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身边、室内,及窗外、楼下,静悄悄的。我有些懵。卧室在房间的北侧,临街。透过窗户,能把万寿路的一段熙熙攘攘,尽收眼底。楼下与路上的纷乱噪杂,会起大早,肆无忌惮的穿窗入室。有多次了,就它们,把我从晨睡中一把扯起,简单而粗暴。今上午的寂静,我反而有一万个不习惯。
今天才是小区实施管控的第二天。何时解除?或者提升为封控,还是个盲盒。昨个白天,我最长的直线运动,是从阳台到厨房间,不足二十米。我最多的时间,是窝在沙发里码字,更新前段时间没有打理的公号。傍晚时分,才出门,是下楼到院里,参加新一轮的循环测试赛,还是三轮为一个赛程的核酸检测。不打诳语。步入院子,那砖地、绿植、廊道及喷水池,一瞬间美轮美奂起来,而之前却冰冷生硬。
昨晚,按既定议程,隆重召开兄弟姊妹们的在线大会。我们兄弟姊妹五家人,都在这座城市繁衍生息。这次,有三家落入管控区,近期难以相聚长叙。受隔离的三家人,含三位医生。她们三人,居家期间也时刻准备着,说不定那会就由医院召回。与此同时,五家还捐献了四位大白。最初,大白们会时不时的晒晒自拍,有炫耀之嫌。而近段时间,他们不再显摆。据他们说,每天在岗值守八九个小时,撤岗后,需居家办公,日常的工作任务,保质保量没商量。我们的线上会议,多是家长里短,包括并不限于购物、囤货、贮藏、烹饪、炖煮,及调理身体、休养生息等等,不涉及大局,不评论时政。每次,都开成一个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
今天天气阴冷。临近中午,飘落的雨丝,慢慢地打湿无垠的寂静。我总觉有点不对付。向前推两年,武汉疫情严重,多地也有疫情蔓延。全国的白衣将士,披甲执锐,驰援武汉,驰援湖北。留守的人们,也一股不服输的心劲儿。我知道那时的我,藏了悲壮,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赞同、鼓励女儿报名参加武汉抗疫。再是,我做能做到也应该做到的,不聚集、戴口罩、常洗手、多通风,及保持社交距离等。这次,不管打开盲盒会是怎样,我仍会做能做到的,也是应该做到的,只是缺了那股心劲。似乎吧,还有些人也这样子。专家告诉,新冠病毒变异为了奥密克戎。但没告诉,人的心境如何演变,又为何演变。我不能强人所难,啥事都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四月份以来,没再听到张文宏的发声。咋回事?但凭什么,我非得一清二楚?
说温馨的。老伴今上午与她妹妹暗通曲款后,她妹来到小区栅栏外,把一大包果蔬食品,递交到栅栏里的老伴。其中,还有我爱不释口的甜筒、冰激凌。我告老伴,死党级别的哥们老温,也微信联系我,要当运输大队长。说着笑了,这两天有多位朋友在微信上致意,我生吞活剥杜甫的诗句,回复:管控连三月,慰问抵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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