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陌生人并不陌生,从第一眼起,如果说真是第一眼看见她的话,她外表中的某些东西就即令我感到亲切,又有吸引力:我觉得记住了那张脸,那一头的卷发和那一颗红色的耳钉。但记忆有些模糊,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有事当面说!”
右脚刚跨入车开了二分之一的门,左脚还没来得及甩掉鞋底的湿泥,你便丢下这一句并挂断了电话。
虽然临近过年,但此时的我却已是单身一人,有的只是满车的虚影。
下了雨的武汉,有时陌生得令人害怕。
看来虽然我在这座城市生活了二十多年,却从来没有认真生活过。
这座城市的脉动也许左右着我的喜怒哀乐。
关上门。看着这扇刷着浅黄绿色油漆的门,转头抱了下明军,“保重,在那边加油。”终究到了离校的这一天。这四年里的各种思绪涌上心头,可感到更多的是一种孤独的失落。
隔着车窗,行人像一尾尾游过的鱼,只有动作,没有声音。
手里握着方向盘,大脑就像一个黑洞,里面困住了许多回忆。而此刻却拼命的想冲出,冲到我的眼前。
透过车窗,那是你吗?那天下午我在长途汽车站,苦等了一个小时。终于看到大巴驶进了车站。你下了车,嘴里还嚼着口香糖。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好,你就叫我熊熊吧。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眼前的这个陌生人并不陌生,从第一眼起,我便记住了那张脸,那一头的卷发和那一颗红色的耳钉。
站在摇晃的公交上,手握紧着扶手,看着你的眼睛。思绪却已被你耳朵上那颗红色的耳钉带着左右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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