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为父(三)

3、父子五人

一家人沉浸在悲痛之中。

楼父更是哭呼天喊地的，老婆刚生下孩子，就撒手人寰，扔下四个儿子，叫他如何是好，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楼氏夫妇已有三子，长次楼呈祥14岁，刚小学毕业，次子楼子兴9岁正读小学，三子楼兴运6岁，还未上学。本打算再生个女儿，可偏偏又生了个儿子，不幸的是老婆生产时失血过多去世了。

愁归愁，妻子的后事还得操办。

在亲朋邻居的帮助下，为楼妈办了个简单的葬礼。

那时没有花圈，只有几声沉闷的鞭炮声。也没有长长的送葬队伍，有的是悲痛欲绝的哭叫声。两面大锣走在送葬的队伍最前面，“哐，哐，哐哐哐！”的锣声振颤着人们的心灵。长子呈祥长捧母亲的灵位牌(木头制作的，上面写着死者的籍贯及生卒年月时辰，在那时农村还很少用死者遗像)，跟在大锣后面。次子楼子兴手捧个香炉紧随大哥后面。三子楼兴运手举领路旗走在最前面。八仙抬着一口薄薄棺材蹒跚地走在队伍的后面。

在楼妈死后的第三天，人们冒着雨雪将她安葬在自家祖坟旁边。

妻子死了，才40出头的楼父一夜白了头，看上去像个六七十岁的老头，本十分瘦弱的身体更加弱不经风，背也有些驼了。

现在父子五人，四个没妈的儿子要抚养，特别是刚出生的婴儿，奶水也喝不上。

楼家从此陷入了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