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果已经不记得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她翻过之前的日记,可里面最初也只是说他的名字还没出现过,写下了为他起的昵称,豆豆,说他应该很幽默。记录寥寥,有些遗憾。“人总是这样,想着把美好都记录下来,而届时又不自知。”
第一面是哪儿见的呢,军训还是上课?第一句话应该不是两人单独说的,因为好像没有正经地互道过名字,她也做不出这事儿。难道是舍友发现的?还是因为她的老乡是他舍友的关系?……她自己幻想了很多种可能,想着万一碰巧能想起些什么,可纠结了半天还是一片空白。到底是怎么知道他的,若是给她个机会告诉18岁的自己,应当把初遇记下来。沉默片刻,“还是算了吧”,卫果现在不确定,如果有这等机会,她到底会对自己说什么。或许任何非分之想都是犯罪,眼下的安排已是最好。说到这儿,卫果已经不那么纠结了,现实的这种不完美,反而给了她合情合理的踏实。
我有点惊讶于她给自己的这种舒适感,搞得我对她有点陌生,转瞬又心疼地发觉,生活终归是让她学会了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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