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记·日歌(贰佰肆拾陆·2019.3.21)
虚构的碎片
1
现实如此巨大
像迎面而来的漫天风沙
我无法拥抱他的躯体
也寻找不到他的影子
我只能顽强地呼吸
伸出手去,想抓一把现实的故事
却只能够抓回来一把破碎的砂砾
2
我知道
在我的身躯和我的目光都够不着的地方
还有陨石和尘埃正漂流在天际
我看见天使和魔鬼都长着同样的翅膀
在近在咫尺和远在天涯的地方,倏忽来去
唯独我在左右顾盼的惊惶中,不能飞翔
时而寒冷彻骨,时而大汗淋漓
我不知道那些冷热交替
是由于天使的抚慰,还是魔鬼的鼓励
3
我曾经在玻璃的碎片之中
发现了光的弯曲
我曾经在蜡烛的灰烬之中
发现了暗的泪滴
我也曾在旷野之中
守着一堆火焰忘记了漫漫长夜
我也曾在峻岭之中
望着一个洞穴的黑暗深不见底
我无数次惊奇也无数次欣喜
但永远也解不开心灵深处的那一道谜题
4
我抓过了一把又一把现实的碎片
却发现现实依然还在那里
当我把现实的碎片一块一块的拼接
终于发现所有的故事都可以虚构得如此奇异
在心灵困顿的时候
自由已经套上枷锁
正酣甜地睡眠在现实的怀抱里
用一块虚构的糖果
把真实的美梦渲染得那般甜蜜
5
直到心灵也变成一把碎片
虚构的灵魂才能幸福地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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