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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不老,我们在向前跑。偶尔回回头,看看那些令人感动的瞬间美好。
文/蓝江
第一眼看见这张图片,就触动了柔软的内心,说不出来的喜欢。看她们的衣着打扮,这三个可爱的毛毛头,很可能是一个屋檐下的三姊妹吧。
看她们相依相偎的样子,中间个子略高些的应该就是姐姐了,她有些吃力地伸展双臂,护佑着两个小妹妹。两个小妹妹呢,走得相对轻松,她们的手臂紧紧靠向姐姐,这紧密相连的三个人,这小小的却又有点沧桑的背影,看后让人莫名感动。
动人的图像,记录的是一个时代的深刻烙印。那样厚墩墩的棉袄、棉裤、棉鞋,我记得我小的时候也穿过。
那时候的雪总是很厚,上学路上有时会拖着一把铁锹;那时候的风凛冽得像刀子,时不时刮得人脸蛋儿生疼。那时候的小手总是凉冰冰的,一不小心就冻得肿胀,像个小馒头。
所以啊,妈妈们亲手做的棉袄、棉裤、棉手闷子,老是那么那么地笨厚。棉袄棉裤穿在身上,哪有现在的衣装保暖舒适啊,但那棉衣,一整个冬天都会穿在身上。
那时候,一件花布衫对小姑娘们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啊!五块钱一件的花布衫,得来十分不易。跟妈妈要钱买,哪有钱?还得被劈头盖脸训斥一顿。二姐说,她至今还记得为了一件花布衫,自己辛苦努力的样子。
那一年,二姐十五岁了,为了能买上一件花布衫,星期天,她自力更生,拿把镰刀上山去割杏条。杏条是很好的编筐的材料,沟外人家常常来沟里买了杏条,拿回家去编苹果笼子。
二姐知道,割杏条要割当年发的新条子,笔直光滑柔韧度好,运到山下容易卖。
那时一斤杏条能卖五分钱,一百斤杏条能卖五块钱。现在看来,五块钱实在不好干什么,做一件衣服的手工费就得百八十块,但回到几十年前,五块钱却大有用处。
二姐那时个子不高,长得也单弱,自然没有多少力气,镰刀使用起来也不熟练,费了老大的劲,好不容易才割够了条子,等把一百多斤条子运到山下,真是累得浑身是汗、眼冒金星。
你还别说,运气真不赖,很快就遇到买主,把条子卖掉了,拿着到手的五块多钱,那份欣喜就别提了!
但是买花布得到二十里外的镇上去,那时路上很少有车,到集镇都是靠两条腿走,去时得走两个多小时,回来又是两个多小时。但二姐对花布的渴望,抵消了她对遥远路途的畏惧。
选了一个赶集日,跟几个姑娘约好,她们一起步行到镇上。在供销社,左比量右比量,终于选好了一块心仪的花布,七毛钱一尺,一共买了七尺,刚好没有超出预算。掐着小花布往回走,那滋味儿,只能用心花怒放来形容!
回到家,把来之不易的小花布往妈妈跟前一放,妈妈一看乐了:我姑娘还真行!抽空给裁好了,几天以后,一件漂亮的花布衫儿,终于经由母亲的手制作完成。二姐把衣服穿在身上,照着镜子里换了模样的自己,那份喜悦真是无以言表!
如今,二姐已经奔着六十去了,虽然依然生活在大山里,生活却过得安然富足。如今的大多数孩子,想吃想穿只要动动嘴,父母、祖父母便颠颠地把所需送到跟前儿,老一辈自力更生的辛苦生活,似乎跟他们半点不沾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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