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
三十五岁那年,我在一座幽暗的森林里迷了路,四顾茫然。
孤独、绝望,来路历历,去途迷蒙,死亡的气息时而造访。
岁月渐行渐远,无限往事,皆在风中飘。
历史,要么湮没在岁月的尘埃,要么越来越清晰。
一个人是什么人,就是什么人,时间是最好的验收者。
曾经说过的天长地久,在时间的缝隙中写就的是一个又一个的笑话,不是传奇。
从一粒沙看世界,从一朵花看天堂。
人活到一定年龄,青春不再,力量慢慢消失,有些人不会沉淀,会到处撩骚,以此证明自己的成功或者魅力,不是生活的暴击,是隐藏在人性深处的欲望滋生出罪恶之花,以爱的名义对责任和道义行嘲讽之实。
有人说,这,与爱无关,是对死亡的恐惧。史铁生说,人与人的差别,比人和猪差别还要大。
有的人,一生温暖纯良,有的人,却扭曲如蛆虫。马克思早已看透,“你买吊死资本家的绳子,只要肯出钱,资本家仍卖给你”。
利益面前,有的人,连做人的底线都没有了。
初衷终究被结局调戏,愿望总与现实南辕北辙。
人与人相处,最可怕的无非是,深爱后的反目,深交后的陌生,信任后的利用,认真后的失望。
多少个黑夜,卸下所有的伪装,脱下防备的战袍,将所有心事,隐匿在心底的狼狈,倾倒在无边的黑夜。
又有多少个夜晚,那些可恶的灵魂,可恨的身影,肆意闯进梦中,嘲笑、交战、厮杀·······人性之毒,刀光剑影,伤人至深,杀人无形。
人间没有永恒的夜晚。
十年,不长不短,在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继续漂泊,时而空荡荡,时而充实得没有时间去发呆。
十年,一个人还是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下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对着镜子道早啊,说晚安。
这个城市就像不停旋转的转盘,而我就像转盘上的一颗石子,随时都有被甩出去的可能。
世事浮沉,早已找不到出发时的路径,只有不停旋转、旋转、旋旋转转······在生活和工作中麻木自己,更杯换盏,不再与谁青梅煮酒。
湖心深处,冷月清冽如初,而你永远站在比梦更遥远的地方。
浮生如寄,到底谁也不会是谁的归宿。
某天,读叶嘉莹。
一个同样被困在婚姻的一地鸡毛里,她没有活成被嫌弃的松子,自己生长出骨骼,骄傲地站立在中国诗词的世界里,收获了更多的尊重和爱。
先生用事实告诉每一个失落的女性,一个人灵魂的温度,到底跟别人无关,自己的肉血终究要长在自己的骨头上,这不仅是底气,也是骨气。
一个人的生命到一个阶段,再也不要浪费时间和精力在说谎或操控别人的人身上。
生命要有所热爱,丰盛和热烈,不在表面,在于内心始终有一团火。
有火,就可以温暖自己,也许还可以照亮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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