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这本费孝通的《乡土中国》,第一感觉,人家费孝通是社会学大家,学贯中西,想来以为是本大部头,艰涩难读的书,恰恰翻阅了三个章节,被它的内容所吸引。有位科学家说过,最简单的定律是世间最永恒的真理。爱因斯坦的E=MV2即是。《乡土中国》亦如是。
乡土本色
中国基层上看去,中国社会是乡土性的。
费大师从调查中浓缩了这个结论,中国基层社会是乡土性的。自古以来,占中国社会群体的大部分的是农民。历朝历代的开国皇帝建国后的政策之一就是减农赋,安乡民。农业兴则国兴。农民起义颠覆了强大的秦朝,吊亡了大明王朝。近代以来红色政权也是建立在工农基础上,发端于偏僻的乡村沟壑。更普遍的是,几千年以来,维持中国社会稳定的一直是中国农村的宗法和乡绅制度。宗法和乡绅在农村中起到了稳定器和减震器的作用。农民不离开土地,不离开家乡,一代一代稳定、连续着传承着。
随着现代农村宗法乡绅制度的破除,农村、城里二元制度越来越明显,农村人、乡下人成了贬义词,破败、凋敝成了农村的景象。曾经的熟悉的人也随着去城里打工、随着搬迁到城镇而成了陌生人,“熟悉是从时间里、多方面、经常的接触中所发生的亲密的感觉。”没有了熟悉,乡土性就少了滋生的土壤。����
文字下乡与再论文字下乡
文字是发生在人与人传情达意过程中受到了空间和时间的阻隔的情境里。
我们每天见到的普普通通的文字有多少,可能没有人认真计算过,可能更没有人考虑过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的文字。费大师就说文字是受到阻隔后产生的,认真想想,确实是这样。如果我和爱人天天见面,和十八代祖宗天天见面,文字也是累赘。正是老祖宗要把思想传承下来,把历史经验告知后人,我要把心里话告诉远方的朋友,文字才有了它的价值。经过淬炼后的文字浓缩了作者最精华的心里话。
乡下人“愚”,不是智力不及人,也不是知识不及人。
我们常常说乡下人“愚”,常常用厌烦的眼光看乡下人。《红楼梦》里经典的一幕场景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啥都好奇新鲜,更加深了城里人对农村人土气的刻板印象。费大师说乡下人不是智力不及城里人,也不是知识不及人。当城里人和农村人做农活的时候,城里人是比不上农村人的。我这次去红色之旅,去瑞金红井参观,做过农活的同事打井的架势明显比城里人光用蛮力,效率高得多。平时看上去木木讷讷的同事,因为熟悉农活也让我们刮目相看。最重要的是眼界和知识面的不同,社会进步后,城里人见到新鲜事物,接受新鲜事物的速度和程度明显高过农村人,在农村人眼里觉得新鲜的器物、方式,也许在城里就司空见惯了。再加上,做错事容易被自视甚高的城里人嘲笑,更加深了农村人的小心翼翼和局促。
我想,费大师的《乡土中国》写作目的不单单是呈现最原滋原味的乡土中国,更是教导我们换个角度看乡土中国,用更深沉的眼光看待滋养中国五千年的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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