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知道,如果有一天你的孩子突然在你的世界消失,该是什么样的感觉。
自从我结婚有了孩子以后,我感到幸福与充实的同时,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感。我既有责任陪她健康成长,更有责任呵护她的周全。
自从有了孩子,我便关注起了与孩子成长有关的一切。我认识了虹猫蓝兔,小飞侠,汪汪队,熊大熊二两兄弟和光头强,喜羊羊和它的伙伴与死对头灰太狼等。
这一切,本来我都不认识,我们小时候也没有这么多可以看的动画。有了孩子后,这些童话中的角色先后都走进了我的生活。家里的墙壁上到处可见孩子用水彩笔画的喜羊羊和小狗小猪等。
我曾经对墙壁的不幸遭遇懊恼过,但是几年一过,随着孩子的长大,她不再在墙上涂鸦,我突然觉得她当年的那些画真的很美。竟然舍不得擦掉了。
孩子还小时,记得每次带着她出去,我都不会让她跑出我的视线。因为孩子一旦离开大人视线,很可能就会落入人贩子之手。
不要怪我对这个社会的阴暗面看得太重,你如果没有经历过丢孩子的经历,你根本体会不到当时那种将要崩溃的感觉。
有一年,我的姨妈生病住院,我和父母兄弟选在星期六下午去看望她。当年没有疫情,进医院病区非常方便,只要是家属来探望,没有人拦阻。
我在七楼姨妈的病房,只听得走廊有人喧哗,原来是一个失魂落魄的中年人在问护士,有没有看见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原来他的母亲住十楼骨科,动了手术。他带孩子来看望,没想到一转眼,孩子不见了。
他找遍了十楼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孩子的踪影。于是一楼一楼的寻找,都没有找到。他沮丧的样子,快要哭了。他觉得孩子很可能被人贩子带走了。
我们建议他的家人赶紧先去一楼,守住电梯出口。然后我们楼层几个人一起下去,堵住旁边小电梯的一楼出口。如果孩子还没有离开大楼,人贩子就带不出去。
我们到了一楼,问了一楼的保安,确认没有儿童下来。这样儿童大概率应该还在大楼里面。我们叫保安控制住任何从大楼里出来的儿童,如果大箱子,要注意检查。
小电梯附近的保洁人员也没有看到有人带儿童出来。我们叫保洁人员留意一下儿童。然后叫这个中年人边报警,边逐楼地毯式寻找。他刚想报警,保安就接到护士电话,说十六楼有个儿童迷路,在哭,不知道父母在哪里。
听到消息,我们和他一起上了十六楼,他一看到孩子,一把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然后又在孩子的屁股上拍了两下:“你再乱走,我下次把你屁股打烂 。”
原来他的孩子第一次坐电梯,觉得好玩,偷偷地又乘电梯去了,结果被电梯带到了其他楼层。
一个孩子在父母的世界短暂消失,都会让父母崩溃如此。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永远找不到孩子的家长有多么绝望!
那些被人贩子拐卖的孩子,如果被买家善待,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算得上是最好的归宿。但是人世间的丑恶往往远超我们的想象。
女孩子被人贩子拐卖后,大概率会成为性奴和生育工具,而且很可能会丧失人身自由,甚至被逼疯。也有一部分和某些不幸的小男孩一样,被“采伤折割”,即手脚被打断,或舌头被割去,或眼睛被弄瞎,然后被逼着上街乞讨。丐帮把这些孩子变成了摇钱树。
这些阳光下的罪恶之所以能够存在多年,归根结底是因为罪恶有滋生的温床和空间。
首先就是法律上的巨大漏洞。如果贩卖人口所受的法律惩罚远远不如贩卖一只鹦鹉,那么贩卖人口一次吃三年,跟坐牢三年不贩卖对比,仍然对人贩子具有不少的吸引力。根本震慑不了人贩子,更无可能让他们自觉洗手上岸。
其次是买入地的社会人群对贩卖人口这种犯罪行为不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暗地里或多或少支持或参与其中。同一个地方的人群,在买卖人口这件事上完全可能结成了利益共同体。
还有,社会缺乏一套行之有效的失踪人口追查系统。人贩子产业链上有人专门从事身份漂白的工作,当一个孩子被拐卖后,专业的人贩子会找渠道给他伪造出生证,从而让他的身份合法化。
所以要追踪并寻找丢失的孩子,只能靠基因匹配。而且必须保证孩子的基因血样在采集、输送的环节中不被掉包。
如果我们对人口买卖犯罪保持冷漠,那么将来有一天,这些被拐卖、被非法剥夺人身自由、被虐待的人,完全有可能是你自己的孩子,你孩子的孩子,你亲戚的孩子。
我完全赞同修改法律,对于买卖人口,买卖同罪,而且应该以重刑起判。对于被拐卖人口受到虐待、死亡的,或找不回来的,参与买卖的人员全部死刑。
仅仅修改法律远远不够,还必须打掉滋生罪恶的温床。只要一个村子出现人口买卖,村、镇、县各级有关部门的管理人员都应该被一票否决,就地免职。
我不相信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会久治不愈。能否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关键在于有没有刮骨疗毒的勇气和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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