于我,关于高考的志愿。

      你说让我和你一样,去卫校学一门技术,以你的水平去不了一所好的高中,不如上卫校。

      可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到大就想考北大,即使是口碑不好,人缘也不好,但唯一的好就是那点成绩了。到了这个时候,你为什么还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这次我没有像以往一样点头,我说,陆思远,你能不能别那么自私。

      听完我这句话,你没有再多说什么,像明白了什么一样,轻笑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走。

      我看着你离开的背影,晃红了眼睛,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思远,你说你从来不会把背影留给我,每次都是你看着我走后,才移步走的啊。思远,你看你的背影是多么的决绝,就像你不顾我和楚楚出双入对一样。

      我只是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就刺痛了你?楚楚对你说了老半天,你就无动于衷?我也没说不去啊!

      高考过后,我和你像两条平行线一样,而我们之间的过往,就如同风一样。

      听说你要出国,和楚楚一起,听说你们的家长都很好看你们,即使还是学生时期,听说你要离开我了,去到大洋海外。

      而思远,我没有去北大,也没有去卫校,我去了西安,在那里当了幼师,因为你似乎很喜欢孩子,又好像因为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个孩子。

    (7)

      再次听到你的消息,已过去了好几年,你学业有成,楚楚也还是依旧明艳动人,而我,一个人似乎苍老了很多。

      奇怪的是我当初很讨厌的陈默,现在却成了我身边唯一的朋友,也是他打电话告诉我,思远,你要结婚了。

      这是我这些年第一次听到你的消息,消息量还是如此大。

      思远,我们刚分开的一段日子里,我脑海里总会闪现出那天的我和你。

      我有些负气的对你说,陆思远,你那么花心,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喜欢你。

      你没有生气,好脾气在我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揉了揉我糟乱的头发,说,尽听些道听途说。

      如果我没有那么快坠入你的柔情里,是不是早就会知道,其实你比很多没有绯闻在身的男生还要清白,而不是从陈默口中得知。

      你走的一段时间,我很颓废,但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没有了谁就活不了了的。

      陈默实在看不惯我这样,就说了很多,很多关于你,还有那个楚楚。

      他说,他其实早就知道你和传闻的不一样,因为他撞见过有一个女生向你告白,被你拒绝的干净利落。而那些传闻都是你自己传出去的,根本就没有堕胎,怀孕一系列的传闻,不过是因为你和我一样嫌麻烦,所以自己叫人编了那么多版本,就为了不被别人打扰,安安静静的跟着我。

      那时我知道,原来一向嚣张跋扈的你也有害羞的一面啊。

      而那个楚楚对我说的也没有错,至少我这么认为,你爸垮台了,楚楚的爸是副市长,理所当然的取代了你爸,可她和你是青梅竹马,真的也只有她能帮你和你爸了。

      思远,其实我知道,你和楚楚走近是因为在谈你爸的事情,更知道你没有亲楚楚,是楚楚趁你不注意,神游的时候,偷亲了你做样子给我看。

      思远,我没有不信任你,只是希望你过得好,继续活的嚣张跋扈,不应该因为家庭破碎,而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思远,你走的那天楚楚打电话告诉了我一切,原来楚楚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坏,她只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女生。

      原来你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原来你家庭支离破碎,但你还是在逗我笑,顾着我情绪。

      思远,其实你肯定也不知道吧,你走的那天我有送你,只是你对楚楚恶狠狠的说,只要我敢来,你就死也不走了。一点都不像那天你对我说的那番话,叫我和你去卫校时的理所当然。

      多么美的情话,但你却用了全世界最坏的语气。

      但你确实还在给我机会,楚楚也是,她朝你点了点头,你还是全然不顾她微红的脸,一直朝大门口看着。

      而我躲在柱子旁,因为你的话怯步了。

      思远,我知道你向来言而有信,可我不能让你自毁前途。

      我不能给你的,楚楚都能给你,连爱她都比我爱的勇敢,愿意陪你一起去异国他乡,而我,只有默默地守护着你。

      思远,听说明天是你和楚楚在西安举行婚礼,思远,那么,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思远,我的脑海里好像又出现了那天我和你。

      你双眼含笑的看着我,眉梢都带着些许笑意,右脸颊上的梨涡更是夺目,不得不说,这是我见过笑起来最好看的一张脸,带着孩子的纯粹,还有你那是清澈里面有星星的眼睛。

      你牵着我的左手,然后格外认真的对我说,西安,你叫西安,以后我一定要去一次西安,然后我们一起去西安安家,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

      平时你总是老不正经的,说话也总是痞气十足的,而这次,即使后面的话有些轻浮的意味,但却也是我见过你最正经也一本正经的样子。

      我记得当时我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思远,让两个相爱的人分开的是什么?

      思远,这次我好像没有什么资格点头了,思远,你果然是言而有信,要去一次西安。而思远,我也在西安,我们都在西安,却又不是彼时的西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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