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4日农历二月初二,依据农历的习俗这一天是龙抬头的日子,这习俗已经不知道追溯到那个年代。总之这一天是南北民俗中大吉大利的好日子,各个地方都会有不一样的庆祝活动。老人们都说在这一天出生的孩子以后一定是大富大贵的命,只是到底那些这天出生的孩子,几人真的富贵了无从知晓。
2月24日下午3点左右,我被妻的突然一声叫喊惊醒了。妻说肚子难受,随后宫缩加剧,我赶忙的叫来护士。护士给妻做了检查,然后又监测了宫缩和胎心,还吸上了氧气。说监测半小时看是否有规律的宫缩和稳定的胎心。半小时之中,我就坐在妻的旁边,一边看机器上显示的胎心的次数和宫缩的振幅(不知是振幅还是次数),一边看着妻阵痛上来的无助和歇斯底里。胎心一直都在150-180之间属于偏高,宫缩虽然大体上呈现波峰波谷的形状,但还不是很有规律。总之每次宫缩达到峰值时,妻便要锁紧眉头,汗也开始在额头上冒出来。半小时之后护士来看了一下机器上的指数,再一次做了检查,护士说已经开了两指,宫缩还是不错的,但是胎心比较高。于是吸氧的机器撤掉了,胎心监测的仪器还在。又过了半小时的时间,此间胎心有所下降,妻的阵痛还在加剧,此时已经不只是面部的苍白,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扭曲,妻说感觉腰快要断了。我想以前的腰斩的酷刑应当如是。我一边给妻垂腰缓解不适,一边按照医生的嘱咐,安慰妻阵痛上来的时候不能大喊大叫,这样极易造成孩子缺氧,要鼻子吸气嘴巴呼气,循环如是。这样的阵痛也不记得几次,后来妻子实在坚持不住了,喊着要用无痛(就是在脊椎处注射类似麻醉的药物),护士再一次做了检查已是开了三指。医生随后也来了,询问情况,妻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哀求医生赶快给自己打无痛。那样的场面也许医生见的多了面无表情,似乎没有一点的情绪波动,一旁的我看了只恨没有无痛的注射针剂在手,不然就给妻打一针。好让这个可怜的女子得到一些安慰。但我知道后面的考验将更加的严峻。这时候助产的一位阿姨来了,推着一辆车。嘱咐说要把生产要用的东西还有小孩子出生要用的东西备好,妻被移到了那辆推来的车子上。阿姨说要推到六楼的产房进行待产。我也跟着去了六楼。
六楼的大厅空荡荡的,左右两边各自有个大门,中间是一个大厅,左边的大厅是顺产的产房,右边的大门是剖腹产的产房。妻正是被推进了左边大门,待产的孕妇便是在这左边门的里面,在大门上的玻璃透明窗中可以看见里面一半的场地可是,妻的身影一点也看不到。家属只能在大厅等候。此时大厅中只剩下我和另外一位大姐,大姐好奇为什么是一个男的在这陪护。这样一说便来聊开了。原来大姐等的待产的女子正是下午那个护士口中破了羊水的女子。真是巧合。
时间差不多六点左右的时候妻发来信息,说是已经开了六指。妻进产房的时候带着手机。发信息的这会,肯定是阵痛后的短暂平静。这间隙发了这一条消息。接着又说想吃面,我匆匆的下楼给妻买了一碗面由医护人员送了进去,在大厅外自己也胡乱的吃了些。时间快到七点的时候妻说已经开了九指,在大厅外隐隐听到产房内的叫喊声,分不清是哪一个产妇的。随后又听到几声婴儿的啼哭。知道里面定是有人生了。我内心确实是激动的,随后手机响了,是微信消息的声音。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赶紧去看手机,妻说她邻床的那位生了男孩。当时内心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仍旧有一点小失落。别人已经是二胎自然是要快一些的。我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旁边的大姐,随后就是大姐手机的各种信息电话。看的出来大姐心情释然的高兴。而此刻我只等妻下一次发给我消息。手机放在大厅角落的地板上充电,我在大厅的走廊来回的走着,虽然大厅不小,但我觉得我来回了很多次都没等来一条妻的消息,手机偶有信息,我就赶紧拿起来去看一下,多是亲戚询问妻的情况。那时等手机的心情真是和多年前表白时候一样的迫切。
快到八点的时候终于来了一条消息,已经开十指了,马上就要生了。这前后的时间差不多五个小时,与我道听途说来的时间相差太多,别人说开十指都比较长。我想这是不是说明后面会很顺利呢?这样想着心里稍稍安定了些。时间慢慢的溜走,带走的还有我莫名的安定。我开始着急,看着与妻的聊天对话窗口停留在十指那句话。我想不管她看不看的见,我还是要发一条信息安慰她一下鼓励她一下,其实更是安慰我自己。“如你所愿,这缘分,要一直下去”发完又是长长的等待,这期间间接性的可以听到里面的嘶吼。期间又陆陆续续的进去出来医生和护士,我的心每一次看到护士医生的进出便颤颤巍巍。生怕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漫长的等待,终于听到婴儿的哭声,哭声一会又没有了。手机的消息突然又想了,母女平安!也许这是此刻全世界最好的消息。一切的等待终有了结果,这结果让世界安好。此刻喜极而泣,本以为自己经历过父亲死后不会在轻易流泪。然而此刻生的喜悦终究是与那死的悲伤不相上下的情感。我也走上了父亲的这条路。没有指引没有借鉴,为父与你一起成长……(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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