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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书首发
德意志跟着他的祖父去了一次宴会,那里很热闹,但年轻人总是混不进一群老狐狸中的。
他许久没出来了,困倦涌上心头,他坐在前厅的椅子上假寐。
休息时隐隐闻到一股花香,似薰衣草的味道。
挣扎着从困意中醒来,一个身型修长的男人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休息着。
他是和他一样融不入宴会里的气氛而出来的吗?
德意志好奇的打量着他,这对于贵族少爷来说这种事情更像偷窥。
偷窥总是不好的。
可他瞧着那人温柔的眉眼,鼻梁微挺,几缕蓝色碎发落下。
想来是太过疲惫才会在这里休息的吧。
若是主人家就不会在这里,所以他也是受邀来的客人?
他慢慢起身,仔细的打量着,炽热的目光像是在看着自己的珍宝。
法兰西太好看了,而且他闻到了同类的味道。
法兰西手上有些愈合了的伤疤,他看得十分清楚,所以更加靠近。
或许他该与他打个招呼?
不了吧,万一他被吵醒很生气怎么办?
法兰西微微蹙眉,宛若短暂的梦中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物。
蓝发遮住他的脸颊,德意志下意识的伸手将那些发丝拂到他耳后,冰冷的肌肤如温润的宝石般。
法兰西醒来,带着一点迷茫的睡意。
……
德意志知道自己的身上一直有一种病症,只是在平时不是很明显的显露。
但他对此也感到恐慌,他能感觉到。
自己在生活中对于某一喜爱的事物过于偏执,甚至得不到时会想毁灭那个东西。
危险是德意志对自己的第一评价,也是家里人最为他担心的一点。
家里人也事事顺着他,即使是天上的月亮与星光也会给他取下来。
但顺利的人生不利于对孩子的成长,祖父开始反对对他的溺爱,慢慢变得严苛。
军训,政治教育,思想教育,礼仪……一个没有落下给他补了上来。
德意志开始变得和正常人一样了,但他们都清楚,这种病状时不时还是会发生。
德意志快到结婚的年纪了,他该出现在大众眼前了。
他莫名的想到那个男人,觉得要是与他结婚似乎也不是难以接受。
他该做什么?
要不先与他打好关系,再培养感情,或者先挑明白自己喜欢他,说自己想要追求对方。
德意志头疼极了。
他或许该与家族说道,可是他们说宴会上的人都可以挑,对方也是,自然也是可以的。
德意志不知道,他的病症将再次随着法兰西与他的爱恋而复发。
……
英吉利自与法兰西说开了之后便不再伪装了,或许在他眼里除了那个蓝发家伙就没有人值得他去伪装。
北美十三洲能感觉到,自己的这个父亲变得不一样了。
或者说,变得更加肆意,他开始不满足于现状,原本昌盛的日不落家族有继续发展下去的趋势。
而他……
只能说为英吉利而打工的儿子们没一个是没有怨言的。
东印度有点事,他最近的事务都要和哥哥加商量商量再递交给父亲。
……
法兰西窝在床上,心理的需求彻底消失,他慢慢变得困乏,慢慢的入睡。
夜沉静如水,月光轻轻撒在古堡之上,让原本阴森诡异的古堡多出了几分神秘。
花园里不适时盛开的鸢尾在风中摇曳。
云与月光共沉沦,直至天边的夜幕终于染上黎明的光辉。
法兰西睁开眼睛,手下意识的抓在自己的脖颈上,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
随后莫名地放下了手,昨天的记忆回笼,他第一次觉得发病像个傻子。
英国佬多么没有人情味他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跟丢了脑子脑子一样去挑明心意。
抬手捂在眼睛上,遮住自己的视线。
思绪百转千回,最后回到了他那大厅还没清理的血迹上。
反正那些仆人习惯了,会清理的。
想着昨天的事,法兰西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找一个医生。
虽然这病是没有办法的,但是他的身体现在很虚弱。
或者说近年来他的身体一直很虚弱,毕竟每隔几天时不时就会给自己一刀,哪怕清醒时也会忍不住想要伤害自己。
吃完早饭,法兰西无所事事,待在古堡的花园里,坐在木椅上晒太阳。
蓝色的短发被微风吹拂着,满花园的鸢尾因他盛开,娇花美丽至极,却也带着不容忽视的毒。
法兰西很喜欢鸢尾花,同时对薰衣草也格外偏爱,他青年时曾获得一枚名为熏衣草之心的宝石。
不出意外,英吉利送的生辰礼。
对方在他的生活中可真是……无处不在。
法兰西眯着眼,然后闭上眼睛休息了会。
对方走了,他一下子无聊起来,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去消遣这琐碎的时光,他的缪斯又在哪里呢?
原野自由的风失去了阳光所带来的温暖,携带着无名之地的冷意奔向前方。
……
英吉利最近远征印度去了,毕竟那群家伙还没老实。
既然这南印的明珠无人敢取,那他就笑纳了。
就是不知道海洋之心(新西兰)怎么样了?
至于当日法兰西那番发言则是被他抛之脑后了,毕竟只是没有利益的家伙,再怎么重要也可被抛弃。
所有人应当为日不落所让步……
法兰西的家族族长死了,法兰西排行第五,好巧不巧,上面的兄弟都死光了。
只能让这个一向不务正业的贵族来处理家族的大事,即使他身上有着高贵的高卢血脉,却也摆脱不了他人的非议。
从一个并不落魄的画家突然变成一个商人,有一说一,法兰西还不习惯。
以至于他和某个极北野蛮的陛下交流的时候吵了一架。
法兰西:粗鲁野蛮落后异类!
沙俄:落魄有病娇弱疯子!
好巧不巧,东罗马与沙俄有一点关系,知道那个新上任的高卢族长和现在强大的东斯拉夫族长吵了起来,一双鎏金的眸子带着深邃的情绪。
法兰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一堆事务中活下来的。
他刚刚从医生那出来,脸色有些阴沉却又带着几分失落。
他的病暂时缓解了,然后他的身体要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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