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鸽子们在天空中吃力地飞着。它们不肯远飞，就在草房子的上空盘旋，总有要立即落下来的心思。
02
白雀在田野上走，总会把很多目光吸引过去。她就那么不显山不露水地走，在人们的眼里，却有说不明白的耐看。
03
夜色下的笛子声不太像白天的笛子声，少了许多明亮和活跃，却多了一些忧伤与神秘。夜越深越是这样。
04
白雀还是那个样子，只是好像清瘦了一些。她一出现在桑桑的视野里，桑桑就觉得天地间忽然亮了许多。白雀走着，依然还是那样轻盈。
05
木船静静地停在岸边。没有月亮，只有风。风吹得两岸的芦苇乱晃，吹得水面泛起波浪，一下一下拍打着河岸。树上有鸟，偶然叫一声，知道是风的惊扰，又安静下来。
06
船出了大河口，水面忽然一下子开阔了。月亮从东边的树林里升起来了，水面上就有了一条晃动不定的银色的路。
07
这条银色的路，直伸向远方，突然地就断了。桑桑顺着这条银色的路望去，已隐隐约约地看到了那个芦苇荡。
08
桑桑躺在草垛顶上，看天看云看过路的几只别人家的鸽子。他的手无意中碰到了那封信。他把信拿出来，又对着阳光照着，并且是长久地照着。
09
那只鸟拍着翅膀飞开了。它飞的样子很奇特：往前一蹿一蹿，每一蹿都有力而迅捷，并且是不住地往高空中蹿，像枚多节火箭，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黑点。
10
桑桑刚看了个开头，脸就刷地通红，并且立即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到阳光透过眼皮时，他的眼前是淡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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