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尔恰佩琪在《各种各样的人》这本书里说过,他在欧洲工作时遇到一个大人物,他会火车上给秘书口述信件,在汽车上做会议准备,或者边吃午饭边开会。而他们传统的欧洲人则是该吃饭时吃饭,该享受音乐时就享受音乐。他说:这两种生活方式恐怕都是在浪费时间,但都没有浪费生命。
这两年没换过工作,工作中见到的人都差不多。大多时候每个月休假不超过三天,有时候一两个月不休息,一休息就只想宅在家里,几乎没什么机会交往特别的人,经历不同的事。
固定的人际圈就是同事们,但那些人都大同小异,她们都是女性,并且都是衣着光鲜、妆容精致的职场精英,或者是正朝着职场精英奋斗的人,常常听到别人说这群女人很厉害。
她们可以怀着孩子出差直到羊水破了,月子没做完又继续出差,可以工作累到病倒,她们靠自己能背的起几万块的包包,带的起几万块的手表,买得起闹市的房子,当然是很强悍的。当生活工作的圈子都在说同一个东西厉害时,我对“厉害”的概念就被圈子影响了。
有一段时间甚至陷入了“非此即彼”的思维状态,即:如果我不能成为圈子里定义的很厉害的人,那我就是失败的。所以我一度很忙碌,越是不擅长的事我越去做,总觉得这样才算是磨炼,才没有辜负自己的青春。
可后来我渐渐发现,有些人在某方就是有天生的优势,就比如演讲这件事,我有一个同事很喜欢舞台,即使是在几百人的舞台上演讲心率都不会有变化,而我曾讲过一场十几个人的小型沙龙会,为了准备那场沙龙我一个星期瘦了六斤,不是因为工作量有多大,而是缓解不了的焦虑让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我演讲过不止一次,虽然做的越来越好,但我并没有感受到成长过程中的酣畅淋漓,反而觉得筋疲力尽。我开始思考,如果一件事无法给我带来快感,甚至让我痛苦,我还有必要去做么?
是一个很久不联系的老同学给了我启发。
高中学画画时认识的他,说实话,我曾经很不喜欢他,因为他的情商真的很低,常常让人火冒三丈却不自知,直到现在也没怎么变过,他应该就是职场中会被杀得片甲不留的那类人。但好在他单纯,不会想太多,画画是他的爱好,他就从高中提笔一直画到现在,大一时就有画室请他去当老师,他把画画当做一种修行,现在我已经不敢拿自己的画跟他比了。
你知道找到自己想做一辈子的事业有多难么?但是他在二十岁的年纪就找到了,并且还做的很不错,他当然是很厉害的。
从那以后,我也刻意观察过其他人。
原来有个同事,我只和她共事了三个月,后来她觉得这份工作压力太大就离职了,一开始我觉得她不能坚持度过最后的适应期,还很替她惋惜。新工作比较轻松,休息时间一大把,我觉得那样不好,休息怎么能干好事呢?可她干了几个月后跟我说她就要升职了,而且写了一部小说也在网络平台签约。我能听出她现在比原来过的开心许多。
如果以我的圈子去衡量他们,他们就活的一文不值。但我怎么能这么做呢?我意识到,对待生活的态度才是衡量成功与否的标准,我们大部分人都将平凡一生,难道就能说是失败么?
我之前的状态类似于“井底之蛙”,或许我待的还是一口不错的井,但再大的井它也只是一口井而已,会让我变得狭隘,而困住我的这口井名叫“别人的看法”。
这一切想通后,反而觉得做事少了许多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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