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加上了普老师的微信,整理1w+字散文作品发给他,作品尚未发表,还没加入作协,没过多久,作协组织活动,普老师邀我一同前往。
一路上,他不多说话,但很照顾我的感受,没有以一个强者的姿态看低我。
和一个人相处起来感到舒服,往往就是这样,不因身份地位的悬殊产生偏见,是平视。
他说有作品就发给他。觉得生命里又照进来一道曙光,这是继安徽之行后又一次生发出来的感受。
徽州游学那次,同行的摄影师大萌赠我一本他的亲笔签名书,转发了一篇我的文章,他说,多拍照吧,拍照很治愈。
他有很多标签,摄影师、青年作家、旅行体验官……现在,他在家乡孟连种牛油果、咖啡等等,又化身农场主,带动当地农业发展。他曾说他就是个农民。
那一次我受他的影响最深。因为他质朴,乐观,善良,每到一处都和周围人打招呼,他乐于发现生活的真善美。
那一次回来之后,我的性格就改变了不少,面对生活更积极乐观,更乐于和人交流。
还有将进酒,当然了这是他的网名,现在已经改了,但我一直记得这个名字,因为他当时参加游学就是用的这个网名。
后来他经常帮我纠正文章的错别字,也会适时地关心和开导我,引导我往正道走。
生命里有很多曙光,总有一个人或一本书能改变你。
我让小枫和我一同去宾川,他不去,说要上班。
我没勉强他,一个人去了。
思考了很多,看到他现阶段的样子,除了上班就是学习,偶尔和我出去拍照,这是他有责任心的体现。
意识到一个人出门也不会恐惧。这是我们俩最好的状态,我们是完整而独立的个人。
前一天晚上准备第二天穿的衣服,问他穿哪双鞋子,他说为了走路舒服,穿运动鞋。我很高兴地采纳了他的意见,我乐于和他分享琐事,这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意义,喜乐有分享,共度岁月长。
第二天很早到集合地点,其他人还没到,马路旁的樱花开得正好,打开相机拍了几张。
觉得98%的世人,不如这樱花活得热烈潇洒,你看路人匆忙,有几人停下来赏花,可它自精彩绽放,无需他人鼓掌。
回程时坐了带孩子那个阿姨的车,她经常带着孙子跑车。孩子还小,站在副驾上,担心一个刹车他就会扑向前去,于是把他抱过来坐在我身旁。
阿姨问,你手机上有奥特曼吗,宝宝要看奥特曼。
晕车难受,打开手机找奥特曼,一手扶着手机,一手扶着孩子,头倚靠在车窗上。孩子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离屏幕越来越近,时不时地把它往后面拽一拽。
他的童年时光,很大一部分都跟着奶奶跑车,不知道以后会长成为什么样的人。
阿姨不到五十岁,已经做了奶奶。
我已快到而立之年,想想我的四十几岁会在做什么?总之不是带孙子。
这就是中国式父母,带了儿女带孙子,操了学业操婚事,操了婚事操孙子,一生都在奔波。
我和老杨说,希望你以后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
弟弟说,可是咱妈的心愿就是你们过得好,你们过得开心她就开心。
于是我又想起小枫的话:有一种孝顺是接受,学会接受父母的爱。
换位思考一下,好像说得很对,我们也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父母。
但于我来说,带孩子可能会累,却也是作为父母要背负的业力,不能把自己的孩子再交给父母去带,每个阶段要做该做的事。
人生是无意义的,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玩儿的,体验身为人身的乐趣,包括生孩子。
我问小枫,以后生孩子怎么办?
他说,那就玩儿孩子呗。
带她玩泥巴、翘课、听摇滚、旅行……
我常常在和小枫的每一次对话中确认我们是一路人。
他才是真正活在当下的人,我问他,对以后有什么计划?
他说,计划什么,你按计划走过吗?走完这一步再说。
我从宾川回来,整个人像要散架了一般,眼前天旋地转,四肢无力。
回家勉强撑着吃了饭,躺在床上几乎是秒睡,一觉睡到晚上十点半,起来之后精力恢复大半,开始传白天拍的照片。
每次热闹过后,我都是这样的状态。
比起一群人狂欢,我更喜欢独来独往。
热闹久了,觉得全身的能量都消耗殆尽尽,需要很长的独处时间来恢复。
意识到自己的浮躁,是书又看得少了。
看了《狂飙》,对比现实,依然能找到很多不公的地方,但世界本就是不公的。
个体做好自己该做的,就是不给社会添乱了。但大部分人连自己都做不好。
大部分人都过得不开心,总有这样那样的烦恼,归结起来都是欲望。真正无欲无求的人少之又少。
看到别人的烦恼和痛苦,会难过,也会产生深深的无力感,是清楚地知道能拯救他们的只有自己。
人最重要的,是能透过世界的任意一面,见天地,见众生,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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