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了,春天就在眼前。
学校外头的菜地一片金黄,菜花开了,阳光一照,亮,晃得人睁不开眼。下了好久的雨,到处湿着,长湿,快霉了,终于出了太阳,像洗过的一样,花、树、山,还有房屋和池塘,都新崭崭的,透而清朗。
樱桃花谢了。围墙外的农家有几株樱桃,头几天沿着围墙散步,抬头,猛地看樱桃花白了一树,一惊,那么冷,“春”还是跳出来了。才几天,樱桃花就谢了。
李花跟上来,雪白雪白,比樱桃花更白。
别家的燕子回来了,在屋檐下低飞巩巢。我们家的燕巢好像还空着,想来,我们的燕子还在路上。
早上,窗外那片林子里,鸟鸣多了几种声调,好听,可惜,我说不出是什么鸟什么声,只能干瘪瘪地说好听。若还是学生,在作文课上这么说,是要挨批的。
花开,鸟鸣,都在忙呢,忙着繁衍生长。时节来了,谁也挡不住。
阳台上蔷薇抽了新枝,新枝上贴满翠绿的蚜虫,和新芽一个色。买了农药,喷了。不喷药,新枝就油了,长不出来。想起多年前,父亲背着喷雾器,毫无防护地给柑子树喷药。我怀疑,父亲的癌,是喷农药喷出来的。
猫咪摔掉了脊椎,前爪还有力,能支撑前半身立起来,后半身只能在地上瘫着。猫咪极爱干净,以前憋得直叫唤也不在窝里拉屎撒尿,提它进沙盆才拉才撒。今天不行了,直接在窝里撒了两泡尿。小镇没有宠物医院,找看人的医生看过,说没办法固定它的腰,只能由它,慢慢好。
猫咪断了脊椎,却目光从容、安静,困窝里,一摸,打呼噜给你听,像没病;抱它出去看医生,一下楼它就紧张,紧紧地抓着人的衣襟,干嚎,绝望而恐惧。猜想,猫咪是怕我们不要它,丢它出去。猫咪是流浪猫,有阴影。造孽。不会丢的,不忍心。
鼻炎一直没好,吃药,洗鼻子,折腾过,不见效就没坚持,炎就炎,接受了。近几天好像重了些,回吸有血丝,怕。
今天又开始洗鼻子,吃苍耳子,还试了下方忠老师说的,吸云南白药粉。第一次没掌握好分寸,呛得泪流满面;第二次好多了,减了量,仰面,吸管挑一点点放鼻子上方,轻轻吸气,有粉子进去就停。似乎有效,鼻子通畅了许多,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不写了,也无甚可写,不过凑个数,给自己一个交代,安慰一下自己。
明日上班,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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