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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考试后,老师们或许还在阅卷中,就有学生来问成绩了。或许有人会认为只是成绩好的学生会问成绩,可事实并非如此,所有学生都有可能前来问成绩、问这考试结果。
结果真的很重要。因为排名是根据结果的;因为奖励是根据结果的;因为给人定性也是依据结果的,符合盖棺定论或成败论英雄的俗见。可是结果不能脱离过程,若过程不够精彩,结果是很难如愿的。此之谓精彩,并非指一帆风顺,而是脚踏实地,步步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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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人,因为肚子饿,到烧饼铺买烧饼吃。吃了一个没饱,又吃一个还是没饱,一连吃了六个烧饼,但还没觉得饱,于是又去买第七个饼吃。第七个饼刚吃到一半时就饱了,这个人就很后悔,说:“哎,前六个饼都白吃了,早知道第七个烧饼能吃饱,我还吃前面那六个干什么呀!”在我们嘲笑这个人的同时,我们自己是否理解了过程的重要性呢?没有过程的积累,不会有结果的突变,只在乎结果是可笑的,也是不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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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社会,很多人太在乎结果而忽视了过程。太在乎结果,必然急功近利;太在乎结果;必然内心浮躁、不安定。学生太在乎结果,会忽视平时的静心努力;家长过于强调“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这一结果,会要求孩子学这学那,会忽视孩子在成长过程中的快乐;商人过于追逐利润的结果,会忽视优质服务,也会忽视产品质量;官员过于在乎乌纱帽的更新升级,会忽视百姓,把百姓踩在脚下,当垫脚石。
然,天道不可逆。太在乎结果,忽视过程,结果就会让你摔跤。运动员太在乎结果;于是使用兴奋剂,结果被查、禁赛;学生太在乎结果,于是紧张、甚至舞弊,结果不可能进步;领导太在乎结果,于是对上一味逢迎,对下一味压榨,结果在上授人以柄,在下暗流涌动,或有爆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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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落,自有法则。一棵小树苗,若想长成参天大树,必然要经过阳光雨露、风吹雨打,揠苗助长是可笑的;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必须待其绽放,大放异彩时才能采摘,否则,过早采摘必定是可悲的。一定的果,有一定的因,在其间的,是自然。坏了自然,果肯定是不尽如人意的。
须知人生之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所谋者,是方法的得当、是过程的管理、是努力的程度等,而结果,只有让老天来决定。当然,自助者天助之,天道酬勤。只要在过程中真正地尽人事了,就完全可以听天命了。
结果真的重要吗?当然。但结果的重要超越了过程吗?未必。莫言和屠呦呦获得了诺贝尔奖,但他们的写作与研究是奔着这奖项而去的吗?肯定不是,因为在获奖之后,他们还是如往常一样继续他们的写作与研究。毕竟,结果只是一个节点,过程才是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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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结果都是消亡。若总念及这点,人生还有什么意义?鲁迅先生曾经讲过一个例子:有婴儿出生,如果贺客说这孩子将来长命百岁,主人家一定会欢天喜地;如果贺客说这孩子将来会死,则肯定会被暴打出门,尽管他说的是千真万确的真理。是的,我们看待人生,关注的应该是过程,绝不能是结果。尽管生命之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但决定权,只在过程中。
过程之后才会有结果,结果之后,仍然是一个起点,仍然是一个过程。既然结果是由过程来决定的,我们怎能不关注过程而在乎结果呢。结果,经常是水到渠成的,比如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一个“修”字意义非凡,足以证明过程之重要。因此,在乎结果,不如关注过程,若过于在乎结果,则必然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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