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除夕了,整条街除了挂着的几个灯笼,没有一点过年的气氛。
冷冷清清的街,偶尔有家门口贴对联的,终于算是看到了一点喜庆的红。
看到个笑话:我想找个炮友。
过年一起放鞭炮,一个人有点害怕。
想起我上中学那会儿,过年最爱的就是滑冰和放鞭炮。现在都不一样了,河水成了臭水沟,小孩子也爱上了打网游。
很怀念小时候放鞭炮的刺激,一种笨拙又惊险的玩法。那时候一两块钱买一挂,约有一百多个。沿着中间的绳子慢慢解开,一个个的鞭炮排列好,就像一排排子弹。心情随着解开的鞭炮越来越兴奋。鞭炮准备好了,还要一根点着的香。香没有什么讲究,最普通的那种就好,最好是从中间折断,好拿。
先找一个九十度的拐角点一根,试试捻子点燃的速度。农村老家的院墙都是石灰砌砖的,找个大点的砖缝,没有完全堵住的石灰孔,用手捏住使劲转几下就把鞭炮塞好了。对着手上的香使劲吹一口,火红火红的苗头像罪恶的小眼睛扑闪两下。鞭炮塞好后最好是捻朝下,香的红火与鞭炮对上的那一刻,不必慌张,只需一个轻轻的转身,九十度的墙角将你和鞭炮分隔在两个世界。只要不是点着后立即就爆炸的那种,我就敢大胆的拿在手上朝天上扔。
最爱的就是拿鞭炮吓麻雀了,在我们老家,麻雀叫小fa(四声)。发黄的天,轻轻吹的冷风,吃饱了昏昏欲睡的麻雀。下午五六点,各家都在准备晚饭,街上人少。我常常抓两把准备好的鞭炮塞满右边的口袋,左手拿根香就往外跑。
蹑手蹑脚的摸到电线下面,或者故意不看麻雀低头走路,待跟它们的距离近了,伸手悄悄的点一根。用三根手指捏住底端的土好控制,直到上了高中才明白,因为土多的那端是重心。听到呲呲的声音,胳膊一扬,手腕一抖,优美的抛物线飞向无知的麻雀旁边。总是我还没笑出来,砰的一声爆炸就从头顶如雷贯耳。而我仍的时机和距离控制的很好,总能在距离麻雀最近时爆炸。
我心里也不讨厌麻雀,还挺爱小动物,可搞不明白为什么喜欢以此为乐。还好有心放鞭炮的那些年,没有炸死过麻雀,也没炸伤过自己。
天快黑时出门丟垃圾,看到个熟悉的面孔,一米八的个子。问他上几年级了,说初三了。我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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